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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鼻子，還好，幸虧沒有流出什麼不好的東西。

“可是，會不會有些不好？”亦舒絞著手指，不自在的問道。他總覺得亦凡一直盯著他，讓他如坐針氈。其實，是他心虛了。

“為什麼會不好？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難道哥歧視他們？”亦凡聲音裡帶著笑意，他突然靠近亦舒，從身後輕輕抱住了他，“還是說，你在害怕？”

從亦凡碰到他開始，亦舒就僵直了身體，亦凡的胸膛寬厚溫暖，很有安全感，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一下一下，直直撞進了他的心。

“我……怕什麼？”亦舒不敢動，他內心很矛盾，從沒有人給過他這樣的安全感，從沒有人給過他依靠。他突然想多靠一會兒，哪怕一會兒就好。

“呵呵……”亦凡在頭頂輕笑，亦舒甚至能想象出他的表情，一定是張揚妖孽的。“因為你怕那種感情太美好，以至於……自己會嚮往。”

亦舒有些惱火，這人都在說些什麼東西？寫成喜劇結尾就表示他嚮往同性戀嗎？胡說八道，正常人都是喜歡異性的吧？

可是，為什麼他有些心虛。

“誰嚮往……”亦舒還未說完就被一陣鈴聲打斷，亦凡自然地收回胳膊躺了回去。

溫暖不復存在，亦舒沒來由有點失落，彷彿得到了光明又突然變回黑暗，那種巨大的落差比尋到光明前更讓人難受。

他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似乎，很高興。

“亦舒，是我，寧遠。”

“我知道是你，有來電顯示，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寧遠有點羞澀的回答，旁邊隱約傳來一個好聽的男音，聽不清在說什麼。

亦舒幾乎想翻白眼了，沒事打什麼電話啊？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鬱悶，要不是這通電話，他就可以多依靠一會兒，說不定這輩子就依靠別人這一次了。

見亦舒沉默，寧遠也沉默起來，半響，寧遠開口了：“亦舒，我和他在一起了。”

亦舒：“……”

寧遠：“我已經想好了，我想和他在一起，也向他表白了，他答應了。”

亦舒：“……”

寧遠：“亦舒，你在聽嗎？”寧遠終於受不了自己唱獨角戲，亦舒該不會是生氣了吧？可是春節的時候他明明不反感同‘性戀的啊？

亦舒的確不反感同‘性戀，但是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變成同‘性戀並且有了男朋友時還是吃驚不小。他不是故意沉默，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祝福他嗎？打心裡說他做不到，祝福自己的朋友變成同‘性戀？多麼諷刺。雖然那人答應了他，可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他只是覺得好玩欺騙寧遠怎麼辦？

可是勸誡的話他也沒法說，聽寧遠的語氣是很歡喜的，他不好潑他涼水。寧遠喜歡那個人多麼深刻他是知道的，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打擊寧遠。

所以，他只能選擇沉默。

“亦舒，你會祝福我們的吧？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寧遠說的很誠懇，那種發自內心的期冀讓亦舒很有負罪感。

“遠，我只希望你幸福。”最後，亦舒只說了這一句話，希望他幸福，如果那個人能給他幸福，那也算是祝福他們了吧。

掛掉電話，亦舒開始迷茫了。也許，寧遠是對的，他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努力尋找幸福，說不定他真的會成功。

可是，為什麼有種失落感？他直直倒在床上，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片空白。

“怎麼了？同學有了女朋友所以你嫉妒了？”亦凡涼涼開口，一如既往地毒舌。

“才不是。”寧遠有的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而且他也沒有嫉妒。只是心裡有些空空的，畢竟是高中時代最好的朋友。

“也許你是對的，我應該讓他們在一起。”亦舒突然來了句，然後微笑了下，神采奕奕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想好了，他要寫成HE。

亦凡挑了挑眉，雖然亦舒的話沒頭沒尾，但他還是聽懂了。唔，看來是剛才那通電話的原因。

有了目標，亦舒也不卡文了，當晚就努力碼字突破了三章，一直持續到凌晨才滿意地關電腦睡覺。

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他裸著全身躺在草地上，草很軟，有股芳香，很是好聞。天空藍藍的，偶爾還有鳥叫，空氣好清新，舒服的他差點呻‘吟起來。

然後，一個人闖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