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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發出清脆的爆裂聲,阿布拉克薩斯驚醒過來,發覺出了一身冷汗,他情不自禁地抱住自己。這時,門敲響了。
熟悉的節奏,有魔法識別的橡木門開啟,一道閃光躍入視野。
白金色的,與他一模一樣的長髮,在陰暗的室內跳動著生機勃勃的光芒。
鉑金小公主脫下斗篷,抖落無數晶瑩的雪花,她冰藍的眼眸躍動著不亞於髮色的明亮光輝,綻開俏皮的笑花:“哥哥,外面真冷。”
“你出去了?”阿布拉克薩斯皺起眉,語氣透出嚴厲,“這時候你應該在家睡覺。”阿克蕾西亞吐吐舌,聳了聳肩:“我去看看結界,大家都出動了,我總不好一個人偷懶吧。”
阿布拉克薩斯的確派出了夜巡隊,檢查城裡的各項防護設施,但是——“你不用管這些。”
“親愛的哥哥,我不叫花瓶,我們應該有這項默契,不是嗎?”小公主甜蜜的嗓音湧動著威脅,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獰惡。阿布拉克薩斯嘴角一抽,對這個妹妹,他其實從來沒有辦法。
還有那個早早就去見梅林的紅髮小混蛋。
流光飛舞,阿克蕾西亞走上前,來到兄長面前。
“哥哥,我擔心你。”她輕蹙著眉,仰視那張和她極端相似的俊俏容顏,“我也姓馬爾福。”阿布拉克薩斯回以漫長的沉默,當他張開口,明顯疲憊到極點的低語流瀉出來:“爸爸有說什麼嗎?”
白皙的小手按上他的肩膀,柔軟溫存,卻牢固如支柱。
“你知道,在他看到你的能力後,就決定信任你。”
年輕的貴族苦笑:信任?換一個場合,他會很驕傲。可是如今……
“哥哥。”阿克蕾西亞微微偏頭,神色有一抹犀利,“你是不是認為這是犧牲?不是的,我們複習一下吧,什麼是純血的榮耀?”阿布拉克薩斯一怔,但還是認真地回答:“追求至純之血脈,引領家族走向輝煌。”
“是的,我們是馬爾福,擁有純正血統的古老家族,我們忠於它,延續它,興旺它,這是我們的人生意義,但是家族緣何而生?我們是巫師,巫師界是我們的命脈。一直以來,我們都站在能夠帶給我們最大利益的勢力身邊,這也是我們存續至今的原因,沒有家族能單獨生存,那種可悲的存在也不值得守護。”
“我們是貴族,不是王,貴族有貴族的驕傲,就是效忠我們的王。反覆無常的小人不會得到君王的信任。哥哥,如果我們現在儲存自身能幫助公爵,我會建議你這麼做,可是不是。那也會真正讓我們無路可退。一旦魔法部失勢,我們今日的退避會被說成什麼?我們不但會失去公爵的信任,還有原來的地位——難道我們要向那個女人低頭?一個麻瓜?”
小公主露出傲慢而嘲諷的笑容,向著不在場的敵人。鉑金貴族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你說的對。”
全身充滿溫暖的感覺,是他的妹妹抱住了他,他血脈相連的親人。
她堅定的聲音在夜色中,擲地有聲。
“蛇盤起身軀,是為了攻擊,而不是逃跑。哥哥,我們決不背叛,決不苟且偷生。”
“……我對鄧布利多說,就用鮮血和死亡喚醒人們。”阿布拉克薩斯啞聲道,睜開的雙眼漸漸有堅毅的光流淌而出,使他如此高傲,悲壯而不可一世,“我們是純血,是貴族,我們屹立人上,是因為我們擔負這責任,這覺悟,我們不會畏懼流血,這也不是犧牲,吾主賜予我們榮光。”
My Lord,我的誓言,就是永遠。
肩頭傳來小小的重量:“哥哥,我會陪著你。”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這是屬於一個兄長的笑,溫柔,窩心,呵護:“阿克蕾西亞,謝謝。”
他們在黑暗裡相擁,白金色的發交疊。
篤篤篤,輕輕的扣門聲,兄妹倆一愣,看向門口。那扇門靜靜敞開,黑夜裡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黑色的直髮和裙襬都被雪水打溼,凍得慘白的唇緊抿,顯出一股倔強、冷冽的傲氣,這一刻,她像極了曾經牽著她手的那個人。
“佩姬小姐!”阿布拉克薩斯微訝,這些天的變故他沒有告訴這位公爵之女。名義上,佩姬是Tom的女兒,阿布拉克薩斯也把她當作主君的女兒侍奉,但不代表她能作為商量事情的物件,因為佩姬太小了,才一歲,魔法生物固然長得快,心智卻未必和外表相符。
門重重關閉,壁爐的火搖曳了一下,佩姬昂起頭:“父親和John是不是不見了?”
阿克蕾西亞有些遲疑地走近,她可以在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