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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響亮。亦舒彎了彎嘴角，不管他們是否是真心鼓掌，這一刻，他知道他做到了。

亦舒不知道他這個舉動鼓舞了多少同性‘戀，得到了多少同志的尊崇，有不少人從這一刻起記住了他，以及他說的話。

他更加沒有注意到楊致浩的表情，那簡直是五彩紛呈，喜怒哀樂一起湧到了臉上，快成調色盤了。

歡喜是因為亦舒不歧視同性戀，這一點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難過則是因為亦舒喜歡的人不是他；憤怒是他知道亦舒喜歡的是自己親弟弟；悲哀則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將二人的事透露出去，因為那意味著亦舒將被徹底毀掉，而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亦舒下去後，感覺到周圍人都在打量他，他故作鎮定，心裡則開始打鼓。亦凡握住他的手，暖暖的溫度傳了過來，讓他安心不少。

之後的最佳攝影和最佳視覺效果獎都納入了《情湖》劇組，最後剩下的是今晚的重頭戲——最佳男主角！

頒獎嘉賓念出五位候選人的名字，分別是：《燕子歸來時》宋坤，《蠱》洛也，《情湖》秦少游，《情湖》憶天，《冬季》周璽。

其中宋坤是老一派實力演員，《燕子歸來時》是一部文藝片，他演的角色又是很容易拿獎的型別，因此奪獎的希望很大。洛也出演的《蠱》題材新穎，也有不小的奪獎機會。而秦少游和憶天算是內部相爭，只要有一個人得獎就算是賺了。至於周璽，比起這幾人稍微遜色一點，但也可能出現爆冷門的狀況。

最終結果沒出來之前，一切都是虛妄。

亦凡腦子裡突然閃過楊致浩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也許，你可以憑藉這部電影榮登影帝了。”

他知道楊致浩絕對沒有捧他的意思，那麼這句話到底該怎麼理解呢？他瞟了一眼前排的楊致浩，發現他又露出那種狡猾的笑容。亦凡心裡一陣不舒服，他知道了，這個獎不會是他的。

果然，下一刻頒獎嘉賓就說出了最佳男主角的名字：“《情湖》秦少游。”

45、第四十五章　酒後做錯事

亦舒呆愣一秒，隨即看向亦凡，只見他神色平靜，無喜無憂，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亦舒內心很不是滋味，有些為他不值，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覺得應該是亦凡獲這個獎。

如果亦凡表現得難過一點還好，那樣他會知道亦凡心裡在想什麼，也可以安慰一下他。可現在，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知如何表達，讓他心疼亦凡的同時又有幾分失望，直到現在，他仍然看不懂眼前人。

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亦凡側過頭笑了笑。亦舒更加難過，將手覆在他手背上，然後緊緊握住。

沒獲獎沒關係，我們還有下次，不被認可沒關係，還有我一直陪著你。

頒獎儀式後，亦舒捧著獎盃和亦凡一同往外走，卻不想被人攔了下來，亦舒一頓，發現來人居然是楊致浩。他臉上掛著開心純粹的笑容，亦舒一瞬間覺得他們又回到了大一，那麼單純，那麼無憂無慮。

“亦舒，恭喜你。”楊致浩開口，眼裡只有亦舒一個人。

亦舒點頭道：“謝謝。”

楊致浩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亦舒，你不需要對我說‘謝’這個字的。”

亦舒保持冷靜，神色不變，“致浩，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是他無情，而是現在的楊致浩變得太多，他已經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不管是作為情人還是朋友。

三人不歡而散，亦舒的反應讓楊致浩大受打擊，他開始沒有把握了，他害怕就算他有能力給亦舒幸福對方也不會再看他一眼。

為什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變成現在這樣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亦舒才開口問道：“會不會不甘心？”

亦凡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也許會吧，不過相較於這個，我更在乎你，我很嫉妒那個姓楊的，他居然奪走你的初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亦凡馬上閉嘴，他腦子裡有點混亂，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把自己心裡底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

亦舒驀地瞪大眼睛，訝異中帶點憂慮，亦凡知道他和楊致浩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他略帶不安地看著亦凡，亦凡會不會因為這個嫌棄他？半響，見亦凡沒有說下去的打算，他輕聲說道：“沒有，我的初吻沒給他。”

他低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與現任情人談亂前男友，顯然不是個讓人開心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