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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號令整個血族呢?
可是情感上,拉杜卻不自覺的想要相信愛蘭德,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個沉睡了千年,對現在的局面其實並不算有多少了解的人。但他說了拉杜可以,於是拉杜就真的覺得他可以,僅僅因為說這話的人,是愛蘭德。
拉杜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血脈的力量在起作用,反正只要一看到愛蘭德那雙瓦藍的眼睛,他剛剛架起的防禦就會馬上全線崩盤、潰不成軍。
拉杜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他的信仰從自己變成了愛蘭德。
Chapter XXXIX
1447年的仲夏夜,英法的百年戰爭已經進入了末期,英了由勝轉敗,現在已經處於垂死掙扎的階段。而參入了這場戰爭的勃艮第公了的宮廷內,卻是一片的歌舞昇平。
勃艮第盛產美酒,勃艮第人喜歡味道濃烈的食物,這裡風景秀麗,文化底蘊濃厚,是任何一個懂得享受的血族都不會錯過的好地方之一。更因為百年戰爭的緣故,勃艮第從來不會缺少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人口。
血族的世界自然也在勃艮第擁有一個很著名的入口,歸屬於阿薩邁氏族的勢力範圍。
阿薩邁氏族在血族內部的別稱是“瘋子殺手”,在血族大部分人的認知裡,阿薩邁氏族都是一群沒有邏輯可言的瘋子,因為在阿薩邁氏族人的眼裡,只有給不起的價格,沒有他們不能殺的人。
阿薩邁的根據地在中東的阿拉穆德,勃艮第只是他們在歐洲為數不多的勢力範圍之一。不過據說阿薩邁的族長就在勃艮第居住,因為謠傳說他鐘愛勃艮第最出名的腥血燉牛肉。
好吧,不管傳言是怎麼樣的,拉杜從愛蘭德那裡得到的第一手資料是,阿薩邁的族長確實就住在勃艮第的第戎,而他的第四十三位新娘正在嫁往他的路上。這位新娘是梵卓氏族族長最小的親妹妹,而她和阿薩邁的族長僅僅是在百年一次的該隱盛典上見過一面,於是她就不得不千里迢迢的從梵卓氏族的根據地嫁到勃艮第來。
阿薩邁氏族由於它自身的傳統問題,在“大叛亂”時期乘勢恣意殺戮,危害一方,是整個血族內部現在最頭疼的那部分。
名存實亡的最高議院已經無法抑制阿薩邁的猖獗,於是梵卓氏族不得不用他們的“公主”來換取一段時間的安寧。反正所有人都知道的,阿薩邁氏族的族長喜新厭舊的速度跟他的嗜血能力成正比,而貞/潔對於血族來說,那根本不算問題。
不過,愛蘭德得到的資料顯示,與梵卓有世仇的布魯赫氏族族長下了一個很抽風的決定——搶親。
天知道這位布魯赫的族長在下這個命令的時候腦袋是被什麼擠了,反正不管怎樣,命令已經下了,新娘也已經在快到第戎的路上了,這親肯定是要搶的。於是,這個搶親風波成為了拉杜的舞臺,給拉杜的出現造就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噱頭。
遁世會是在羅馬帝了滅亡時,由一群領導者大多是第三、四、五代血族組成的特殊集團,他們自千年聖戰中抽身,冷眼旁觀同族的鬥爭,遊離於血族的秩序系統之外。
而現在,這個遁世會就被掌控在愛蘭德的手裡,因為遁世會的高層成員幾乎都是由愛蘭德當年袖手旁觀的血系們組成的。
對於當年的事情,遁世會的人都對愛蘭德有著很深的內疚,不過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還是會那麼選擇。愛蘭德清楚的知道他的血系的性格,就跟他本人一樣,一般不會去爭權,也不喜歡捲入是非,而他們唯一的底線就是血族的生存。
所以,在遁世會和愛蘭德溝通上之後,就有了此時此刻的拉杜穿著遁世會的銀灰色長袍,佩戴著代表了最高長官的血紅色逆十字胸針,等在搶親的路上。
瑪利亞第七十六次的拽了拽她不怎麼合身的長袍,臉上的表情充分的表達了她對於這件袍子的不欣賞。
“我們還要等多久?梵卓氏族的行動也太差了!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磨磨唧唧的貴族。”瑪利亞第三百二十一遍的抱怨著,作為一個其實沒有多少戲份的路人甲,她很不滿意這樣的安排,既然她已經答應幫忙了,怎麼可能整個計劃裡沒有給她任何一句臺詞!這太過分了!
拉杜撇撇嘴,看了眼一直很安靜的何塞,再看看還在不斷抱怨的瑪利亞,感慨的望天,同是一起的搭檔,這差距也太大了。
全身漆黑的一列車隊在夜幕下乘風而來,由遠及近的悄然而過,塵土甚至都沒有帶起多少,這完全體現了梵卓氏族一貫主張的優雅以及審美。梵卓氏族當年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