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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燁兒給你弄到什麼來!”從他身後“嚯”地拉出兩隻還帶有溫熱的銀狐。
我睇著桌上那血腥的東西,原來一個多時辰不見他身影,去偷獵這東西去了。
“正準備進帷,後坡上幾點銀白閃過,我和明珠、曹寅他們幾個追去,我兩箭射去,一邊倒一個。”看他語氣淡淡道來似是形容別人身手一般,不過眉毛高挑,顯出一分地得意。
“別的幾個侍衛沒獵到獵物?”
“曹寅見狐狸沒了便和明珠跑山下射中幾隻兔子,現在估計正剝了準備下酒呢,哈哈……來人啊……把這兩隻明珠大人射中的狐狸剝了烹好賞給各位侍衛吃罷,狐皮好生剝下給朕留著。”
啊……明明是他打的獵物怎麼算在明珠頭上了,我不解地望著他。看他自得地笑著,眯著眼睛悠閒地注視著我,象是欣賞一隻迷路的貓正在三叉路口猜哪條是回家的路一樣,等我自己找出謎底。
“燁兒不居功自是為了藏精顯拙……顯給……呵……給老虎看呵,老虎最懼怕的就是……”
“好獵人。”就象多年以來,屬於我們特有的猜謎習慣,他“吱”地一口親吻我的臉,以示謎底答對的嘉獎。
*
幽房曲室,暖閣深沉。
我直著眼睛,聞著燁兒均勻的呼吸,蜷在這熟悉的懷裡,感受著他胸口的每次高高低低的起伏。恩,還是這味道,還是這人,還是這般溫暖的懷抱,可是我……失眠!
幾年來睡在乾清宮那已經久以成習的大床上,倒不覺得,現在我發現我那“戀床”的毛病居然帶到了這個時空。
不知幾時開始,老天又開始了哭泣,落珠一樣的雨點“咚咚”地敲打在中空的牛皮帳上,就象有人不停地在鼓面上“嘩啦啦”地洗著麻將牌,混合著帳裡的迴音,在我耳際來回響徹。我就象那夜晚的貓兒,隨著夜色的深沉,腦袋越發清醒。
臥室裡幾個暖爐的炭火正“劈啪”作響,賣力地發出高溫的熱浪,在加上身畔這五行屬火的人兒的溫暖懷抱,一入秋手腳就一直冰涼的我,此刻也感覺熱氣貫穿全身,竟然覺得氣悶。
偷偷稍離他散發著蘊熱的懷抱,輕輕撥拉下被他的手拉上圍至我脖子的厚厚絨被,啊……沙漠裡久被豔陽炙烤的旅人跳進綠洲湖水一般地……清涼。舒服啊……
正在享受著短暫的自由,一雙大手橫抱過來,拉過被子又把我裹成了繭子,啊……他醒了?我抬頭斜望著尤自閉著眼睛的他,均勻得呼吸頻率絲毫未改,面色紅潤,神態安詳。明明還是這般睡著的摸樣……
我再次奮力撥拉,他再次裹緊,似是驚醒了他,惺忪的睡眼半睜,他喃喃著夢話,“姑姑,又踢被子了……”一條腿橫過來沉沉的壓住我準備再次努力的雙腿,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無產階級的我的自由革命隨即以象徵著皇權的大腿鎮壓而宣告失敗。
第二十二章 迷情
似從那鳳凰瑤池上歸來,環珮袞袖,御香猶猶。
軟綿綿的我象一個醉酒的玩偶娃娃被人扶起,支開手臂,背後也有人架著我搖搖欲墜往下溜的身子,好幾個人一直在我身前背後忙活著,唔……是在給我穿衣服麼,我不是還在天上的瑤池和燁兒喝仙酒麼……眼皮似有千斤重……
“唉……罷罷,估計她昨日受了寒,晚上似又發了夢魘,由著她睡罷,你們都不許吵著了她。”耳際飄來他幽幽而又霸氣的聲音,旋即疾走了幾步似已到了門口又掉轉身來,隨風翻擺的衣袂帶來一層涼風。
“叫下面幾個人伺候著,膳食溫著,弄點清淡的米粥,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給上,都記得了麼。另外……醒了即刻叫人來報……”說得快走得也快,邊走邊說是這人的性子。我迷迷糊糊的聽著,今天好象有很重要的事情,他,等不及我了,我也想去呵,但是沉重的眼皮不能睜開絲毫縫隙。又有幾個人過來把剛剛在我身上好不容易套上的衣服脫掉,把我“擺”上了軟綿綿的床鋪。
一場生拉活拽的拉鋸戰隨即告終,還我安眠……
“嘟嘟嘟……”地號角聲地震山搖,劃破了我黑沉的睡雲,愜意地嚶嚶醒轉,頭頂上全木製的框架的牛皮帳篷頂躍入眼際,呃……昨天晚上老天爺的牛皮麻將桌,吵得人凌晨時分停雨了才入睡。
“娘娘醒了,奴婢鶯兒伺候娘娘更衣。”穿著小襖裙的小姑娘,紅撲撲的臉蛋非常討喜。
“叫我婉儀,你好象不似宮裡這次一起來的?”聲音也如她名字一般如黃鶯歌唱婉轉好聽。
“我阿瑪是圖海,以前我在御茶房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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