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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聽到了聲音,是一個男人邪佞的笑聲,在這夜裡,顯得尤為陰森恐怖。
吳昕腳尖一點,躍上了抄手遊廊的頂部,這樣她就可以視野不受限制地看到院子裡的一切。
可剛抬眼望去,她就呼吸一滯,那綁在木樁上的白色身影不是嶽籬又是誰?
激動地剛想張嘴,卻又看到旁邊一個穿著錦袍在嶽籬面前來回踱步的男人,便連忙噤了聲。全本摘書。qbxs8。
不可這般輕舉妄動,得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她又仔細打量著那個男人,只見他劍眉長飛、皓月薄唇,長相竟是與西陵殤有幾分相似,只是眼睛不同,西陵殤的眸子冷而深邃,他卻是如同鷹隼一般,不僅冷,還透著狠戾。
更讓她吃驚的是,他錦袍上面的圖案竟然是盤旋雲端的飛龍,這個發現立即就讓她知曉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不是天子,卻穿龍袍,又在霧州,那便是意圖謀反、逃亡到霧州的七王爺西陵絕,難怪長得像西陵殤呢。
這個認知讓她更是心中一緊,這樣一個窮途末路的亡命之徒,嶽籬在他手中,只會是凶多吉少。
可是,他為何獨獨抓走了嶽籬呢?替他看病嗎?
正思忖著,卻又聽到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猖狂而殘忍。
他拿著鞭子,在嶽籬面前站定,眯著眸子,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是你將本王的舉事的訊息給了西陵殤?”
“在下沒有!”
“沒有?”西陵絕冷笑一聲,“沒有他怎麼會知道本王要舉事的?一切都進行得那麼隱蔽,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他卻去父皇那邊揭發了本王。”
吳昕一怔,原來是西陵殤揭發了西陵絕,她勾唇嘲諷一笑,那個男人果真是為了成就大事不拘小節的主,甚至不顧手足之情。
那邊的嶽籬也抬起頭來,看著西陵絕:“七王爺,真不是在下,在下曾是七王爺的門客,七王爺與在下那是有知遇之恩,王爺舉事在下雖然未能幫上什麼,但在下也不至於去告發王爺,做這種不仁不義之事。”
西陵絕冷哼一聲:“本王看未必,本王早就聽說,前段時間,你與老四走得很近,幾乎每日都去四王府。”
“那是……那是因為在下……喜歡四王府的一個女子。”
喜歡四王府的一個女子?
吳昕只覺心中大動,眼角就酸脹得不能自已。腦中又浮現出他陪著她去北國救西陵殤的情景、他一人去給她尋找解藥火蓮的情景……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嶽籬竟曾經是西陵絕的門客。
那頭西陵絕更是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一般,他湊到嶽籬的面前,挑起他的下顎:“看不出你還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啊!”
說完,衣袖一揮,又驟然轉過身來,“好!本王姑且相信你!但是,為何本王出事前,你就入獄了,然後判了死刑,卻又被人救出?你作何解釋?”
嶽籬震驚地看著他,滿臉的難以置信:“難道……難道不是七王爺救了在下嗎?”
“可笑!”西陵絕轉過頭去,“本王那時泥菩薩過河,都自身難保,哪還會救你?”
嶽籬蹙眉,垂下眼眸。
不是他,那還會是誰?
見嶽籬不說話,西陵絕危險地眯起眸子:“怎麼?無話可說了吧!知道本王最痛恨什麼樣的人嗎?就是像你這種白眼狼!”
話音剛落,就高高揚起手中的皮鞭,準備重重地落下。
吳昕一驚,準備飛身而出。
驟然,就聽到一聲冷然的笑聲傳來,自甬道的出口處。
三人均是一怔,循聲望向甬道口,西陵絕更是連忙轉過身來,面上有一絲慌亂掠過。
甬道的出口處,一身鎏金黑袍的西陵殤站在那裡,冷硬的輪廓、絕美的五官,氣度高華地站在那裡,俊美得如同天人。
他怎麼也來了?
吳昕呼吸一滯,連忙又將身子往樑柱的後面挪了挪。
雖然是自己錯怪他擄走了嶽籬,但是白日裡他對她的摧殘,她也絕不會忘記。
“四哥果然神通廣大啊!竟找到了這裡!”西陵絕將鞭子收起,負著手,揚起下顎,倨傲地站在那裡。
西陵殤笑,笑得絕豔,他踱著優雅的步子,緩緩朝他們兩人走了過去,“在這世上,為兄想要找個人,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七弟人在這裡,為兄早已知曉,不來找七弟,那是因為為兄在霧州還有別的未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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