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自那以後，他在心裡決定，他此生只穿白色，他要做一片雪花，襯托師姐的美。

……

肖翰軒腦海裡出現了幼時在這片空地上發生過的片段，點點滴滴。師姐的身影處處可見。師姐是他天生的牽絆，他與她生來便定有婚約。師姐美貌，師姐尊貴，師姐愛護自己。肖翰軒一度認為他是愛著他師姐的，直到多年後另一個女人的出現。

鳳離雅，她告訴了他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愛情不是敬畏，不是尊重。愛情是轟轟烈烈來勢兇猛的，它會讓人茶飯不思，它會讓人牽腸掛肚，它會讓人為之……瘋狂。

“哎～”肖翰軒鼻中哼出一聲輕嘆，若不是當初鳳離雅的執著，他自己也不會有勇氣開始這段愛。畢竟，雅是師姐的女兒啊……

兩條細臂從身後輕輕環上肖翰軒的腰，隨即溫暖的體溫貼靠上來，背心一塊熱氣騰騰，“軒，想什麼呢？”

“雅，你怎麼來了？”肖翰軒知道身後是我。以他的武功修為，該是在我剛剛走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吧。奈何他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直到現在才發現。犯了個低階錯誤。

“想你了便來找你唄～”我呢喃著細碎的話語，腦袋在他的脊背上蹭了蹭。肖翰軒，總是給我很特別的感覺，從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有了吧。我被他的氣質所深深吸引著，讓我很想去依賴。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是在緬懷兒時的回憶。藍軒婧說，肖翰軒的童年也是在這裡度過的，這裡應該有很多他的回憶。只是後來他又去哪兒了？

肖翰軒抬手覆上我纏在他腰間的手，指腹在上面溫柔磨搓著，“雅，你知道麼，這個地方有我許多兒時的記憶。”

“嗯。”我倚著他的背點頭。我知道。

肖翰軒緩緩抬頭，望著掛在樹梢的那彎新月出神，“雅，我一直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其實……雅，你知道麼？我喜歡師姐，但我愛的是你。”

“……”我身子一滯，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哦對了，我忘了，你什麼也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也好，忘記了也好。我們都忘了吧……”肖翰軒緩緩低下頭，自失的笑笑。

“你說什麼啊，好高深，說明白點。”我吸鼻子，扭扭身子，聽不懂。

“我是說……”肖翰軒回身，素手握上了我的。一雙鳳眸柔柔的望著我，那裡早已為我逝去了冰意，那裡好亮好亮，使天上的星子都黯然失色。只見他薄唇輕啟，“雅，我知道現在的你聽不懂，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對師姐只有敬意，沒有愛意。若是我當初嫁了她，會平平淡淡安分守己的過一生。但是，我愛的是你。我以前一直不明白，是在我跟你在一起之後，才逐漸懂得的。”

肖翰軒抬手寵溺的撫摸我的臉頰，指腹緩緩磨搓著我的肌膚，彷彿在告訴我他的心聲。

……

我笑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逐漸燦爛。雖然我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這個訊息莫名令我開心了。我吸了吸鼻子，甜蜜的拱進了他的懷，嗅著他身上令我痴迷的曇花冷香，我感覺好幸福。

肖翰軒攬住我的身，也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他的這一笑，將與過去徹底劃清界限，在以後，他的心裡將只會有我一個女人，一直一直，直到永遠。

“軒，今晚的月亮真好看。”我和肖翰軒並排坐在屋簷底下，我的腦袋輕輕靠著他的肩膀。我的心裡是無限擴張的甜蜜感。跟吃了蜜糖一樣甜，這是戀愛的感覺嗎？

“嗯，是很美。”肖翰軒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抬頭望著那彎月牙，與我的目光在其上交匯。景物再美，也需要賞景之人有一顆美滿的心。如若不然，再美也是徒勞。

“軒，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我興致高漲，想要抒發一下。說實話，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展露過歌喉了呢。

“好啊。”肖翰軒側頭對我微笑。他也有太久沒有聽過“我”唱歌了呢。記得上一次還是在青雲觀，在他的房裡，“我”唱給他的那首《最仙子》（曾哥的《最天使》），以及那夜被他自己強行中斷的纏綿。如果今夜……他絕對不會。

“呵呵。”我腦袋滑過他的肩，埋進他的懷，咯咯的笑了起來。就這樣，我們換了姿勢，我坐在比他低一節的臺階上，靠進他懷裡。

我握著他環在我腰間的手，抬頭望著天上那彎上玄月。

“你是否已經看見上玄月，

看它慢慢地圓慢慢缺，

缺成愛情裡的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