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子。
這中間若有個差池,那少年包括其家人固然有死無生,做為引見人的他們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更是絕了四阿哥的生路。
這後果太嚴重了!
可是不上報,也是不妥。
四皇子病情已經十分兇險了,若“神蹟”屬實,豈不等於他們親手斬斷了四皇子唯一的生路?這責任也不是他們倆能背得起來的。
最後,恰克莫大薩滿和安親王嶽樂還是決定把此事上報給皇帝,請他做最後的決斷。
這一夜,許多人像這倆人一樣,都沒有睡好。
陳府,袁珍珠房裡的燈亮了一個晚上。
先是陳旭日無故離家,一去就是一整天,只留了張紙條。袁珍珠翻來覆去看了數十遍,不過是簡單一句話:有事出門,天黑即回,勿念。
陳伯前街後巷找了許久,愣是沒找到人。
袁珍珠直等到太陽下山,天黑盡了,也沒盼來兒子進門的身影。起先本是滿腹怒火,心裡反覆盤算,只待那小子回到家,一準兒好好與他清算一番。到後來,隨著天色向晚,怒火被擔憂取待,只餘下滿心的憂心忡忡。
晚飯直放到涼,桐月給熱了好幾遍,和新月兩個人好話說了一籮筐也不管事。最後在陳伯的勸說下,她才勉強進了一碗粥。
又耽擱一些工夫,安親王府上的人過來敲門,說是府上的陳旭日少爺今晚留在王爺做客,特來告之。
袁珍珠又是驚詫又是擔心,然而來人並不清楚實情,一問三不知,只說情況很好,請他們不必掛念。
袁珍珠為人母的一顆心,本就提著放不下去,更晚時又接待了一批王府來的訪客,這次卻是追問兒子去年十月裡失足落水的事情。並且把家裡所有人都叫來,詳詳細細問明白所有的經過。
此時她還不曉得,事情至此只是一個開始,包括陳家的鄰居,當日事發時在場的目擊證人等,許多人家這晚上都受到了打擾。
為了儘可能多的取得證人證言,這幫人神通廣大的愣是找出了當天致使陳旭日落水的那位縱馬的八旗子弟……
“事情就是這樣了。這個名喚陳旭日的少年,他的話裡能查的部分奴才都使人查過了,確屬實情。他家人也證實說,自打落水後,這陳旭日性情變了許多,卻不是變的魔怔了,而是變的更聰明瞭,學習起來又快又好……現在也就是他說的那個夢,奴才無從辯別,請皇上明察。”
養心殿,東暖閣。
順治皇帝在此接見了遠道而來的愛新覺羅·恰克莫大薩滿,和安親王嶽樂。
皇四子今早情況愈發不好了,是以見面未及多言,順治帝便帶了恰克莫大薩滿探看過四阿哥。
返回養心殿,君臣見過禮,安親王嶽樂就把他們昨晚上遇到的稀奇事跟順治帝一一道來。
“一晚上的時間,奴才能查到的就這些。依那孩子的說法,這一兩天怕是四阿哥最兇險的時候,因此奴才不敢耽擱,立即上稟。”
此事事關愛子生死,順治帝不敢大意,他右手緊握成拳,一下下敲打在張開的左手上。半晌,揚眉道:“那陳旭日不是說,夢裡那位老人家教他說了新語言?嶽樂,這事你可著人查問明白,是否屬實?”
安親王嶽樂和恰克莫大薩滿互視一眼。
大薩滿先開口道:“那種語言,老婦人聞所未聞。”
嶽樂遲疑片刻,回道:“回皇上,奴才聽著卻是耳熟,有點像太常寺卿湯若望湯大人說過的一種語言。”
“湯瑪法?”
順治正待說些什麼,已經有內侍揚聲通傳:皇太后駕到。
這位生育了順治的太后名布木布泰,博爾濟吉特氏(注:孝莊太后是諡號,文中為了稱呼方便,也讓大家看起來方便清楚些,以後提起她,統統以孝莊太后稱呼),聽聞恰克莫大薩滿進宮,專程過來看望的。
安親王嶽樂於是又把先前對順治帝說過的話跟孝莊太后複述一遍,趁這工夫,順治招了內侍吳良輔近前,在他耳邊低聲囑咐幾句,吳良輔點頭,躬身退下了。
孝莊太后聽完安親王嶽樂的話,一隻手不自覺撫上胸前垂掛的十字架。
這玄異之事,玄而又玄,有時候卻的確有它不為人理解的道理。
幾年前,兒子和侄女行將大婚,侄女突然患了重病,太醫治了很久不見效,有人向她推薦湯若望。半信半疑下,孝莊太后假稱是湯若望認識的一位親王的眷屬,去拜訪這位洋神父。
湯若望卻給了她一面十字架聖牌,說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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