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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但以世子的性格,讓一個女人為他擋刀,還是“數刀”,就絕無可能了。
世子武功那麼高,即使腿上有傷,也不可能眼看著刺客破門而入並走到床邊了。還躺在那兒不動。就算真的沒跑開吧,刺客是來刺殺世子的,又不是刺殺曾姑娘的,連刺曾姑娘數刀做什麼?一刀是誤中,刀刀都誤中?那麼蹩腳的刺客,派來刺殺世子,簡直是笑話。
想通了這些細節,所謂“赤條條來,又赤條條去”,就再也不能讓俞宛秋煩惱了。王妃無非是想讓她相信,世子和她曾家的女兒有染,可從世子前一晚的反應,俞宛秋覺得可能性不大。
回憶起那一夜世子的熱情,她可以肯定,至少最近這段時間,世子是沒有女人的。
如果他在船上有個夜夜侍寢的女人,他跟自己在一起時,怎麼會那麼激動?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餓死鬼投胎”樣,世子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個時辰,可有一刻停止過跟她親熱?期間他隔著被子多次釋放。這都不是一個身邊有女人的男人該有的反應。後來他走的時候,還約好了下一晚再來——夜奔幾百裡前來,這同樣不是一個身邊有女人的男人該有的舉動。
所以,一切只說明瞭一件事:王妃在撒謊,她的話沒一句可信。
意識到這一點,俞宛秋立刻想到一個問題:那幾個丫頭,是不是真的放回了?
心裡不禁著急起來,於是朝喋喋不休的王妃斂衽為禮道:“多謝王妃賜見,宛秋這就告辭了,請王妃留步。”
王妃跟太妃搶了人,也怕別人看到她和俞宛秋在一起,所以只是站在院內,始終沒出門。這會兒見實在留不住了,便對領俞宛秋進來的那個丫頭說:“碧蓮,你送俞姑娘出去,好生看著上了車再回來。”
說話的時候,不由分說地把裝滿珠寶的匣子塞到俞宛秋手裡,自己轉身走了。
俞宛秋滿眼無奈地看著手裡的東西,王妃的見面禮,總不能扔了吧。那人怎麼說也是王妃,世子的親孃,不能掃她的面子,起碼不能在王府裡掃她的面子。
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她只好抱著匣子走,一面問碧蓮:“請問碧蓮姐姐,太妃的春曉堂怎麼走?”
碧蓮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要去拜望太妃嗎?太妃最近臥病,基本不見外客的。”
俞宛秋不覺好笑,這王府的人,說話都不經腦子的麼。太妃能從攬月山莊招來她的丫頭問話,有這樣的精神頭,會連外客都不能見?太妃和王妃都對外稱病,可剛才的王妃,雖然面容略有憔悴,可話鋒甚健,還跟她大談特談世子的婚事呢。
俞宛秋疑惑起來,按戚長生的分析,太妃和王妃應該都不知道世子的下落才對,怎麼王妃這麼篤定?聽說她和王爺相敬如冰,王爺不可能瞞著太妃單單告訴她吧。
如果原來的判斷有誤,太妃也知道世子的下落,那引她來王府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發現了她的行蹤,所以想如王妃般,一面用珠寶示好,勸她搬進別苑;一面又告訴她,世子的未婚妻早已選定,你不要有什麼奢望,乖乖當世子的情人。
此時她們已經走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穿堂,過了穿堂,就出了二門,俞宛秋停下來懇求道:“我必須去找我的丫頭,還請姐姐行個方便。領我去拜見太妃。”
碧蓮待著臉說:“太妃真的不見外客,姑娘過幾天再來吧。”
俞宛秋忙表示:“我可以不見太妃,只要到春曉堂問一聲訊息就行了。”
碧蓮不耐煩地說:“姑娘的丫頭早就放回去了。”
俞宛秋追問:“姐姐親眼所見嗎?”
碧蓮正要回嘴,卻見那隻匣子已經遞到自己面前,沒好氣地問了一句:“幹嘛?”
心裡則鄙夷地想:真當自己是盤菜,敢使喚她拿東西,哼,她是王妃房裡的一等丫頭,俞宛秋不過是世子的紅fen知己,曉得能有幾天寵愛?她對這種外路女人一向瞧不起,要不是有這些人。王妃也不至於那麼受冷落。沒王爺撐腰,在府裡空有王妃之名,什麼事都插不上手,害得她們也沒什麼油水。
“太妃見不見另當別論,我只要姐姐把我領到春曉堂外,或姐姐不方便,為我指個路也行。”俞宛秋把匣子塞到碧蓮手裡,小聲對她說:“這裡四下無人,姐姐拿了這個,馬上就可以贖身出府,在外面置田買宅,自己當主子,再請丫環侍候姐姐。”
碧蓮完全呆住了,俞宛秋趕緊轉身,才走兩步,碧蓮已經跟過來說:“我只能領你到那邊的路口,你筆直往前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