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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分憂,”吳良輔小心提議道:“奴才想啊,這心情不好,出去看看山,看看水,看看漂亮的草地和花草,備不住心情就能暢快不少。”
“算了,不去了。”順治仍舊搖頭,在地上來回踱了兩圈,“去把陳旭日給朕叫來。
”
“老百姓的注意力要轉移,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有新的,更值得關注的事情出現,他們自然而然就不會再在這上面糾結。”聽了皇帝的苦惱,陳旭日不慌不忙道。
順治點頭,這個他也曉得,“你可是有什麼好主意?快說。”
“均衡見識淺薄,哪有什麼好主意,不過……”
“嗯?”
“均衡聽說過一首詩。其中有幾句這麼寫道:去年人壯今年老,去年人眾今年少。爺孃餓死葬荒郊,妻兒賣去遼陽道。小人原有數畝田,前歲盡被豪強圈。身與莊頭為客作,里長尚索人丁錢。商量欲向異鄉投,攜男抱女充車牛。縱然跋涉經千里,恐是逃人不肯收……”
吳良輔親自把空跑了一趟的孔四貞公主送出門,陪著說了些話,直到她走遠了,才搖搖頭,便要轉身回御前待命。
忽然眼光一凝——咦,那不是靜妃娘娘?
他從拐角處走出來,臉上若有所思。
不對勁,很不對勁。
靜妃這幾年不是足不出戶鬱郁鬱寡歡麼?那他現在看到的是誰?臉色紅潤,面帶微笑,渾身上下洋溢著一派喜氣,這是一個備受冷落地妃子的正常表現?
“喂,你,就是你,給我過來。”
向路過的一個太監招手,喚他到跟前,“我問你,這些日子,靜妃有什麼異常表現麼?”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章 初涉政事
鬥七星在一片黑天幕上閃爍。銀河從夜空中穿過|暈讓夜空的神秘深邃而麗。
滿天繁星。半輪明月。
順治和陳旭日一前一後走在南苑寬廣而平闊的草地上。
盛夏晝長夜短。此時天黑的透了。算來已經是深夜。
習慣了沒有電的日子習慣了早睡早起。往常這時候陳旭日差不多就上床休息了。今晚上卻被皇帝叫到了外面。
沒有打火把侍候人倒是提了盞燈籠隔了一距離。都在後面候著。黯淡的燭光照不亮他們腳|的路。星光和月光籠罩四野。視野倒不覺的十分受限。
只不過。陳旭日瞪大眼睛。仍是看不清楚順治臉上的表情。他的臉一半暴露在月光下。一半隱在黑暗的陰影裡。一味沉默著。
草尖上掛著未能成形的露跡。人從中踏過。時間稍長。水漬積少成多。不免就打溼了鞋襪。
陳旭日對此倒不的十分難過。他不再刻意去觀察順治的表情。而是挺起胸膛。深深呼吸一口夜晚戶外清新涼爽的空氣。
“陳旭日。朕今晚叫你出來為什麼你知道嗎?”
順治半仰著頭。望頭天空那一泓清輝。突然開口道。
陳旭日嘴裡回答的謹慎。卻是心知肚明。十有八九。必是衝著前日自己的那個主意。嗯。嚴格來說。也不算主意。他只是隱隱暗示了一個方向。地法逃人法是清初兩大弊政。與百姓切身|益息息相關。
滿清入關。至今年止已經是第十五個年頭了。如今京畿地區。幾無可圈之地。直隸北直至山東地界。大片良田被滿人親貴隨意圈佔。圈地造成大量農民離開土地。成為流民。人心惶惑。不知自家辛勤耕種之地。什麼時候就會在一紙空文下易主。使的輩辛苦一朝成空結果便造成無心種。而扶老攜。離鄉逃亡。
陳旭日之所以敢大膽觸及這個問題。一者實是瞧不慣滿人仗勢蠻橫強佔他人財產。卻無律約束。再者。他也看的清楚。眼下是時候思改革之法了。
“不要在我面前賣關子。”順治點道:“兩天你跟朕提起的那詩總不致於是無緣無故在朕跟前面弄吧?有什麼想法。你儘可以直接說。放開膽子說。說的詳細朕不會因為個怪罪你。”
陳旭日抬頭望天。
耳邊能聽到遠遠近近傳來的蛙叫。一聲一聲。然;是蟲聲暱喃。偶爾傳來幾聲蟬鳴和鳥叫。嘈雜卻又讓人感到從沒有過地寧靜。
在這樣的天地裡生命好像格外|實四野空闊。幕深遠。讓人生出地蒼茫之嘆。人其間行走顯的格外渺小。與漫長的天地相比。人地一生太短暫了。在與大自然的接觸裡。能更清晰地感受到。
縱使身旁走著一位王。一時間。陳旭日仍然有些失神。
而且——寂寞!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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