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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此下去,趙國國力越強,跟靖國之間的差距越大。
既然靖國無論如何都趕不上趙國,不如放手一搏,也許還能險中求勝。
想到這裡,俞宛秋益發不解了:如此重的責任,如此緊張忙碌之下,他是怎麼抽出空來寫這些東西的?
打死她都不相信真是何紹文寫的,而除了梁瑾瑜,再沒有別的嫌疑人選。
俞宛秋的疑惑,也是梁瑾瑜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送走手稿的當天晚上,他批完奏摺,習慣性地拉開一個抽屜,拉開的那一瞬才醒悟過來,裡面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他竟有悵然若失之感。
“皇上,快三更了,您該歇息了。”已升為總管的張順躬身立在門口提醒。
“朕再坐一會就去睡。”
張順暗地裡嘆氣,這位爺自從撤軍回來,就像不要睡覺一樣,每天忙完了公事,還抱著幾本書念念寫寫,塗塗畫畫,比小學生做功課還用心。
好不容易今天中午把那勞什子交給何大人拿走了,他以為今晚總算可以早些安寢,不想皇上還要“再坐一會”,五更天就要叫起的人,三更天了還空坐什麼?
他不敢再催,招來奉茶宮女給皇上換上一杯養身茶,自己退到外間靜守。
梁瑾瑜喝了兩口水,突然覺得沒意思起來,自己走到隔壁寢房躺下。
然後,他失眠了。
躺在床上,努力閉著酸澀的眼睛,梁瑾瑜回憶起在這之前的幾個月,每天晚上在燈下批閱俞慕凡的手札、眉批和短函,有的短到只有一句話,他卻看得津津有味。推敲、琢磨,然後寫下自己的見解,內心竟覺得異常的平靜,似乎白天遭遇的一切煩惱,都得到了舒緩。再就寢時,總是睡得特別沉,特別踏實,故而雖然每天的睡眠時間都不長,精神卻很好。
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已故男子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梁瑾瑜心裡其實早有答案,只是他已不願承認。
同人卷 第三百零一章人心難料
署名何紹文的那捲書稿讓俞宛秋非常慚愧,人家在推行新政、日理萬機的情況下,還整理出了一本文集,她自己這幾個月又做了什麼呢?
只做了一件事:玩宮鬥。
將弱勢的吳昭訓攆走了,將相對強勢的皇后趕進沐萱堂唸經禮佛,甚至差點讓她失掉了統攝六宮的權力。
表面上,太子妃兩場仗都打贏了,卻贏得索然無味,因為那些都不是她願意做的,卻不得不披掛上陣,以捍衛自己的領地和權力。
而皇后顯然並未死心,也有能力捲土重來。她家的曾奉儀,還有良家子劉紅芙等人,仍堂而皇之地住在宮裡,窺伺著她的丈夫——不,應該說,那是她們共同的丈夫。
直到雪白的宣紙上赫然出現一團墨豬,俞宛秋才猛然回神,侍立一側的知墨勸道:“您要是不舒服,就再去睡個回籠覺,有身子的人,本就不該一大早爬起來勞神。”
“沒有不舒服,就是腦子裡事情多了,不知從何著筆。”
茗香端著一盞楓露茶過來,聞言笑問:“都有哪些事?太子妃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可以幫著合計合計。”
知墨輕斥:“越大越沒規矩了,主子的事情,是你能合計的?”
俞宛秋重新拿起筆,新換的宣紙上出現了一行大字,“丙寅年大事備忘錄”,然後回過頭道:“茗香的話倒提醒了我,這些事,確實應該找你們商量,因為本來就是你們的事。”
兩個丫頭同時問:“我們的什麼事啊?”
俞宛秋但笑不語,提筆寫上備忘錄第一條:“戚長生和素琴的婚禮。”
接著寫第二條:“另外三個丫頭也要在年內定親。”
趁著現在身體還不是很沉,趕緊把一些待辦未辦的事都給辦了,若拖到她生產後,又不知是個什麼情形。丫頭們年紀都不小了,不能再拖。
她剛寫完,兩個丫頭就臊得跑了出去,捉狹鬼茗香跑過正廳時,瞅見素琴在裡面跟幾個回事的嬤嬤說話,隔窗喊道:“太子妃正找你呢,快去快去。”
素琴趕緊應著:“我這就過去,咦,你們倆的臉怎麼那麼紅?”
結果可想而知,沒過一會,素琴的臉比她們更紅,因為太子妃拉著她,非要她說出對婚禮的設想和要求,素琴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全憑太子妃安排。”
俞宛秋心裡明白,這丫頭是真想嫁了,否則只會推脫,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素琴比自己大兩歲,將近二十的女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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