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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一輛漂亮的敞棚馬車懸停在陽臺外,被十多隻天鵝拉著,一副準備載他們去世界各地的架勢。
魔王風度翩翩地說:“天鵝,比喜鵲好看多了。”John真的有當場昏死過去的衝動:“休想我坐上那輛傻鳥拉的車!”
“我想,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溫情款款地說著,夜之領主執起友人的手,放在唇前一吻,微垂的濃密長睫下,緋紅雙眸綻放嫵媚笑意,“Smile,雖然我能聽懂所有動物的語言,但是讓它們理解我的意思卻不是容易的事。”
“……”
被擊中軟肋,某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Volde,今後不許做這種事!”這是鍊金師坐進馬車後的垂死掙扎。
“是,是。”華貴厚重的紅色天鵝絨披風覆上睡袍,細心地繫上金絲穗帶,黑暗公爵將自己的寶物密密珍藏。銀髮青年皺了下眉,也從儲物手鐲抽出一條潔白的羊毛圍巾,系在他黑色的衣袍外。
黑髮君王綻開只對一個人展露的絕美笑靨,漫天星星落在他的眼裡,化為深情的海洋。
番外集錦
給父母的一封信
墓園,一對夫妻站在墳前,暮秋的雨打在石面上,泛開水晶色的漣漪。
妻子泣不成聲,兩眼腫得像核桃。丈夫低聲安慰,摟著她的肩往回走。啪!一隻白白的物事掉下來。
那是隻兔子布偶,看得出有些年頭了,純手工羊毛陳舊發黃,卻保養得很好,有多處修補的痕跡,穿著天藍色的圍兜,上面用銀線繡著一行英文,和對應的中文:爸媽收,寧星寄。
“……!”妻子倒抽一口涼氣。丈夫用顫抖的手拾起。
下方更小的字標註了地址,和四個字:信件內啟。
做父親的毫不猶豫地開啟,這一刻,他完全沒想到這是不是個惡作劇,只有激動難忍的心情。
裡面用牢固的牛皮紙包著一團雪白的絹布,抽出抖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淡綠墨水書寫的中英文長信:
嗨:
老爸,老媽,好久不見。我不知道你們那兒過了多久,但我這兒可真夠久的。
我也不知道這封信能不能送到你們手中,我祈禱了一切我能祈禱的,上帝,梅林,佛祖,耶穌基督,還有龍……哈哈哈。
首先,我穿了。不是穿到美女如雲的瑤池仙境,而是一家三口的西方神界——開玩笑,是1932年的倫敦,還是一本書裡的倫敦!當初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知道了,那理由可真夠無力的,待會兒講。
那本書的書名叫《哈利·波特》。
做母親的差點暈過去,連連拉扯老公的袖子:“遠!遠!”寧遠沉著地拍拍她,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切,老媽肯定記得,就是她推薦給我看的。我是看到哈利那沒用的小子在墓地被一群從Voldemort的魔杖裡冒出的幽靈保護就沒興趣看下去了——沒見過這麼廢的勇者,這麼蠢的魔王。可是為什麼我就穿到魔王身邊去了呢?
這次寧遠都有兩眼一黑的感覺。
他還是那麼蠢,事實是我沒見過比他更蠢的人了。相遇那年,他五歲,我也五歲。
我不想談書裡怎樣,他們已經是我的親人,朋友,同學,老師……沒有女朋友,因為很遺憾的,你們的兒子和魔王成一對了。
“他怎麼找Voldemort啊!”做母親的不甘心地叫起來,“應該愛上教授!西弗勒斯多麼深情啊!”
……重點不在這裡吧。寧遠無言以對地瞥了眼妻子:無論是斯內普還是Voldemort,他們都·是·男·的。
不過只要他的兒子活著,好好地活著,變成同性戀他也認了。
古人用撞牆表達憤懣,但我並不想撞牆,這件事是你情我願。他是我愛的人,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個笨蛋,騙他扎小草人,他興奮得把手指敲破;覺得夢遺丟臉,就把自己弄成了陽痿。慾望大得沒命,一點大就想征服世界,過榮華富貴的生活。這也正常,孤兒院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呃,也沒那麼糟啦,有衣穿,有飯吃,有破毯子蓋,就該感謝上蒼了。
總之,他現在是Dark Lord,深夜城總督,很好的王。我的職業是鍊金術師,英格蘭銀行的戶頭很多哦,都是我努力積攢的功勞~~
我想跟你們說說我的成長經歷,可是太多了,一言難盡。我掉到這個世界是被人拉過去的,一個麻瓜女人,她的本名叫拉米亞·布魯姆,猶太人,親人被納粹殺了,二戰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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