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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禮儀了,都擠到水晶簾邊往裡看,不少人邊念阿彌陀佛邊抹淚。
俞宛秋驚訝道:“一覺醒來,我們東宮的人全都皈依佛門了不成?昨夜昏昏沉沉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耳邊唸佛,到底是你們誰唸的?”
大夥兒的眼光都看向太子,俞宛秋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真是你在唸?”
“是我。”趙佑熙也不怕承認自己“臨時抱佛腳”。
俞宛秋開玩笑道:“你可千萬別撇下我和孩子,出家當和尚了。”
趙佑熙鄭重地說:“不會的,這輩子,我會好好地守護著你們,到下輩子再修佛。”
“真的嗎?下輩子準備出家?”
“真的。人世太苦,我到現在才領會到佛家七苦的真義,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當初我求不得,顛倒相思,夜不能寐,以為那就是苦了,後來如願娶到你,又以為終於離苦得樂,誰知,更大的苦還在後頭,那就是‘愛別離’。記得衝進產房時,看你一幅就要……嚥氣的樣子,真的比萬箭穿心還痛那種痛,我永遠也不想再承受,所以,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出家,早早地了脫塵緣。”
俞宛秋久久無語,半晌才道:“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
趙佑熙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別說對不起,你不知道,當時你那聲‘對不起’,差點要了我的命。”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難產一回,竟讓一個如此強悍的男人動了出家之念。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側耳細聽,裡面還有堯兒的聲音:“弟弟為什麼總是睡?”
“你小時候也總是睡的,小孩子要肯睡才長得快。”這是堯兒的奶孃在哄孩子。
俞宛秋掩額低嘆:“怎麼又是個兒子?”
生產之時,她並沒有追問孩子的性別,只擔心孩子是不是健康,因為在產道里停滯得太久。得知孩子好好的,她的精神力也撐到了極限,扭頭就昏睡過去。雖然如此,憑著隱約的記憶,她還是知道自己生的是兒子,因為好像聽到有人喊了一句:“是個小皇孫呢。”
趙佑熙接過她的話道:“是啊,又是個臭小子,還沒生下來就差點把娘折騰死,我們以後不要理他。”
“瞧你,這怎麼能算到他頭上?”數落完夫君,俞宛秋轉頭朝外面道:“把孩子抱進來。”
蘭姨從乳母手裡接過孩子,笑呵呵地送到太子妃面前:“你看,長得多好啊,穩婆都說,她這輩子接生過幾百個孩子,就沒見到這麼結實的胖小子。”
“哼,要不是長得太胖,怎麼會生不下來?”趙佑熙面色陰沉,對襁褓中的二小子完全沒有好臉色。
“別這樣”,俞宛秋這下真有點擔心了,如果生產那一幕始終在他腦海裡盤桓不去,乃至成為心裡的一道傷,會不會影響到父子倆的關係?
想到這裡,她對蘭姨說:“把小殿下給他爹抱抱,孩子他爹,孩子他娘手痛,你就替我抱抱吧。可憐的娃,從生下來到現在,一兩天了,爹孃的邊都沒捱過。”
趙佑熙不情不願地接過孩子,看在妻子面上,勉強抱了幾分鐘,臉上的表情還是欠奉。
俞宛秋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決定以後多安排些親子活動,絕不能像堯兒那樣,放到爺爺那邊了事。
同人卷 第三百零十章阿旦百日
丁卯年九月十四是孩子出生的百日慶,趙延昌老早就說過,要在那天給孩子賜名。
看官別嫌慢,這已經算是很快的了。一般的人家,要等到孩子三四歲,最好是出過天花了,再擺酒宴客,請家族長老按排行取名,然後鄭而重之地開祠堂,焚香祭祖,把孩子的名字記入族譜。
在那個年代,給孩子取名,絕對是一件大事。
至於窮人家的苦命娃,一輩子沒大名,到六十歲還叫狗剩子的大有人在。婦女更不用說,全國至少有一半的女性叫大姐二妹三妹,嫁人後就叫某某氏,紅樓夢中詩情畫意的小姐芳名,那是簪纓世族的勾當,不具有普適性。
因為趙氏一族人丁單薄,添個皇孫像上蒼的恩賜,才會等不及週歲就正式賜名,載入皇家玉牒。
不過呢,二小子百日之前,除了叫小寶寶小乖乖之外,還有一個皇帝爺爺給取的小名,叫阿旦。
什麼,這名字太土?沒見識了吧。
要理解這個名字的涵義,就不得不提一個人,那就是中國歷史上鼎鼎有名的賢相周公。
本來,先賢之名是不該拿來打趣的,可週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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