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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親地姨母。衝著這層親戚關係,請董鄂妃從中幫著周旋一二,自個兒再適時表表態,按理說,皇帝不應該有所留難。
“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陳旭日暗暗咬牙,誰能想到呢,孝莊竟給他來這一手……
而且是先斬後奏,根本就是強迫中獎!
母親的不喜自不待言,早在去年她就唸叨這事,生怕上面在兒子的婚事上橫插一槓子,所以急不可待地要給他訂親。這會兒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而且懿旨既下,依著孝莊做事的手段來看,皇帝尚且違抗得,何況是他們家這等官卑位低的人家,難怪她憋氣的吃不進飯。
陳旭日讓桐月到廚下預備一些容易消化地粥飯,自己敲了敲門,稍停片刻,直接推門進屋。
……
同樣遲了一步得到訊息大吃一驚的,還有董鄂妃和順治。
昨日裡在董鄂妃的引見下,使得金真兒同順治有了當面說話的機會。順治對這位同愛人脾氣品性有些相似的姑娘很有好感,雖意外於她與陳旭日兩下里有了婚約的事,卻是到了晚上,就此事和董鄂妃倆人商談了半宿,終於答應玉成此事。
不成想,皇太后竟然越過他,直接使人往陳家下旨指婚。
“母后,您怎麼能悄沒聲地就給陳旭日指婚?我那邊接了一堆保媒的摺子,您這麼做,讓我怎麼給臣工們做交代……”
“你在怪我?”孝莊不慌不忙道:“不錯,我是給陳旭日指了婚事,有什麼不對嗎?”
“您至少該知會我一聲!”順治定了定神,仍然有些薄怒道:“朝中上下都知道我要給他指婚,我既是說出了那話,就有我自己地考量。您在做這事之前,總該知會我一聲,指婚的人選再斟酌一二。”
“尚善家地閨女,皇帝覺得,和陳旭日不般配?”
“母后不是向來反對滿漢通婚嗎?這決定怎麼做的這般痛快?”
“滿漢通婚是皇上定下地國策,你宣佈的時候,有想到過我的反對嗎?這時候倒曉得拿這個來說事……”孝莊轉著手上的綠翡翠鐲子,垂下眼簾:“陳旭日身份與別人不同,且不說皇帝對他的寵幸,將來太子對他的依賴,光憑他得天神青睞這一點,就注意他不單單是個漢人,這樣的人必須加強他同皇家的關係,最好的方式就是聯姻。要不是哀家孫女兒裡面沒有合適的人選,皇上又早早放出
過得一兩年,在宗室裡再指一位格格恩養宮中,賜婚他死心蹋地為朝廷做事,為皇帝盡忠都使得。現在退而求其次,指一位宗室女是最恰當的。”
順治語塞,吭哧片刻:“那、陳太醫早就給陳旭日訂了親事,母后不會不知道吧?”
“怎麼,董妃不高興了?”
“母后,您什麼意思?這與貴妃有什麼干係?”
“與董妃有沒有干係,你自個兒清楚。我再說一遍,陳旭日身份特殊,為了朝廷著想,為長遠計,他娶一位宗女是最好的結果。至於訂不訂親的……不是還沒成親嗎?男未婚女未嫁,只能說他們緣份不夠。”
孝莊摩挲著綠翡翠鐲子,似乎對那種細膩潤滑的觸感很滿意,“如果那位訂親的姑娘堅持不肯退親,也不是嫁不得,有本事的男人,妻妻妾妾不是尋常事?朝廷可沒有一條律法規定,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
”
不知為何,孝莊那種從容的輕描淡寫三兩句決定別人婚姻大事的說辭,在順治心底激起一種莫名的憤懣。
當年,當年他第一次抗婚不娶,母親就是用這種看似淡然,實則不容拒絕的強硬,一力堅持了他地第一次大婚,然後是第二次大婚……去年他要廢掉現在地皇后,朝臣們大都安撫住了,又是這位母親,因為她的介入,因為她的干涉,他不得不忍受一位擺設一樣的皇后,他不得不容忍宮裡邊來自科爾沁地一位又一位后妃……
順治深吸了口氣,“母后,您見過金真兒,兒子也見過,您捫心自問,她跟尚善的閨女,到底哪個是陳旭日的良配?兒子和陳旭日相處地時間不短了,自認對他比較瞭解,在很多方面,陳旭日和兒子很像,都想有一個志趣相投的妻子,而不僅僅是為了成婚而成婚。難得金真兒本人才貌雙全,與太子是至親,又恰好跟陳家有婚姻之議,這難道不是老天爺賜下的好姻緣?這層姻親關係,將把太子和陳旭日更緊密的聯絡在一起,不比嫁一位宗室女籠絡他來得更好?”
“皇帝這般肯定金真兒會是陳旭日地良緣,憑的是什麼?就憑金真兒和董妃的關係,她們表姐妹倆很像,讓皇帝愛屋及烏?”
孝莊板起臉,硬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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