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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還是好滴,那就是都能認得……
“呵呵,不好意思啊,隨便用你的紙和毛筆。實在是因為我聽見你美妙的曲調有感而發,還望你不要見怪才好啊。兄……”額,青衣男子的臉上撥開好奇,看見震驚。“兄臺……”我叫了聲。
“哦,”青衣男子這才回過神來,隨即他對我萬分有禮的伏了伏身。“想不到公子有這般才華,菀辰方才多有怠慢,還望公子見諒。”我現在穿的是小廝服裝,這個菀辰卻稱呼我為“公子”,可見他並不是對我身份的稱呼,而是單純對“我的文采”的敬佩。
“不敢當不敢當。”我忙笑嘻嘻的雙手攙扶起菀辰,“什麼公子不公子的,我只不過是個侍候人的罷了。菀辰若不嫌棄,叫我……嗯,小離吧。”當然我也很自覺的不會稱呼他為“公子”。
菀辰想了想,點頭,“小離。”
“嗯嗯,這就對了嘛,呵呵。”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友好。
至於我到底是寫了什麼詩句讓菀辰這麼快便敬佩起我的才華來,那當然還是俺們老祖宗留下的千古名作了。我在宣紙上寫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詩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
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前幾句當然是誇讚他琵琶彈得出神入化,用情至深。至於後一句,則是我自己顯擺了一下~菀辰嘆息一聲,緩步走到亭邊,坐於欄杆之上。他眉宇輕蹙,整個人都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輕愁。我覺得他坐在那裡好危險,從我的視角來看,我覺得他就像一片葉子,被風稍稍一吹,就會掉進湖裡,隨波而去。可我不知為什麼覺得那正是他所向往的,他想掉進湖裡,隨波而去,匯入大海……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小離說得真好,只是……有些事情小離不懂的,菀辰與小離可以說是‘相逢何必曾相識’,卻並不‘同是天涯淪落人’……小離你雖為小廝,卻比菀辰要幸福開心……”
哎~真是個傷心人兒啊……我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脊背靠在他對面的硃紅柱子上,“菀辰你是女皇的侍君。”我說的很肯定。
菀辰有些驚訝的側頭看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猜到一般。近距離看他的臉,我發現他長得很柔和,讓人看起來很舒服,還有一雙引人憐惜的雙眸。
我笑,“菀辰不用驚訝,我能猜出也屬正常,皇宮裡住的男人,除了伺候人的下人,就是女皇的侍君。而我能看出菀辰絕不是那種伺候人的人,那除了女皇的侍君又能是什麼?”而且還定是個不得志的侍君。不過眼前這個菀辰長得又美,又有味道,沒有理由女皇不愛啊。我看著都心生憐惜了呢。
聽我一席話,菀辰也笑了,“小離很聰明。”說完這句,他便沒了下文。菀辰的話似乎很少,也許正是因為他不會討女皇的歡心,話少又不會引起女皇的注意,所以女皇也許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存在在皇宮裡。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說,自古歷史上多少皇宮裡的女人到死都見不到皇帝一面呢,更別提在皇帝面前展露拳腳了。女尊國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裡,我對菀辰又多了一分憐惜。“菀辰,你愛女皇麼?”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菀辰有些詫異,但很快他便將心境放的平和了。“愛……菀辰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在宮中這幾年來,見女皇的次數屈指可數,女皇也許根本就不記得花宮裡還有我這麼個人吧。不過,我還是會每日企盼女皇的到來,只不過,企盼漸漸變成了無望……”菀辰低下了頭,表情落寞。可以看出他真的很不得志。
“那菀辰現在還想要獲得女皇的垂憐麼?”看菀辰的樣子,他應該和女皇還沒有過夫妻之實吧,換句話說,他還是個處~菀辰看著也不過二十的年紀,想想明美女皇那可是外婆級別的人物了,這倆人兒在一起合適嘛。我持保留意見。
我直白的問話令菀辰沉默了,他久久望著不遠處湖中那一方荷花,自己想要獲得女皇的垂憐麼?當然想,皇宮裡的男子哪個不想?不可否認,他菀辰對女皇也有著傾慕之情,多少個夜晚,自己都獨自對窗幻想著明美女皇的身影,他夜不能寐,他黯然神傷。當然,這些話他沒有對任何一人講起過。菀辰落寞的笑著搖頭,“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的想法能改變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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