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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曹氏一門仍在他手裡。你家主人千里投奔樊都,就算本太子肯幫忙,這遠水如何救得了近火?”
周齊氏回道:“並未,在靖軍圍城之前,曹家眷屬就已遷去別莊。”
趙佑熙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曹忱是軍中統帥,前方鏖戰方酣,統帥家眷舉家遷離,這傳出去不動搖了軍心?梁帝也沒意見?”
周齊氏到此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索性實言相告:“是分批走的。先是老太太有病,要去別莊休養,幾位夫人小姐跟去照顧,然後又以別的藉口,一次走幾個,家中奴僕大部分留宅未動,外面看不出什麼異樣。”怕趙佑熙不信,又解釋道:“那時皇上的身體已大不如前了,朝中事情又多,常常通宵達旦地議事,身邊的人都被皇后娘娘打點過,沒人敢多口,所以根本不知道。”
趙佑熙不解地問:“你家娘娘既能預料今日之結局,想辦法讓孃家人去外地避難,怎麼不勸著梁孝帝帶上她一起走呢?”
周齊氏搖著頭說:“娘娘自然勸過,很多大臣上摺子苦勸,可也得皇上肯那,他自己不走,誰都沒法。皇上說,他不做末帝,不做降帝,更不做逃帝,所以後面這幾個月,都在有意地損害身體,比如幾日夜不吃不睡,大冷的天在勤政殿凍一晚上……”周齊氏邊說邊掏出手絹拭淚,嗚咽道:“皇上等於是自殺的。”
趙佑熙心裡也覺得悲涼,同時亦納罕,當日在臨濟寺遇刺時瑟瑟縮縮躲在佛龕裡,甚至嚇得尿了褲子的人,沒想到在亡國之際,倒表現出了幾分骨氣。
對有骨氣的人,他一向是敬重的,即使曹皇后手裡沒玉璽,他也不介意給這位梁帝遺孀提供保護,當下便承諾道:“你家娘娘所請孤都可以辦到,如果她覺得老家不安全,孤王可以派人把她和她的家人一起送到她指定的地方。還有叫她放心,孤王向來言出必行,絕不會有先假意應允,得到玉璽後又加害的情況發生。”
周齊氏頓首道:“多謝殿下慷慨相助。娘娘之所以千里跋涉至此,正因為相信殿下的人品。要不然,只要她肯拿出玉璽交換,相信靖帝也會如其所請。但靖帝為人陰險狡猾,毫無忠誠節義可言,娘娘說,情願把玉璽砸了,也決不交給他,玉璽乃天下至寶,不能落到那種人手裡。”
趙佑熙莞爾,對梁孝帝和梁瑾瑜之間的恩怨糾葛,他有什麼不清楚的?
當日梁孝帝派來抓捕他的秘密特使,就是梁瑾瑜,後來更是把梁瑾瑜安置進樞密院,打算培養成首席心腹大臣。如此寵信倚重,卻換來了最致命的背叛,梁孝帝與其說是自殺,不如說是被梁瑾瑜逼死的。
也難怪曹皇后對梁瑾瑜的評價那麼差了,滅國殺夫之仇,怎能不切齒痛恨。她自己無力報仇,便一再奉承趙氏才是天命之主,巴不得趙國早日滅掉靖國,好替她出氣。
當日下午,拿著玉璽回宮的趙佑熙向妻子感嘆此事時,俞宛秋道:“負人者,人恆負之,這世間的因果輪迴,從來如是。殿下你說,梁孝帝對梁瑾瑜,與梁瑾瑜對我表哥何紹文,哪個更為寵任?”
趙佑熙想了想說:“梁瑾瑜對何紹文更器重一些,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倉促地推行新政了。”
俞宛秋攤手道:“可不正是?這報應來得真快,他當日是怎麼對梁孝帝的,何紹文就怎麼對他。”
甚至連叛逃路線都一樣,何紹文也是連招呼都不打,悄悄私逃出京,轉而投奔敵方陣營。俞宛秋都不敢想象,作為軍中參事的何紹文,有朝一日領著趙軍圍困上京時,梁瑾瑜是什麼心情。到了那一天,他會有些悔悟麼?
肯定不會梁瑾瑜的道德觀自成一派,不受世間法則約束,那樣的人,從來只認勝敗,不擇手段,故而勝也坦然,敗也坦然;生也坦然,死也坦然,倒真有亂世梟雄的宏大氣魄。
耳邊忽有人問:“你在想什麼?”
俞宛秋忙收攝心神回話:“在想曹娘娘告訴你的絕密訊息。”
說到這一點,趙佑熙同樣迷惑:“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連這個都肯告訴我。”
俞宛秋笑道:“那是你不懂女人的嫉妒心。”
“嫉妒心啊,你也一樣嗎?”
“一樣”塹金截鐵的聲音,伴隨著狠狠的一瞪。
趙佑熙伸手環住她的肩,親親密密地調笑:“我身邊就你一個,每天晚上摟著你入睡,你還嫉妒什麼?”
“你問我有沒有嫉妒心,我肯定回答‘有’啊,我是誠實的好人。”
“嗯,誠實的好人,給你家相公說說看,為什麼女人的嫉妒心那麼可怕?因為嫉妒,連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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