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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暗暗提醒自己往後遇事多留心,一邊尋思著:是不是得想法子請兩個懂武藝的高人呢?要說起來,刺殺暗防毒殺這等不入流地手段,鮮少被用於政治上,他也沒聽說哪個朝廷大臣傷在上面。自己實實在在就是一個孩子,一無官二無職的,總不會就被某些人給惦記上了吧?可也難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多加小心總是沒錯處。
不過話說回來,到哪裡去請像樣的保鏢呢
武藝要好,而且要值得信任人品也好。兒時聽故事乏飛來飛去、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的高人俠士,也看過一些七八十年代的老片子,片子裡清朝那會兒很多地方都有習武的傳統……
“……聽值班的公公說,吳良輔公公找他問話,打聽靜妃娘娘前幾天的行蹤,您說怪不怪……”
陳旭日怔忡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時,小德子的這一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等,你是說,吳良輔在打聽靜妃娘娘的行蹤?”
“好像是,”小德子看看他的臉色,小心勸道:“小爺,吳良輔公公很厲害,宮裡邊大事小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往後您是不是想法子避避嫌,儘量不要跟靜妃娘見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要陪太子爺,要讀書,要到御前陪著萬歲爺談經論學問,還要抽出時間練習騎射,這些就夠就忙的。”
陳旭日緩緩點頭,吳良輔的確是個精明人,他倒是很認同這一點。一小服侍順治,十多年下來,順治對他的寵信不是一星半點,仗著這個,吳良輔行為頗有些跋扈,宮中的妃嬪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陳旭日進宮後,與他接觸的機會不算少,卻算不上有什麼交情,只維持著一個客氣的點頭之交。吳良輔不會主動矮下身段,陳旭日也不想刻意的主動去討好他。
他怎麼就盯上了靜妃呢?被這個老狐狸盯上……嗯,這事倒不可不防,該找個機會和布日固德說道說道。
歷史上,靜妃去向成謎,雖是廢后,卻也是正經的一宮主位,不說背後科爾沁蒙古的勢力,單憑這個,按理說身後也該有個說法。但是,順治的那些后妃,包括不入流的名不見經傳的庶妃、福晉、格格,故世後都有個埋身處,唯獨這位娘娘,史書中怎麼都尋不到她最後的歸處。
陳旭日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站在布日固德這一邊,做他堅定的支持者。
小德子看到他點頭,以為聽進了自己的勸告,心裡一鬆,口氣也輕快起來:“呆會兒出去騎馬,要不要小的準備些吃喝之物?您午餐沒吃多少,運動後胃口一開,說不定就覺得餓的慌了……”
書房裡,氣氛有些凝滯。
房間前後窗都被開啟,穿堂風帶來絲絲涼意,屋裡邊並且用銅盆裝了大塊的冰降溫。雖是盛夏,卻營造出春天般的涼爽。
饒是如此,順治頭上還是有隱隱汗漬沁出,他煩燥的扯扯衣領,又把袖口使勁往上擼了擼,“你是說,十多天了,朕廢除圈地和投充的那道旨意,簡直就成了一紙空文?”
安親王嶽樂今兒特地趕到南苑,就是專為這事來的。他躬身回道:“這幾天陸陸續續收集上來的資料來看,單單是今年上半年,圈地和投充的事,幾乎就包括了京裡邊所有的王公顯貴……這裡邊牽涉的枝節太多,短時間內,要查清具體情況都難。一個是涉及的地域複雜,除京畿地區,河南、河北、山東,再往南,江南地區都波及到;再有一個涉及的人員太多,許多府上的管事,藉著京裡王府名義,在地方上做的侵佔民宅民地、強逼人投充為僕的事縷有所聞,有些情節更為惡劣,不但佔了宅和地,讓人淨身出戶,更有甚者,強把那美貌些的妻女留下……地方上因此怨聲頗多,各地衙門收到不少類似的案子。皇上,您善體民心,與民為善,禁止圈地和投充的旨意一出,百姓無不稱讚,為了我大清長治久安,如今是時候行此善政了。只是,要讓他們把今年圈佔的土地退回去,這事——”他皺緊眉頭,只吐出一個字:“難!”
“再難也要做!”順治推開椅子,在地上來回踱步,“圈地鬧騰的,光京畿周圍,月月都有流民鬧騰。佔了人家的地,還要搶佔別人的妻女,這事不禁止,這鬧騰什麼時候是個頭?”
回身指著案上堆的高高的摺子道:“你看,這都是朝朕伸手要錢要糧的摺子。朕每天都要看這樣的摺子,哪裡都是窟窿,哪裡都要用錢,一堆一堆的,一個個只曉得跟朕伸手……地圈了,人給趕走成了流民,要麼就成了奴僕,誰給朝廷交稅納賦?國庫空虛,朕到哪裡給他們找錢?”
吳良輔撩開簾子進來,瞧見順治臉板的死緊,他的聲音也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