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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還不讓人省心的……”
說起來,巽親王府跟家還是沒出五服的親戚。代善的母親佳氏是圖賴的姑姑,妃的親姑奶奶。
於情於理,巽親王的立場和簡親王一致,都是三阿哥的支持者。
鈕祜祿氏雖不比博爾濟吉特氏,對這些政治上的事特別上心,對三阿哥卻還是比較關心的。當下就拉著簡親王福晉問起三阿哥的學業,以及的身體來。
紫蔻端著廚房調治的幾樣消暑的冷點進來。
博爾吉吉特氏抬頭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等她退下後,隨口問道:“那丫頭是新來的?”
鈕祜祿氏笑笑:“嬸子眼尖,是,剛來沒兩天。”發現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奇怪道:“怎麼,有什麼不對?”
“倒不是……我瞅著這丫頭、似乎是有點面熟……”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章 風雨欲來
祜祿氏把自個兒熟識的人,挨個尋思一遍,不得其果頭像誰呀?”
博爾濟吉特氏想了又想,一時想不出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便把這事撂開來,“剛剛有那麼個閃念,要真說她像誰,我可說不上來,許是我弄錯了罷。”
“不怪嬸子有這種感覺,我初初見這丫頭,也愣了會兒神。這要是用些心思打扮,都能趕上咱們旗人家的好閨女了,就說是個格格,也不待讓人生疑的。”
“是吧?”博爾濟吉特氏笑道:“瞅著怪俊的,倒是個好模樣。不像小門小戶的閨女,莫不是祖上也曾富貴一時,眼下家道中落的人家?”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昔日高門富戶,今做了破落戶兒,曾經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為了生計,不得不矮下身段,操持賤役。家裡再要是突然遭個災,趕上長輩生個病,把兒女賣了謀個活路的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嬸子這回可看走眼了,這丫頭可沒有多了不得的來歷,正經小戶人家出身。”鈕祜祿氏猶豫一下,道:“喏,就是書房侍候的春曉的妹妹。”
“春曉的妹妹?”博爾濟吉特氏這回真的吃驚了:“親妹妹?”
鈕祜祿氏點點頭。
“真的是親姐倆?瞧著倒沒有一丁點相像的地方。”
博爾濟吉特氏揀了塊點心,小口咬著吃,心裡有些稱奇。
春曉她見了幾回,原是頭幾年巽親王一時新奇,沉迷崑曲,尤其迷戀臺上旦角風流俊俏的扮像,連帶著對那種能說得一口嬌滴滴唱歌似的吳軟語上了心。這唱戲的旦角,再好面相,終究是男兒家,流著口水過過乾癮尚可,總不好摟到懷裡真個輕憐蜜愛。是時人皆傳江南多美女,美女柔似水,有別於他們瞧慣了的北方女兒,一時不少貴人便把腦筋動到漢女身上,更託了人暗中南下采買合意的姑娘。春曉便是在這時期進了巽親王府。
這等人進了府。早晚是主人地口中食。連個名份都沒有。不過是一時地新鮮玩藝兒。倒不值得當家地女主人為這個做計較。
只不過。這春曉算是其中拔了尖兒地。巽親王對她多有迴護。特別把她調到書房侍候。
“姐姐是水做地人兒。從骨子裡就透出一股狐媚氣。讓人喜歡不起來。妹妹模樣瞧著倒十分周正。不卑不亢地。渾不似蓬門小戶人家能調教出來地。
”
“誰說不是呢。真不像一個家庭地孩子。論模樣。論觀感。差別不是一般地大……我原是要隨便打發她到哪個管事地手底下做個粗使丫頭。只見了她。問了幾句話。鬼使神差地。就留在身邊聽用了。”鈕祜祿氏有些感嘆。
春曉雖是個下賤地奴婢。到底分薄了爺地注意力。甭管爺在她身上傾注了幾分感情。打對她有興趣到現在。小兩年光景了。瞧著倒有幾分長情地意思。她縱是再大方。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得虧是個有幾分眼色地。從來不敢仗著主子地寵在府裡做出格地言行。不然她非抓個由子藉機發落。縱是打殺了也不過是件小事。
頭前倒是真有幾分惱她,回頭一尋思,爺是個好色的,沒了春曉,指不定就出來些個夏曉秋曉的,且忍忍再說。這麼多年的夫妻,自家男人是個什麼性子,她已經可以拿捏的七七八八,膩了不過早晚地事,這點耐心她還有。
“賣身進府的?”
“沒呢,做短工,說是家裡母親身體不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閨女跟前照顧。”
鈕祜祿氏有些無奈,面上倒是一派不在意的表情,擺手道:“春曉往王爺跟前求的人情,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我難道還要為這麼點子小事擰了爺的意?左右不像個討厭的,也不定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