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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胸中是無窮的怒氣,怎麼也釋放不完。
一鞭一鞭的抽打聲落下,白色的馬背上血痕累累,馬兒嘶鳴著,就差沒能飛了起來。
吳昕整個人橫在馬背上,頭垂在一邊,非常的難受。她幾次想用輕功飛身而起,然後好好地坐正,卻是被他的大手禁錮得不能動得分毫。
馬顛簸得厲害,她的腰也撞擊得厲害,一路狂奔下來,幾乎將她的腰骨弄斷。
風帶起髮絲打在臉上,有幾分淡淡的疼痛,她咬著牙關,不敢看他的眼睛。
算算她與這個男人也有好些時日未見,她不明白,為何他們兩人之間總也隔著萬水千山?
不見時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澀,見了又是這般要死要活地折磨。
西陵殤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黑沉著臉,薄唇冷凝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天色一點一點亮了起來,太陽也露出了半邊臉。
他們終於來到東墨京師的郊外,遠遠地,能看到京師繁華的街道和古樸的建築,甚至能看到她曾經住過的小木屋。
西陵殤驟然勒住了韁繩,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一聲,停下。
他陡然鬆手。
慣性帶起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狠狠地拋起,甩在馬前面的空地上。
她的身子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一股腥甜自胃中翻湧,衝進了喉嚨,她抬起手背掩住嘴巴輕輕一咳,白璧的手背上就出現一抹刺目的紅色。
好半天,她才從身子的吃痛和頭昏目眩中回過神來,抬眼,就看到他坐在高頭大馬上,一瞬不瞬地睥睨著她,黑眸中蓄滿風暴。
“是不是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你都願意為他們去死?”
吳昕冷冷地看著他,抬手擦掉嘴角還在溢位的溫熱,緩緩地站起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身後,西陵殤眼中的怒火如同被澆上了汽油,瞬間熊熊而起,望著她倔強的背影,他低低地咆哮:“你也又瞭解易梓寒多少?便為了他如此不珍惜自己?”
她垂了垂眸,依舊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
是,她不瞭解易梓寒,甚至曾經他是哪國人她不知道,但是,這些重要嗎?對她來說,她只要知道他是好人,他對她好就成了。
吳昕的無視和冷漠徹底激起了西陵殤的怒氣,他重重甩下一記馬鞭,騎馬追了上去。
經過吳昕的身旁時,他一把抓起了她的頭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仰著頭看著他,“你聾了嗎?本王在問你話!”
嘴邊的腥甜依舊在往外溢位,她蒼白著臉,苦澀一笑:“只要對無心好的男人,無心都願意為他們去死!”
“那本王呢?”西陵殤猩紅著眸子,激動得難以自抑,抓住她頭髮的手一陣搖晃:“那本王呢?本王對你不好嗎?本王究竟有多不堪,竟然連一個你才認識幾天、根本就不瞭解的易梓寒都趕不上。說!難道本王對你不好嗎?”
頭皮被抓得生疼,她只覺得自己搖搖欲墜,看著西陵殤紅紅的瞳中,自己的倒影,她吃力地張著嘴巴:“其實,其實……即使王爺對無心不好……無心也願意為王爺去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西陵殤心中大動,一種令人窒息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他鬆開了她的頭髮,卻發現她的身子驟然沒有了支撐,竟軟軟地就要倒了下去。
他一驚,躍下馬,就將她接在了懷裡。
懷裡的她,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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