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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統一,莫不是效法史上秦始皇徵集的童男童女,聽說有些人喜歡用童男童女放血祭神、煉丹什麼的……
總之,什麼嚇人的猜測都有。
有人因此晚上老做噩夢,嚇的病了。有人想著說什麼不能做個餓死鬼,每頓飯拼命吃,把自己給撐到了……
聽到這些,陳旭日真是啼笑皆非。
他問那個正痛哭流涕的男孩:“你真的想回家?”
男孩抽泣著拼命點頭。
陳旭日也不勉強他,“好吧,呆會兒我讓人給你抓幾副藥,拿回去讓家裡人煎給你吃。”
看他一臉和氣,旁邊一個女孩怯生生插口道:“我、我也想回家。”
這屋裡一共躺倒了六個人,陳旭日徵詢過他們的意見,除了那個安慰別人的男孩,餘下的都表示願意回家。
陳旭日通通答應了。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機緣。牛痘法子拿出來,肯定要先緊著特權階層來,面向普通人要緩一緩,能不能趕在天花潮過來前有機會種上很難說。
既然這幾個人自己放棄,他也絕對不會加以勉強。一些人的離開,就是另一些人的機會。他不介意給別人機會。
“他們是病人,麻煩徐大人把他們送回去,另外換幾個人過來。”
徐東鴻指著僅剩下的一人道:“這個人——”
“我叫吳增,”那膚色黑黑的少年立刻道:“我身體沒有問題,就是昨天一時貪嘴,晚上有點鬧肚子。用不著吃藥,我保證到不了晚上就好了,真的。”
他倒知趣,看出來做主的人是陳旭日,衝他懇求道:“我身體非常棒,從來不生病……幫幫忙吧,我們家需要這份錢。”
“你就不怕留下來有生命危險?”
吳增定定的看著他,半晌後搖頭道:“不,不會。我相信你!”
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十八章 打算
徐東鴻遣人把想回家的五個孩子扶出,安排人手把他們送回去,再調換五個人回來。
這點子事實在當不得一個難字。一來一往雖費些周折,他只打包票說肯定會在當天解決,最遲會在入夜前把這事做得妥當。
他自去辦事不提。屋裡,陳旭日坐下來,自報家門,說自己是給吳增把脈的大夫之子。在他有意引導下,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
吳增比陳旭日年長兩歲,祖父前朝時中過舉,在吳增的父親這輩也算是讀了一肚子詩書。
如今這世道,底層老百姓討生活頗為艱難。吳父身無長才,偶爾替人寫寫家書,或是畫幾筆簡單的山水魚鳥的紙畫,賺些微利養家餬口。他於書畫一道上既沒有天賦,又抹不開面漫天吹噓侃價,就尋不來肯掏錢的大主顧光顧,日子過的甚是艱難。
吳增從小跟著父親識文斷字。因家中只得了這一根獨苗,吳父沒有讀書人的才氣,倒把那迂腐的清酸氣學了個十足。便是日子再難,也不肯把兒子送去富貴人家做小廝,只留在家幫著給自己打打下手。
這次打短工的機會,還是吳增自己的主意,態度堅決的要求參加。吳父拗不過兒子,尋思著只是旬日時間,讓他有些歷練不是壞事。十二歲的少年郎,說話間就該說親了,老籠在跟前不是過處,以後要頂起門戶過日子的。
貧家兒女,俱是打小幫襯著家裡做些營生,不是帶扯弟妹、做些針鑿活計,便是打掃洗涮、跑前跑後只不得閒兒。沒有閒暇也挪不出閒錢來用做讀書學字上。
這批人共三十個少年男女中,些許認得幾個大字的,統共也找不出三五人。吳增學問卻是遠遠在其餘人之上,單是說話看事,頭腦清楚口齒便利上,就不是別人能比的。
陳旭日喜歡有主見的少年。
除去那些一生為了溫飽和生存而苦苦掙扎的人外,他以為快意人生是第一等的活法。興之所至,追風攬月,泛舟大海,足跡遍及五湖四海,不因世俗種種而人為桎梏自己的性子。其次便是有主意、勇於堅持自己的主意,並且遇事能冷靜分析後做出自己的判斷、不吝於冒點風險的人。這樣的人往往能執著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雖不免起起落落人生多波折,但大抵比普通人活的精彩。最次的便是唯唯喏喏,一味以世俗禮法嚴格要求自己,務必不能行差止錯以授人口實的活法。世事往往是想求全而不得全,最後不過落得一個身心疲憊罷了。
然而人在世間行走,常常伴隨諸多牽掛,便是他自己,也沒辦法肆意去追求真正想要的生活。早在水上被追回京師的那一天,陳旭日就推翻了自己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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