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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微臣說的可對?”
“嗯。”這守孝之制,怎麼又和他彈劾鄂弼扯上關係了?皇帝皺起眉,耐著性子等著德敏往下說。
“可據臣所察,近日鄂大人府上卻在採買一應嫁娶喜事所用事物,且無論是採買之人,還有鄂大人及夫人,俱是滿面喜色!”德敏說到這兒,拱手道:“回皇上,這便是臣為何要彈劾鄂弼大人的原因了!”
“採買嫁娶事物?”皇帝一想,立時就知道那德敏在說什麼了,他不禁沉聲道:“朕早就詔諭內務府,讓他們於年內擇吉為五阿哥完婚,如今鄂弼家採買一應事物,又有何不對?!”而且,皇帝沒說出口的是,怎麼鄂弼家買個嫁女兒用的東西,又和那不孝扯上關係了?
“皇上!”德敏見皇帝這麼一問,頓時激動起來:“還請皇上聽微臣一言!敢問皇上,大清例律中‘凡女居父喪而身自嫁娶者’該當何罪?那鄂大人的夫人居於父喪之中,不禁沒有為其父守孝,欲行嫁娶之事。更為可惡的是,他們竟然還欺瞞皇上,欲陷皇上於不仁不義之地!”
“什麼?!”皇帝又驚又怒的看著德敏。
“鄂弼夫人瓜爾佳氏,乃乾隆二十四年十月初卒於伊犁軍中的二等侍衛哈達哈之女,按大清律,瓜爾佳氏當為其父守孝二十七個月。於乾隆二十六年七月初滿服出孝。其居喪期間,當禁嫁娶、宴飲和作樂!”
“可據臣所知,那鄂弼夫人近來常親自為其女籌備嫁妝等物,且臣風聞她出門時,亦是面帶喜色。”他頓了頓,接著道:“她在父喪期間作此舉動,是為不孝!再有那鄂弼,他明知其妻尚在孝中,不能行那嫁娶之事。可他卻瞞而不報,致使皇上詔諭內務府,於年內為五阿哥和其女完婚。此舉便是不忠!”
“臣,祈請皇上嚴懲此等不忠不孝之人!”德敏趴伏在地上高聲說。
他這話一出,大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皇帝的臉都青了,剛才德敏一說那哈達哈三個字,他就想起來了,當日哈達哈因罪奪爵後被髮往熱河披甲,乾隆二十三年,因回部叛亂,他將其進為二等侍衛。發往回部軍中效力,再之後,就是乾隆二十四年,因其子哈寧阿之事,他命哈寧阿自盡,並將此事達知哈達哈。可傳旨的人到了他那邊兒,才知道他在十月初就已戰死沙場了。
那時候金氏剛死沒多久,永琪又鬧出那事,他正頭疼的很,壓根沒把一個二等侍衛的死放在心上。後來又因為永琪鬧得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才打起了西林覺羅家的主意。
皇帝打的倒是個好算盤,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西林覺羅氏的額娘竟然還在孝期!按大清律例,孝期內行嫁娶之罪,那可就是十惡之罪,輕者杖責一百,徒涉烏里雅蘇臺等處,重者斬首示眾!
皇帝給兒子娶老婆,可誰知道這老婆的娘還在居喪,這要是真的強行讓那西林覺羅氏嫁給了永琪,那可不是鬧出了天大的笑話嗎?
他一向是好面子的人,出了這事兒,皇子的岳母還在孝期,就想把人家女兒給娶過門。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皇帝是氣的不行,可他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知道這事兒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疏忽,這皇子指婚,按例是要準備個好幾年的,可因為永琪鬧出了那事,他看著實在不像了,才打算讓那西林覺羅氏早早的過了門,好收收永琪的心。且永琪得了這麼個岳家,有那鄂弼時時提點著,想來也不會再跟那什麼混賬奴才們混在一塊兒了。
可誰曾想,那鄂弼的夫人竟然還在孝期,皇帝想到這兒,是又氣上了那德敏,這等醜事,你私底下遞牌子進宮奏於朕也就罷了,朕還能想個轍兒,把這事兒給遮掩過去,可你卻非要在這大朝上嚷嚷了出來,這讓朕的臉往哪兒擱?!
皇帝一想到今兒這事指不定就會外傳了出去,那臉色便又陰沉了幾分,掃了眼鄂弼,那鄂弼剛才就已是跪下來請罪了。千錯萬錯,皇帝是不會有錯的。所以這鄂弼,自然是一力擔下了那不忠不孝的罪名。畢竟,他就算再怎麼著,也不能明著告訴皇帝,我這女兒的額娘還在孝期,眼下還不能成婚。他要是這麼一說,那可就是抗旨不尊,跟皇帝對著幹嗎?那鄂弼可不傻!
鄂弼,甚好,西林覺羅氏,甚好!皇帝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可不會為了這種事兒,就給鄂弼和西林覺羅家難看的,畢竟他還指望著往後他們家好好兒的幫襯著永琪呢!所以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那德敏的錯!
皇帝狠狠的瞪了眼梗著脖子跪在那兒的德敏,他這麼一嚷嚷,那瓜爾佳氏是勢必要守孝了!為人子女者為父母盡孝,那可是天經地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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