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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齋收拾好了,姑娘這就可以搬過去了”,說完,像後面有鬼追著似的,一溜煙跑掉了。
幸好她們沒帶多少東西,自己提著就去了毓秀齋。整個搬家的過程中,別說主人過問,沿途連僕人都沒碰到一個。
這天下午,幾個泥瓦匠同時施工,很快就搭起了一個小灶,鍋碗瓢盆也隨即送來了。蘭姨哂笑道:“這些倒是送得快,生怕我們晚上去廚房要飯麼?”
俞宛秋為“要飯”二字莞爾,語氣平和地說:“其實俞家也不算刻薄了,至少在‘確診’了我有癆病後,還讓我住在家裡。你說要單獨開伙,要柴要米,他們也滿口答應。”
蘭姨一語道破天機:“還不是怕姑娘跑了,姑娘的錢也跟著跑了?”
俞宛秋但笑不語。如果俞府肯放她自生自滅,不使毒。也不想出別的損招對付一個“將死之人”,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目的既已達到,何必在乎別人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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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書齋私會
第一百五十八章 書齋私會
住進毓秀齋的俞宛秋如魚得水。晚上簡直不想睡覺,因為裡面有大量藏書,都是她父親早年讀過的。很多書上還有她父親的眉批,其中最早的是四十多年前,也就是俞慕凡幾歲時的筆跡。
俞宛秋決定走的時候,想辦法把這些書也帶走一些,再抽時間把書上的眉批,夾在書頁間的尺牘,便條,妙手偶得的佳句,好好整理一下,出版成一部書。狀元郎、前知府大人的遺墨,應該是有價值的。而她自己,也該為這具身體的父親做點事,她手裡的那些錢,可都是這位父親掙下的。
俞慕凡把大批藏書留在老宅,又在老家置下大量田產,已經為將來養老做了充分準備。他在任所遙望故鄉時,是否也曾像陶淵明那樣低吟過:“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可惜他死得太早,今生歲月匆匆結束在宦海浮沉裡。沒來得體會做田舍翁的自由與幸福。
坐在父親昔日苦讀的書齋裡,俞宛秋既替父親難過,又替自己慶幸。
有一句話說:世間從不缺乏美,缺乏的是發現美的眼睛。果然如此!她來俞府的第二天,就在這座陰森腐敗的百年老宅裡尋到了一處“閬苑福地”。以後的日子,就再不是煎熬,而是享受。享受安靜,享受一院竹影,一園花香,因為書齋左邊是竹園,右邊則是花圃。
俞府之人,在俞慕凡離家幾十年又死後七年,仍把他的書齋裡裡外外都儲存得這麼好。他們對自己或許無情,對家族唯一的狀元,卻是敬愛有加的。
俞家與沈鵑的是是非非,俞宛秋這兩天想了很多,並不認為責任全在俞府。他們使毒害人固然該死,嫡母沈鵑呢?如果她的生身之母何姨娘真是沈鵑害死的,沈鵑照樣難逃殺人兇手之嫌。而她自己,更是沒有立場替沈鵑向俞家尋仇,因為沈鵑可說是她的殺母仇人,儘管沈鵑後來疼她如己出。殺母奪女,身為女兒的那個人,夾在中間委實難為,恩仇兩難顧。
當然沈鵑的恨意,俞宛秋也能理解。她和俞慕凡做了十幾年恩愛夫妻,半途卻跑出一位美貌痴情的女子。還是親戚家的嫡出小姐,不顧身份,哭著喊著要給她丈夫做妾。婆家遂以她無子為由,把這位跟她丈夫“更像一對璧人”的美女送到她丈夫身邊,並且很快就懷上了孩子。看著丈夫的寵妾每日挺著肚子和她丈夫秀恩愛,沈鵑心裡還不跟螞蟻啃似的,恨意瀰漫的結果,是等不及生下傳宗接代的兒子,就趁著生產的機會把何姨娘解決了。
設身處地地想,如果現在冒出一個女人做了趙佑熙的寵妾,淡定如她,也免不了變成妒婦。除非絕然遠離,從此眼不見,心不煩,否則,終有一天變成毒婦,那種日日夜夜被人用鈍刀子剜心的感覺,能把聖女逼瘋。
至於俞慕凡留下的鉅額遺產,他父母本就有權繼承一部分。沈鵑卻把這些財產二一添作五,一半給了沈家,一半給了俞慕凡的女兒。甚至可能,給沈家的還多一些。真要論起來,沈家憑什麼得到那麼多,俞家卻一點也分不到?俞狀元可是俞家供出來的。
而沈家也可以說,若沒有我家這個大後臺,俞慕凡怎麼可能得到那樣的肥缺?僅靠狀元頭銜,他頂多留在翰林院做個吃不飽餓不死的編修,他的錢是靠我們沈家的提攜才撈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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