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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著空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牢房的頂部。
西陵絕那個變。態竟然將她帶回芳華殿,變著法子地折磨了她一日,讓她在他身下承。歡,還得大聲地喊著,她愛的是他,不是西陵殤。
她苦笑,有淚流出來,喊有什麼用,自欺欺人的把戲,她心裡只有西陵殤,無論那個男人有沒有愛過她,她心裡只有他。
下。身是撕裂的疼痛、身上是鞭抽得疼痛、胸前是滴蠟燙傷的疼痛,可這些都沒有心痛來得強烈。
有時,她都在懷疑,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支撐她默默承受一切,勇敢地走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希望有一日,能和西陵殤比肩齊眉。
可是她現在越來越沒有信心,越來越心冷了。
她等的那個男人最終會屬於她嗎?會給她承諾、珍惜她嗎?
好累!
她緩緩闔上雙眼,睡吧,至少在夢裡,那個男人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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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
大牢裡一片寂靜,眾人都睡了,連侍衛們都坐在那裡打著盹,偶爾能聽到幾聲呼嚕聲。
吳昕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的,她睜開眼睛,原本想坐起身來,結果愕然看到雪兒的牢房裡有個男人的身影,
於是就警惕地沒有輕舉妄動。
眨了眨眼睛,視線變得更加的清明。
她竟赫然發現那個男人是西陵絕,他正抱著雪兒,輕輕地在她身上塗抹著什麼,身邊的地上是一個個小瓷瓶,空氣中似乎有著淡淡清涼的藥香縈繞。
這個男人在給她的傷上面擦藥?
這些傷不是他一手製造的嗎?現在深更半夜跑過來擦藥,又是為了哪般?
男人一邊擦藥,一邊還似乎在對著懷裡的女子低語著什麼,而懷裡的女子似乎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吳昕屏住呼吸,希望能聽清楚,他的話語,可是對方的聲音實在太輕,幾乎是咬著女子的耳垂而語,她一句話都沒能聽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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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吳昕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雪兒早起來了,已經穿好了衣衫,靠在牆邊,環抱著自己的膝蓋,微揚著小臉,望著那扇小小的視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雪兒”吳昕輕輕地喚了一聲,想起昨夜她被送回時身上那不堪入目的傷,心中一痛。
雪兒緩緩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她,面色沉靜、無波無瀾,似乎在等著她繼續。
“那個……”吳昕抿了抿唇,“那個……好像西陵絕昨夜後來過來給你擦藥了!”
她原本是想再次確認一下她和西陵殤的孩子是怎麼回事,轉念一想,人家現在都這樣了,這時去問人家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地道。
而且她已經大概猜到答案了,問不問也不重要。
其實她心裡是有些恨意的,為了這個女人的一個謊言,她和西陵殤承受了那麼多,但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她卻又是恨不起來。
雪兒似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又將頭轉過去,繼續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她何嘗不知道西陵絕來過,她又沒有昏迷,當時就是醒著的,只是,她一直閉著眼睛,裝暈裝睡而已。
好笑,昨夜那個男人居然在她的耳邊說愛她。
那個魔鬼有愛嗎?
愛就是這樣將她摧殘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嗎?
愛,他懂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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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墨四王府地下的煉藥廬
西陵殤一襲鎏金黑袍,站在那裡,環顧著眾人燒火鍊鐵、打造兵器的身影,面色沉靜、黑眸深邃。
華安立在旁邊不時跟他報告著什麼。
“華安,我軍如今多少人?”
“四萬還差兩千人。”
西陵殤靜默,不夠啊,而且都是沒有實戰經驗的新人。
“近日朝中有沒發生什麼事?”他絲毫都沒有無心和雪兒的訊息,她們兩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但他可以肯定,一定在宮裡,而且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畢竟老七的目標是他,她們兩個女人只是餌。
只是老七將人就這樣擄走,也沒采取下一步的舉措,讓他很不解,他以為他會像曾經一樣,用她們來威脅他。
“大事倒是沒有,聽說朝中掌管兵權的李將軍和張將軍甚是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