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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備用。
交待清楚相關事宜,陳旭日以要靜心思考為由,暫時求得幾天清靜日子。
在承乾宮的生活帶算舒心,為著不擾他思路,知書和小德子閉口不提宮規。四皇子身體大好後,卻是一個活潑的孩子,幾天下來,陳旭日在他跟前混個臉熟,小嬰兒倒很喜歡親近他,伺候的嬤嬤慢慢也放心讓他得空兒時小心抱著孩子哄一會兒。
這一日,陳旭日仔細洗過手,抱著四阿哥來到桌邊坐下,把小嬰兒放到自己大腿上。
四阿哥小手攥著他的手指,還挺有勁,兩個人有來有往嬉戲了好一會兒。
知書送上來一盤松軟的糕點,“嚐嚐,這是新出爐的果子。貴妃娘娘改良過的方子,裡面添了幾種磨碎的乾果,皇上都覺得好吃呢。”
果子不大,樣式精緻,看得出用了心思做的。陳旭日吃了一塊,“嗯,好吃。知書姐,你也吃啊,這果子又香又酥,倒不怎麼甜,吃了不怕長肉。”
“我什麼時候怕長肉啦?你的意思是說我長的胖嘍?”知書嗔怪的瞅他一眼,“你正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無妨。我這會兒子用了點心,晌午飯就該吃不下了。”
“哎呀,您知道我沒那意思。我口拙不會說話,姐姐多包涵。”
“行啦,誰還真個兒要生你的氣呀?”知書給他倒杯茶,一邊道:“剛剛我打前院來,貴妃娘娘臉色不好,說是早上起床就有些不適,怕過給四阿哥,今兒就不來這邊了。”
“娘娘病了?請太醫了嗎?”
“剛剛才著人給太醫院遞話。娘娘這是月子裡落下的病,她……”知書噤聲。
去年九月裡娘娘的父親去世,只讓身為女兒的娘娘十分傷心,之後隔了不到一個月生四阿哥時,稍有些難產,身體不免變的虛弱。冬天裡皇太后移駕南宛稱病,卻偏偏指了還在月子裡的皇貴妃過去伺候……娘娘侍疾本就熬的身虛體弱,又適逢四阿哥大病……幾番煎熬,身子早已經熬的壞了,太醫進言,說道皇貴妃看似傷了元氣,日後定要小心調養。可是——
想到這些,知書唯有長嘆。“我們盡心盡力帶好四阿哥,別讓娘娘病中惦念。”
陳旭日稍做沉思,倒也明白知書未盡之言。
他低頭看看膝上正睜著眼睛望向自己的小嬰兒,心裡頭也不覺得輕鬆。
董鄂妃的身體必須要好好調養,否則自己雖然改了四皇子早夭的命運,她卻仍然不免與歷史上一樣紅顏早逝。失了母親庇護的四皇子,將來如何殊難預料。而自己乃四阿哥守護神的說法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深入人心。如果歷史在稍拐了個彎,仍舊回到正常軌道,那麼未來不管哪個人做皇帝,四皇子都逃不過被算計的下場,自己這條小命,只怕十有八九得陪著一起玩完。
也不知道歷史上,董鄂妃到底是因病去世呢,還是因為得了天花?
希望是後者。這次種牛痘疫苗,董鄂妃一併種上,倒是可以絕了天花奪命的隱患……話說回來,過去他還真是忽略了這點,現在不論在中國還是歐洲美洲,全世界範圍內都趕上天花肆虐的高峰期。自己這具身體可沒有對天花的抵抗力,一個不小心,可是要命的大事。嗯,還有自己的家人……不知道這次藉著種牛痘疫苗,自己能從中得到多少實惠?那些個有實權的大爺,總得想個法子,讓他們求著自己親手種疫苗才好……
哎,這終究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裡沒有人跟他講人權,一條小命握在人家手心裡,隨別人心意拿捏,無論他喜歡與否,無論有多反感,這是客觀事實,所以必須打點精神,用心經營自己的生活。
既要出風頭,做出點子事讓人不致小覷,又不能太出風頭。老話怎麼說來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做鳥做蟲,關鍵是尺度和風寸的拿捏……
一時間,陳旭日大感麻煩。
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深深裹入皇家恩怨中,一個謊言說出去,就需要說無數個謊言去彌補,窟窿還是越補越大,唉!
他低頭兀自沉思,四阿哥隆興在他懷裡一個勁扭動身體——
“呵呵,四阿哥想吃果子嗎?”
陳旭日拋下雜念,看到懷裡的小人兒伸長手臂,憋足勁的模樣,努力探向糕點盤子的方向。
聽見問話聲,小嬰兒眼睛轉向他,黑葡萄似的瞳仁裡似是盛滿了懇求之意,嘴裡模糊不清的咿呀兩聲,一隻手仍舊不依不饒的往前探。
“別急別急,咱們這就吃果子嘍——”陳旭日掰了一小塊糕點,用指頭捏碎了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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