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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朕瞧著那花樣兒倒還新鮮,顏色配得也好。”皇帝不待她再尋機推脫,又微微沉了臉,“你要抗旨?”
這也是聖旨嗎?話說到這個份上,探春就是再天真,也知道皇帝待自己的心與旁人不同。古來女子最忌諱的便是恃寵生嬌,何況自己還稱不上得寵呢
探春張口結舌,垂頭喪氣地回答:“是,皇上。”
接著,養心殿又靜默了下來。探春忙著懊惱自己說的話,不一會兒就把茶喝得涓滴不剩,狠狠地瞪著杯子裡的茶葉發呆。
“靖寧。”皇帝的聲音再度響起起來,探春急忙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擠出一個微笑。
皇帝看著她,問:“你不為你賈府求情嗎?”
探春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賈府還有機會復起?這位皇帝的手段,比太上皇可不遑稍讓,手段之強硬,也只有開國的太祖皇帝能比擬。
他會這麼好心麼?探春飛速地權衡了一遍,把剛剛火熱起來的心澆熄了。
都說在上位者,疑心病總是很重,她若是真求了情,怕是賈府的境遇不好反差。那還不如這樣不死不活地吊著,興許看在出了位和親郡主的份兒上,不會大辦。
“皇上言重了,臣女不過一弱質女流,並不知家父與家伯父究竟犯了什麼事,怎麼敢替他們向皇上求情?”
“哦?”皇帝因為意外,而目光微閃。
探春只能繼續表達自己的忠心:“臣女雖是一女子,但也知法不容情,並不敢不顧青紅皂白地求情。”
皇帝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兩眼,放下手裡的杯子站了起來,筆直地走向她。
探春急忙站了起來,卻見直走到自己的跟前,只差半步之遙。探春微蹙了眉,進退維谷,卻只得站在原地不動。
“靖寧。”他凝視了她一會兒,抬起手落在她的肩上。探春只覺得一股氣直往上衝,難道貴為天子,就能隨意調戲臣女嗎?
卻聽他輕輕地說道:“只要你求了朕,便饒了他們可好?”
探春心裡一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嗯?”皇帝的聲音透著不悅,探春一激凌,回過神來,腦袋卻仍然“嗡嗡作響”,吶吶道:“皇上若是施恩元妃娘娘,探春自然代賈府滿門,叩謝皇恩。”
皇帝不耐煩地擰了眉:“朕是瞧在你的份兒上,於你大姐無關。若真是體恤賈妃,也不會下旨抄家。”
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探春才更覺得心膽俱寒,一個字都不敢說。唯有一個念頭,這情是萬萬不能求的,與其禍福不知,還不如奪爵保得一家大小平安。。。。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能留下
皇帝見探春不答,更覺得怒氣上湧:“你知不知道你們府裡出了多大的事兒?奏摺跟雪片似的,原以為是書香世家,又是寧榮二公的後人,誰知竟是如此的不堪”
難道除了自己知道的事,還有別的?
“臣女不知。”探春平靜下來,雖然在賈府過了十年,但她也不會為了賈府,就犧牲了自己。她不是聖母,沒那麼偉大。
“你……”皇帝氣怒,可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裡反倒褪去了遲疑,平靜如山嶽,滿腔的怒火卻再也發不出來,只得恨恨道,“比你知道的還要嚴重得多。”
探春偏過了頭,淡淡地答道:“既如此,臣女更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向皇上求情。”
太上皇那樣的手段,都被皇帝供起來榮養。一朝天子一朝臣,四大家族從前太子的糾葛太深,說什麼也不可能被饒下。況且,自己若是真求了情,怕是更引起皇帝猜忌罷?
“你……”皇上掀起了眉,“你願意遠嫁茜香,難道不是為了挽救你賈氏於既倒麼?留在朕的身邊,朕便放過你賈家”
探春只覺得眼前有無數只蜜蜂亂飛,耳邊“嗡嗡”地響個不停。雖說有了心理準備,但至少是個忌諱,沒有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她還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可這樣紅果果地說“留在朕的身邊”,卻讓她怎麼回答?況且,她還真不明白,眼前這位富有四海,皇宮充盈的男人,怎麼會對自己突然垂青。
她雖然很得意自己穿越後的容貌稱得上美麗,但比起林黛玉和薛寶釵還稍差一籌,何況後宮裡別的沒有,美麗的女人還少得了嗎?
臉紅耳赤之下,不無怨恨地想起自己與水溶兩情相悅,原可攜手,卻被他硬生生地用蒙古公主給拆了。南安對自己情深義重,的是良配,也被他下旨和親,終成泡影。認了命準備去茜香吧,他卻又在這會子來招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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