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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往後靠去,他的溫熱氣息頓時覆了上來……還有一個人,腦海裡浮起她的名字。
“準葛爾部塔拉爾城城主有個女兒叫薩薩,不知道西路軍有沒有俘虜她,如果她還活著,放走她好不好?”
“塔拉爾?你認識她麼?”身後的他微詫。
“她的未婚夫叫穆夏,就是那天我叫阿圖他們把一個人埋在阿努可敦墳旁的那個阿敦的親弟弟。”
“如果死了呢?”
“那就讓薩薩和她未婚夫合葬一起吧。燁兒……”我轉過頭去紅著眼睛睇著他,要他答應。
“恩。罷了,這些事都做完了以後不准你再想到別的男人!哪怕是個死人!”他深暗的眸子裡最後的一抹堅硬軟化在我的淚眼裡,無奈地輕嘆。
重重地吸了下微酸的鼻頭,立刻對著他綻出一朵大大的笑容,見他眼神微恍,飛快地在他臉上“滋”地偷啄一口。
得手容易,想退卻難,他把我圈緊,臉緩緩俯了下來……
*
癸未,上達察罕諾爾。召見蒙古諸王。
西域戰事告畢,西軍已盡殲準噶爾主力,僅餘噶爾丹和幾十騎親兵逃遁。本準備追殺到低斬草除根的西路大軍卻接到皇帝的詔令,命大將軍費楊古帶部分清軍留防科圖,保護喀爾咯牧地以防噶爾丹反撲,令西路軍即刻跟隨中軍的步伐班師回京,就在這……察罕諾爾,御駕等候著西路大軍,準備一起迴鑾。
班師的皇帝御駕在五月底到達察罕諾爾,這裡得到王師凱旋訊息的草原的各蒙古旗主、王公、臺吉送酒運羊犒勞雖算不上簞食壺漿,和兩月前相比,倒也讓人猶如隔世之感。
從沙漠瀚海,惡風寒漠的塞外到達這草木蔥蘢、青山遠黛、白雲悠然的高原草甸,不單單是我,就連身邊向來嚴肅少言的幾個負責御駕安全的近侍臉上也多了幾分舒緩。
可……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表相而已,因為離京師的路程愈近,玄燁的臉卻愈沉,就象草原上大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暗湧。
卻……不願問他,這麼多年來漸漸地似能和他心意相通,我知道他在憂慮……卻一直猶疑著作出那個心中其實已經清晰無比的決定。
因為……常寧的一份份密摺雪片般的紛至沓來,每多收到一封,他的神色就多一分凝重。
那張和這天空一樣平靜的臉孔下卻常常湧著大海的波濤,不過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挫折不過是那激流中阻水的塊塊磐石,再大再沉的石頭卻也剪不短那流向大海的意志,終究會被超越,被漫過……
就如同那個名字……索額圖。狠狠地把手中的石頭朝面前的叫“淖爾”的海子丟去,“嗵”地一聲瞬間不見,湖面上泛起一輪輪漣漪反射著星星點點的紅色夕陽。
“宛儀!”小九子從東邊駐營之處騎著馬遙遙跑來。
近了,才見他一臉笑意:“來了兩個蒙古美女,皇上說您肯定有興致想見……”
“蒙古美女?”他只眯縫著眼笑著卻賣著關子不說是誰。
難道是……我的蒙古親戚,卡達多爾濟呼圖克圖家族的美女?得知御駕在這裡駐營,於是奉獻給皇帝?玄燁可真瞭解我啊,這的確勾起我的好奇。
不過,去他的“美女”……我發現我興致倒是真有,可一點也不開心!
*
小九子走在前面打起了帳篷的皮簾,一股子回部女人最愛用的玫瑰香粉的味道漫出,敏感的鼻頭翕張了好幾下還是沒忍住那個噴嚏……都說聞香識女人,原來客人竟是她。
“沒想到孟納爾城能最後活著出來的竟是我們兩個女人。”
也許沒想到帶著太監侍衛來“拜訪”的不是她心中預料之人,她仰起頭,臉上絲毫不掩驚訝與失望。
“這位是?”轉頭看向另外一位眉眼間和娜仁有些相似的女子,許是匆匆趕路,髮辮有些蓬鬆,微皺的緊身蒙古長袍帶著些風塵,雖讓她顯得有些憔悴,在我看來她的美麗卻並不輸給娜仁。
她見我一直盯著她,有些意外,眼神閃躲著我的目光。是薩薩嗎?薩薩……
“她就是薩薩,我的親妹妹,這次可不是冒牌的。”娜仁打量著我的一身湖藍色的緙繡暗金蘭竹紋左右開裾的氅衣,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娜仁,在這裡遇到你當真意外。城破後活著的降兵俘虜中沒你,本以為你隨你的可汗去了。”
“女人,總得為自己打算。”她閃爍著的眼帶著一絲波光。
“可惜,噶爾丹的阿努可敦卻傻得不會打算,沒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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