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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有個嫡女早就幾年前就進了趙逆的後宮,看來劉家投靠趙逆久矣,這樣的情況,怎麼沒聽你們彙報上來?”
沈鵬再次匍匐在地,額頭緊貼著大理石地面奏道:“陛下明鑑,臣有下情容稟。臣之妻體弱,常年在寢臥內靜養,跟二房少有往來,更別提二房弟媳的孃家了。再者,劉家既然是秘密送女入趙宮,自會隱瞞訊息,不使人知,只怕連二房弟媳亦未必知悉。”
“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有些道理。”
沈湛忙跟著表態:“下臣年前曾帶二房的次子次媳下過江南,想要從趙逆的偽太子妃和其幼子身上找到突破口,奈何那邊防範甚嚴,一直未能得手,不久偽太子妃隨偽太子出征北上,此事不了了之。”
梁孝帝點了點頭:“這事你寫密函進來報備過,好像有點印象。”忽又挑眉道:“朕還記起,當初你說,家裡有位絕色的表妹,想把她送進朕的後宮,可就是這位偽太子妃?”
“正是,她後來不知從哪裡打聽到訊息,趁人不備逃走了。”話說到這裡,沈鵬趕緊看了兒子一眼,沈湛也自知失言,這話怎麼能明講出來呢?那不等於說,梁孝帝的魅力不如趙太子,俞宛秋情願冒險逃走,也不要進梁宮,因為她只願嫁給趙太子。
梁孝帝果然臉色一變,聲音中有了冷冷的怒意:“聽說令表妹為了專寵,竟不許其夫納妾,如此妒婦,幸未入宮,朕身邊可容不得這樣的人。”
“是,是”,沈氏父子點頭如搗蒜,不停地諂媚:“陛下英明,那趙偽太子不過一莽夫耳,有勇無謀,惑於殊色,受制於婦人,還想覬覦天下,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當初趙偽太子來微臣府上時,微臣就看出他頑劣驕狂,不堪造就。曾帶一條毒蛇入臣府,差點咬死了臣的侄女。”
這事瞞了幾年,後來還是沈湛去南都時,為了打探情報,花大錢買通了趙國後宮的內監,可惜有用的訊息沒探到,卻打聽出了這麼一件沒要緊的事。
若非心情欠佳,梁孝帝差點笑出聲來,這種事,也的確是趙佑熙那小子會做的,他好奇地問:“那蛇咬到的便是皇長子生母?”
沈鵬回道:“不是,是臣二弟的庶女。”
梁孝帝又端起了茶杯,嘴角似有莞爾之態。
父子倆偷偷擦了一把汗。皇上雖然句句話都暗藏機鋒,但說到現在,也沒有要處罰他們的意思,而且語氣越來越緩和。
尤其提到皇長子生母時,似乎別有情愫,這讓他們於絕望的灰燼中又燃起了一朵希望的小火苗。
皇帝今天叫他們來,莫非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而是念起了皇長子生母的功勞,想對沈家人有所補償?
不怪他們這麼想,在沈家人看來,這本是應該的。
傳宗接代是多大的事兒,三十多歲的皇帝沒子嗣,說嚴重點,簡直可以影響到皇位的穩固。如此大功,不僅對沈家一無賞賜,還讓他家女兒不明不白地死在後宮爭鬥中,這象話嗎?即便是皇帝,也不能罔顧天理人情吧。
只是天威難測,他們不敢言語而已,心裡未嘗不是怨的,怨皇上不近人情,苛待皇長子的外家。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沈鵬父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梁孝帝居然把御書房的內侍全部趕了出去,然後告訴他們一個天大的秘密:皇長子生母還活著,而且就住在宮裡!
在沈鵬父子喜極而泣的淚光中,梁孝帝告訴了他們事情的始末:皇后為了徹底霸佔皇長子,免去後顧之憂,在飲食中給沈才人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等他知道後,索性宣佈沈才人已死,同時從宮外找來良醫,為沈才人解毒,把她送到一座荒廢已久的冷宮居住。
此宮原屬於先帝寵愛過的一名妃子,因死於非命,她死後,便有了鬧鬼之說,再沒人敢住進去,慢慢就廢棄了。他讓沈才人住在裡面,外面還是那荒涼樣子,不會有人懷疑裡面還住著人。
梁孝帝沒有說假話,但他只說出了部分真相,事實是:等他知道時,沈才人中毒已深,基本已無生還希望,那正是戰場上樑軍節節敗退之時,他整日憂心國事,焦頭爛額,壓根兒不想管這些後宮的爛事。再說,他也不可能為個才人貶了皇后,他仰仗皇后孃家的地方還多著呢。
但眼睜睜地看著沈才人死在那裡,也是不行的,他怕沈家最後會追查出來。
沈家是沒多大勢力,但梁國的豪門世家盤根錯節,親親相護,沈家的姻親、故舊,多有跟趙逆交好的,有些本來就有投向趙逆的傾向,只不過看在沈家女兒生下皇長子,自己勉強夠得上外戚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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