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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德點點頭,抬起手將拉杜攬入懷裡,低頭親吻了少年的額頭,之後用天鵝絨一般磁性的嗓音說:“我知道,你們一點都不像。”
那之後又跳了幾支舞,布蒙貝亞才從她不知道換了幾任的舞伴那裡離開,她舉杯徑直朝拉杜走來。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中停下,雖然舞曲還在繼續,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們總還有一絲分神留在布蒙貝亞和這對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身上。
布蒙貝亞將她手裡的那兩個盛滿了鮮血的酒杯分佈遞給了拉杜和愛蘭德,她依舊赤/裸著腳踝,於是,她和拉杜看上去差不多是一般高的。她勾起她濃妝豔抹的紅唇,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然後說:“不得不承認,閣下的裝扮很精妙,您真的很像那位遁世會的拉杜大人。您一定是位吉密魑吧?”
拉杜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示意微微舉起酒杯敬了布蒙貝亞一下:“承蒙誇獎,您的莉莉絲也很令我驚豔。”
但在拉杜還沒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布蒙貝亞繼續開了口,很顯然,她剛剛的話並沒有說完:“不過,閣下是否知道其實我很討厭那位拉杜大人?”
一瞬間整個場內變得突然有些尷尬,而布蒙貝亞卻兀自笑了,然後對拉杜旁邊的愛蘭德說:“您扮的普拉提大人也很像,就是他並不愛笑。不管您信不信,我與那位大人有過一段並不算短時間的接觸。”
愛蘭德點點頭,只是禮貌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拉杜不是很肯定布蒙貝亞這樣的行為是否可以稱之為“找茬”,但不得不承認,拉杜知道,布蒙貝亞在看見自己之後並不能用“高興”來形容她的心情。
然後他們又聊了那麼幾句,布蒙貝亞就離開了,並沒有什麼衝突出現。
舞會結束之後,拉杜和愛蘭德上了他們的馬車,準備離開。在馬車裡,拉杜對愛蘭德說:“如我所料,如果我們想要從布蒙貝亞哪裡得到什麼情報,我這張臉絕對不能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對我並沒有什麼好感。”
“為什麼這麼想?也許其實你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瞭解她呢?最起碼,在她成為血族之後她並沒有拆穿你的身份。”愛蘭德說著他的看法。
拉杜撇了一眼愛蘭德,然後才說:“不,我瞭解她,就像我討厭她一樣,她也同樣的厭惡著我。至於她為什麼沒有戳穿我的身份,哈,如果有人能夠信任她的話,我確確實實是第三代血族,不是嗎?僅這一點她就無法解釋,而且拆穿我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她才不會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然後就在愛蘭德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他和拉杜卻同時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都聽到了有人來了。
在馬車還沒有離開之前,城堡的管家恭敬的遞上了銀質的托盤,裡面放著兩張新的邀請函,那是布蒙貝亞的下午茶的邀請函,也是邁卡維很受高層們歡迎的一項活動,每個人都以得到那張邀請函為榮。
拉杜禮貌的謝過之後,拿走了邀請函,然後促動馬車伕駕著馬車離開了那裡。
看著新的邀請函,拉杜的神情再一次變得玩味起來:“看來我確實應該稍微對她改觀一些了,不是嗎?我覺得她已經認出我了。”
愛蘭德點點頭,再一次揉亂了拉杜的長髮:“如果你在面對她的時候不要表現出那麼大的敵意的話,我覺得她未必可以這麼快就肯定我們的身份。”
拉杜扭頭,嘟嘴:“我表現的真那麼糟糕嗎?”
愛蘭德順勢親吻了拉杜的嘴角:“總體來說並不。但是我親愛的,只要是熟悉你或者瞭解你的人當時在場的話,就都能看出你的不自在。”
拉杜聳肩:“好吧,下次我會表現的友善一些,盡力。”
Chapter LXX
在布蒙貝亞的下午茶之前,遁世會關於布蒙貝亞的進一步詳細調查就已經被送了過來。
她當年嫁的那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得到爵位的閣下,最後死於了內戰,並且他甚至還成為了當時貴族們推翻弗拉德統治的理由之一,那些人指責弗拉德隨便將貴族的頭銜授予與之並不相配的人。而在弗拉德敗走之後,沒人照拂的布蒙貝亞夫婦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一併追殺了。
至於布蒙貝亞如何遇到卡米拉的這段,遁世會的資料顯示,他們其實對此也所知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布蒙貝亞很得卡米拉的喜愛,但這是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第二天,拉杜本著“既然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索性我也就不用費盡心神的隱藏身份了”的想法,沒有做任何改變的和愛蘭德一起再一次驅車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