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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端來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俞宛秋伸手接過,趙佑熙就著妻子的手喝了半盞,扯著禮服的領口嚷:“好熱,好熱。”
俞宛秋哄著說:“那我們進裡屋去,你脫了外面的衣裳睡一覺。”
趙佑熙扶著她的手站起來,眼睛卻四處張望:“堯兒呢?”
俞宛秋告訴他:“堯兒在怡慶殿,等你睡醒了,我就把他抱過來。”
趙佑熙這一覺睡到了戌末,初更已過,二更將至(晚上九點),循聲追到怡慶殿,寶貝兒子已在妻子的搖籃曲中星眼朦朧,連“飛飛”和“騎大馬”都沒勁玩了。趙佑熙只能陪坐在床邊,等兒子完全睡沉了,才拉著妻子的手去餐廳享用差不多是宵夜的晚飯。
吃到一半,趙佑熙忍不住問:“剛進來時見你臉色不好,怎麼啦?”
俞宛秋猶豫了一下道:“等你吃完了,我給你看些有意思的東西。”
秦雲路偽造的那些信函,還是直接交給趙佑熙吧。如果他決定向皇上和盤托出,就必然考慮清楚了,準備接受一切可能的後果。如果他想瞞下來自己處理,俞宛秋也沒意見,即使拋開一切利害關係的考量,皇后畢竟是他的生身之母。
誰知晚飯沒吃完,慈懿宮那邊就來了人,說太后突然又吐又洩,吳昭儀不敢隱瞞,派人分頭向皇上、皇后和太子報訊。
夫妻倆丟下碗筷匆匆登車而去,在慈安門迎頭遇上皇后的鸞轎,皇后一臉倉皇地問守門人:“太后如今怎樣了,皇上可有趕來?”
守門人回道:“皇上已經帶著太醫進去了,至於太后的病情如何,奴才實不敢妄言。”
俞宛秋心道:您向守門人問病,他答得出來才怪。
趙佑熙下了車,態度冷淡地跟皇后問安,伸出手正要攙妻子一把,忽聽皇后在那邊發出痛呼:“哎喲”
做人子女的,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再有氣,也只得過去探看。皇后拉著兒子的衣袖,皺緊眉頭說她崴了腳。
趙佑熙要傳太醫,皇后卻催著他:“你快去看太后吧,別在這裡磨蹭了,我就是扭了筋,自己活動活動就沒事了。”
俞宛秋心知事有蹊蹺,皇后好像是故意等在這裡攔截自己的,不如暫且順著她,看她到底弄什麼鬼,故而幫著勸:“你先進去,我扶著母后慢慢走。”
待趙佑熙的身影消失在慈懿宮的大門裡,皇后又哀叫一聲道:“不行了,腳踝那裡痛得很,實在走不動道,麻煩太子妃陪我就近找個房間,讓曾嬤嬤揉揉再走。”
俞宛秋依言而行,在守門人的值班房裡坐定,曾嬤嬤隨便揉捏幾下就被皇后打發出去,讓她找冰來敷。
冰庫離此七八里,俞宛秋好笑地看著曾嬤嬤唯唯諾諾地退下。
“秋兒……”
彷彿皇后有瞬移的能力,已經把冰庫移置眼前,讓俞宛秋打了個寒顫。
天可憐見,人家爹孃去得早,長這麼大,還沒人叫過她秋兒呢,連趙佑熙都不曾如此噁心。
“秋兒……”
俞宛秋忍無可忍,開口截斷她的下文:“您想問秦雲路的下落是吧?”
秦雲路從演出現場離開就被她的人帶走了,現在秘密關押在一個地方。
既然捅破了窗戶紙,皇后也懶得裝親熱了,沉下臉問:“他一個彈琴的樂伶,不知怎麼開罪了咱們尊貴的太子妃?”
俞宛秋微微一笑:“臣媳看他不順眼,算不算理由?”
皇后差點噎住,半晌才怒道:“你身為儲妃,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人,凡事都要合乎規矩禮儀,謹言慎行,為天下臣民做表率,怎可恣意妄為?”
俞宛秋起身聆訓,態度十分恭敬:“母后教訓得是。臣媳只是有一點不明,還要請母后賜教,若一國之後,公然賣官鬻爵,算不算‘恣意妄為’,還有沒有資格母儀天下?”
見皇后色變,繼續問道:“若賣官於敵國奸細,又該當何罪?”
皇后猛地站起,戴著金玉護甲的手顫巍巍地指向兒媳:“你胡說”
“臣媳有沒有胡說,等皇上看過證據,自有公斷。”
“你敢”
“母后連殺手都敢派,臣媳若還姑息養奸,豈不是自尋死路?”
“那些殺手不是母后派的。”
“母后,他們當晚就被太子抓獲,一一招供無誤,皇上也知道了。”
皇后的眼底這才出現了驚恐之色。
同人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傳去喜訊
太后的病沒什麼大礙。據御醫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