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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皇帝,九五之尊,有人天護法!鬼都怕你!”可誰來保護我呀,死小子,看我哪天等你睡著我扮鬼來嚇唬你,哼。
“姑姑又動什麼壞心眼了?”
我無辜的對著他眨著小梅花鹿一樣純潔的眼睛。
“唉,,,姑姑你的眼睛出賣了你,它藏不住任何東西。”
鬱悶,,,跟他鬥智真是不好玩!以後記得說謊時別看這傢伙眼睛。咦,,,他剛才說什麼來著,說吳良輔“不忠?燁兒你可是說……”
“引蛇出洞!”他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不解地望向他那對深得不見底的眼睛。
“那個賤奴才是鰲拜的乾兒子,舉朝上下都知道,明著我父皇是他主子,現在父皇去了,他又對鰲拜獻殷勤!不然你以為他有豹子膽麼沒事敢來乾清宮訓斥你!姑姑可是皇祖母和我的寶貝。”他微笑著看著我,眼底升起許許暖意。
“哦,,,原來他今天一番作態是主要演給皇上您看的!”我匝嘴道,“主要是藉由我試探燁兒怎麼看待新的輔政大臣鰲中堂,給鰲拜這個義父的面子不給,還有側面看皇上處理事情如何,是不是執意耍脾氣小孩品性般的昏君?抑或是睿智的明君?”
“姑姑還是一樣聰慧伶俐,哈哈,這點是你和蘇嬤嬤唯一象的地方。”
我白他一眼,微一思索,問道:“我知道燁兒現在還未十四歲不能親政,做事受四位顧命大臣挾制。那為何你處死了他,改為廷杖二、三十,或者掌嘴,意思意思也就行了,不然會不會太不給他義父面子?”
他聽到這裡神色一凝,“我今日杖斃了他,你道最高興的人是誰?”
我瞪大了眼,搖搖頭。
“是他‘義父’,,,鰲,,,拜。”玄燁咬牙切齒地說。
這時,玄燁身旁的蠟燭“噼啪”一聲,跳躍出芒芒星光,我走過去拿剪子剪了下燭芯,聽窗外風聲淒冷,那風是越刮越大了。燭光映襯著他的眼,從他眼睛裡反射出簇簇火焰來。
“如果小全子沒有溜出來,這狗賤奴會發落了你。蘇嬤嬤一直受皇祖母和父皇信任,現在你在我身邊,他們自然把你視為我的臂膀,把你除了,他的新主子們只會褒賞他。這個是其一。其二,你道小全子這麼好溜出來?吳良輔可是總管大太監十三衙門的頭頭,如果真想處置你,乾清宮只怕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那自然是故意放他來找我,我來得晚了,你會受苦些個,我來得早了,他自會報告他後面的新主子們朕是如何處置。”
他語音蕭蕭,久憋著的一口氣,輕輕舒了出來:“我這不就演這出戏給他們看麼。”
“新主子們?他們?燁兒是說四個顧命大臣都有異心?難道他們想謀反,,,想做,,,”我看著他鐵青的臉硬是把皇帝兩個字吞了下去。
“哼,他們是不是覬覦帝位,我估計都還沒這個膽子。各有異心肯定是有的。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前三位,想在我沒親政前多撈資本,做個權臣,這樣的想法我也不意外。至於鰲拜,,,他一再試探我,,,我猜他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顧命大臣!”
我輕輕抱住他,撫著他得頭,心底幾股複雜得感情交替湧來,歷史只記載過這個偉大君主創造的宏偉帝國和輝煌政績,可有幾人知道這個沒有童年的少年現在天天過的是怎樣算計別人,也被別人算計的日子,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今日,姑姑心裡定是埋怨我殘忍,打死了他罷。”他幽幽道。
雖然吳良輔不是什麼善類,也就是個追逐權利而死的撲火飛蛾罷了。想他一生玲瓏剔透,費了多少心思討好順治皇帝才得到今天的地位,順治去後,不也就是一個權利旋渦鬥爭中的可有可無的旗子。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成王敗寇,看誰笑到最後!榮耀是屬於強者。
我抱著他得手圈緊了些,“姑姑相信,燁兒自然是有自己得道理。”
“宮裡都知道蘇嬤嬤從小在我身邊,教我習文,照顧我起居,感情自然是極好的,他拿小小的宮香做態,肯定會激怒他們心中的‘兒皇帝’。”他自嘲的扯了下嘴角繼續道:“不發落他是不可能的,他外面的主子是想看我怎麼處置呢,如果只是打他幾下,意思意思,他主子反而睡不安穩,你知道是為何?”
“他們會認為你是顧及了鰲拜面子,會知道你心思機敏,不是個好對付的小皇帝。”我眼睛一亮。“可你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