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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這孩子,拖上半年能……”袁珍珠突然住了嘴,側耳聽了聽,“有人彈琴嗎?”
琴聲悠揚,極之動聽,袁珍珠對音律還算精通,少女時常以彈琴打發時間,聽了一會兒,贊聲道:“彈的真好!”
陳旭日也聽到了,指著左前方道:“在前邊,要過去看看嗎?”
順著林間的小路往前走,拐了兩個彎,前面出現一個涼亭,亭子裡一位白衣的漢人打扮的女孩,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二十一章 金真兒
之俊自多爾袞率兵南下佔了北京起,就降了滿清,雖卻與同時降清的漢臣有所不同,是個有心人。發其人行事縝密,滿腹經綸,單從那的“十不從”,又叫“十不降”的創議,就可管中窺豹,略知二了。
金真兒甫出生,母親即難產過世,三歲上失了父親,就被帶到金之俊身邊,由他親自付起教養之責。
這在金家是一個特例。
一者,她是女孩兒,負起家族傳承的長孫嫡孫尚且得不到這份榮幸,二者,她是庶出,上面有一個比她年長兩歲的嫡女。
數代經營的世家與小門小戶同,規矩大,在金家這樣的漢人世家眼裡,是很究嫡庶之別的。
因此這事在金,曾經引起不小的爭議。不過,金之俊在家裡是很有權威的一家之主,他做的決定,底下的兒子媳婦及孫子輩等,縱有再多的不,也只有從命的份。
一晃九年過去了,時間證了金之俊的眼光。剛滿十二歲的金真兒,不但人長的越來越俏麗,博學多才之名,在京裡的貴婦***裡也是盡人皆知。
所謂“女子無便是德”,許多養在深閨的官家小姐,家人或者在婦德女紅上有所培養,然而並不使人教她們讀書識字。金真兒不然,她三歲上即開始提筆學字,誦書背詩,琴棋書畫,皆有涉獵,尤其精於撫琴。
金真兒喜歡音樂,全身心沉浸在曲裡,能讓她忘掉所有的不快樂。
父母都葬在江南,恰逢七五日,金真兒稟過祖父,來廟裡為父母上香祈福。
飯罷後面林子裡散心。她也是難得出門一遊。對著滿目青山秀。樹木婆娑。剛從寺裡踏出。思及暮鼓晨鐘。心裡不由得湧上滾滾零亂思緒。人生百年事。蜉蝣一場空。縱千古寫風流。也不過是長歌一曲終散場。
一時動念。特地走地遠一些。在林間一處為歇腳小憩而佈置地亭子裡撫琴自娛。
琴聲引來了袁珍珠和陳旭日母子。
陳旭日認不得她。金真兒卻認得他。十幾天前。陳旭日拜訪金之俊時。她在後堂見過。這時看他陪在一位二十七八歲地女人身邊。稍一沉吟。大概能猜出對方身份。
袁珍珠緩步走近亭子。她已經盈盈起立。欠身行禮道:“金真兒給夫人問好。”
袁珍珠側身略避了避。基本上能到後院這塊暫歇地女眷。都有著一定地背景。光看這姑娘予人地感覺。就知道不是蓬門小戶能教養出來地。必是城裡哪位官家小姐。“姑娘客氣了。剛剛聽到琴聲響起。循聲而來。是我們失禮。冒然過來。打擾了姑娘雅興。不敢當姑娘地禮。”心裡卻是十分喜歡這姑娘地溫文知禮。皮相地美麗是一方面。性子這般溫婉大方。一點沒有官家千金地倨傲。甚是難得。
陳旭日雖不認得金真兒,卻認得侍立一旁的青衣老者。
這位五十上下的老人,姓阮,名叫金山,他在金之俊身邊見過幾回。偶爾聽人說起過,這阮金山看著不芶嚴笑,容貌並無十分出奇之處,卻實實在在有著深不可測地好身手,據說早年間是深得少林真傳的俗家弟子。後因金之俊有恩於他,遂自願跟在身邊效力,深得金之俊的信任。
“旭日見過阮伯伯!”
陳旭日恭恭敬敬給老人行過禮,他非常佩服有真功夫的人,嗯,心裡也存著深深的好奇,不知這位功夫到底如何個深厚法。
阮金山既是金之俊身邊得用的,這小姑娘又自報家門姓金,“旭日見過這位姐姐。”呃,上回在金家聽過琴聲,領路地下人說是二小姐所奏,他便據此猜測試探道:“姐姐莫不是金家的?”
袁珍珠不滿的橫了兒子一眼:什麼姐姐妹妹地,哪有一照面三不管的就直接喊人家姑娘做姐姐的?輕薄無行!一邊又奇道:“怎麼,你們認得?”
陳旭日回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心裡嘀咕道:“不叫姐姐,又要怎麼稱呼?小姐,還是姑娘?感覺比姐姐叫著還彆扭。”
阮金山拱手道:“夫人安好,阮某有禮了。我們是金之俊金大人府上地,金大人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