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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給父親送飯的時候,阿杏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李潤福。李潤福聽說自己就要當外公,自然高興,便囑咐女兒明日去胡府看看李銀。
阿杏見父親三十多歲便快是外祖的身份,想起自己前世25歲才結婚,26歲死的時候還沒有一子半女,不由地感嘆古人的早婚早育。
見父親吃晚飯,阿杏便從懷裡掏出一隻皮製的半截手套,這是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做出來的。雖然針線不是很工整,但是她縫得很用心,所以很結實。
她拿過父親的手,將父親受傷包的布條取下。受傷的紅痕比昨日更嚴重,有的地方更磨出血泡來。阿杏看了,一陣心酸。她低著頭,默默地取點白開水將父親的手洗淨,然後給他差點帶來的傷藥。再纏上乾淨的布條,最後給他戴上皮手套。
她做完一切後,抬起頭看著爹爹說:“爹爹,戴上手套手就不會那麼疼了。”
李潤福看著手上的手套,手套的大小正合適,遮住了半截手指,五個指尖露出來,這樣手的活動便不受限制。而皮手套遮住的部分正好是韁繩打磨地最厲害的部位。雖然做工不是很精緻,但是這份心思還是很靈巧的。
“阿杏,這是你做的?”李潤福的聲音裡有種驚喜阿杏笑著點頭:“就是做的不太好,小喜還笑我來著!”
“哪裡,很好很好。”李潤福看著手套,連聲說,心中對於女兒的孝順和貼心很是欣慰。
午後,街上的行人又漸漸多起來,李潤福抹乾淨嘴,站起來說:“好了,該幹活了。”說完,套好馬車,坐上駕駛座,吆喝起來。
第二天,阿杏起了個早,開始為去胡府做準備。
衣櫃上夾著一面鏡子,鏡子裡映出她清麗秀美的面容。櫃子上還放著一些精巧的小盒子,裡面裝的是胭脂水粉,這些是爹爹第一天趕車回來買給她的禮物。還說什麼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要好好打扮。
阿杏開啟其中一盒水粉,一陣濃郁的響氣撲面而來,阿杏好奇地拿了一點在手上抹開,這個時代的粉質並不是很細膩,只怕也很容易掉妝,並不算佳品。阿杏又開啟另外一盒眉粉,黑黑的向碳一般,用一隻小毛筆來描繪。而胭脂則紅得似火,有塗在臉上的和塗在嘴唇上的。估計塗在臉上會像猴屁股。
阿杏笑笑,爹爹的好意她是心領了,她可沒有勇氣將這些東西塗到臉上去。她看了看白粉,又看了看眉粉,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她取出一點白粉,又取出一點眉粉將他們調勻,然後抹在臉上,似乎比用黑灰的效果自然多了,而且也比較舒服。這個發現讓阿杏很開心,說真的,將那些黑灰抹在臉上還是挺噁心的。
阿杏修飾好身上露出來的面板,在鏡前檢視了一番,覺得沒有問題了,才換好衣服,坐著爹爹的馬車在胡宅附近下了車。阿杏感嘆,有車坐即使方便既省時間又省力,這一行是大有可為的!
阿杏還是由側門進入。這次對門房一說出自己是四姨太的親戚,門房的臉色立刻不同,滿臉的笑,鞠躬作揖的,諂媚之極。與上次的冷漠鄙夷全然不同。
阿杏皺起眉頭,好個勢力的奴才,知道姐姐懷孕,態度立刻180°的大轉彎!只是,姐姐不過是一個姨娘而已,就算是懷孕,也不知是男是女,他一個門房用得著這樣嗎?
阿杏滿心狐疑。
這次不用阿杏開口,門房這邊就主動叫了一個婆子為她帶路,說話間神態很是恭敬,讓阿杏好生詫異。
或許是李銀得寵的緣故?阿杏也沒多想,便跟著婆子走進胡宅。
春季的胡宅一掃冬天的清冷,青石小道旁的的植物都抽出了嫩綠的芽,昨晚下過一場小雨,樹葉都洗得乾乾淨淨的,有的樹葉上還滾動著水珠,被陽光一照,瑩光四射,很是耀眼。
迴廊邊的種滿了桃花,現在正是開的最絢爛的時刻,雲蒸霞蔚,粉粉嫩嫩,風吹過,落英如雨,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路上隨時可見著各種衣飾的丫鬟婆子,經過阿杏身邊時,會好奇地看她一眼。
不一會便到達李銀的小院。院裡的丫頭都是滿臉的喜氣,看到阿杏都笑著和她打招呼,小環特意上前幫她開啟門簾。
李銀見到妹妹笑著迎上來,她臉色極好,看上去神采奕奕。
看清了阿杏的面容後,李銀露出了驚駭的神色:“小妹,你的臉怎麼啦?”
阿杏不欲騙他,就老實的告訴她是自己在臉上抹了灰粉,“這樣出門方便些。”而且還是到胡宅來,要是遇到了那個色鬼胡老爺怎麼辦?
李銀能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