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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清晰可聞。俞宛秋頓感不妙,回身拔腿就跑,再次喊“救命”,這回是真的要喊人來救命了。
那一刻,她希望混蛋世子不要走。與其落到那幾個人手裡,她情願繼續跟惡霸打交道,至少惡霸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是流竄犯。
最後出現拯救她的,是幾個僧人。
她讀過樑國的地理志,也研究過上京的城市佈局,知道城北有一間著名的寺廟,只是不知離此有多遠。所以她在呼救的時候,心裡喊著各位佛祖的法號,也許真是佛祖顯靈了吧,從另一個方向來了幾個僧人,不僅趕跑了見色起意的混混,還替她僱了一輛馬車把她送回了家。
蘭姨抱著失而復得的姑娘哭得一塌糊塗,抖著手把她從頭摸到腳,一遍遍地問:“你沒事吧,在外面沒吃虧吧?”
俞宛秋只得一遍遍告訴她:“沒有,沒有,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可是,你這衣角,怎麼髒了?”
俞宛秋低頭一看,忙跟她解釋道:“馬車跑得太快,我受不住顛簸,下車就吐了。”
“不是別人弄的?”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別人又沒靠近我。”
俞宛秋知道,蘭姨對她的說法是半信半疑的。為了少生事端,她完全隱去了被混蛋世子劫持、欺負等情節,只說馬兒突然受驚發狂,趕車人也拉不住,為了避開鬧市區,只好把馬車往人少的地方趕。最後馬跑累了,馬車也快散架了,這才停了下來。
因為停車處比較偏僻,她走了好久才終於僱到了一輛車,所以回來得比較晚。
可憐的蘭姨,大街上丟了姑娘,為了姑娘的名節,又不敢聲張,自己在點心店、府衙和沈府之間來回奔波,悄悄打探訊息。最後幾個丫頭也出動了,幾個人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直到俞宛秋回家,才把她們召了回來。
俞宛秋心裡把混蛋世子罵了一千遍一萬遍,無故發瘋把她的馬車趕去城北,又把她丟在那裡自生自滅,害她差點落到幾個流氓手裡。她跟他前輩子有仇啊,兩次都快被他害死了。
待蘭姨哭夠了,俞宛秋才想起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驚動府裡吧?”
“沒有”,蘭姨馬上搖頭,“遮掩都來不及了,哪裡敢讓她們知道?又不知會造出什麼謠言來。”
俞宛秋到此時方覺得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風波已過,有驚無險,她重重地倒在香眠枕上,深吸了一口熟悉的艾草薄荷香。
這香眠枕是她自己做的,裡面放有ju花、艾草、合huan屯、薄荷等寧神醒腦的藥草。艾草和ju花是她院子裡種得最多的植物,她喜歡那種若有似無的藥草香,清幽爽潔,寧謐淡遠,適合經歷了兩世的穿越人那顆不汲不求的心。
閉上眼睛,她帶著幾分慶幸說:“還好今天是端午,府裡的人忙著祭祖、過節,沒空搭理我。”
這時茗香走進來稟告:“蘭姨和姑娘走後,老太君和二少奶奶都派人過來了的。”
俞宛秋一骨碌坐了起來:“來做什麼?你們又是怎麼回話的?”
茗香說:“老太君那邊是綠萼來的,請姑娘中午過去吃飯,我站在院子裡說姑娘今兒有些發熱,喝了薑湯蒙著被子在捂汗呢,中午就不去了,怕這熱病過人。誰知把綠萼打發走了,二少奶奶又親自過來,非要進房去看姑娘。素琴姐姐只好假裝進去回稟,出來又假裝替姑娘傳話,說二少奶奶身子骨本就不好,比別人更容易過病,就別進去了,等姑娘好了再去看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聽見這話才高興了,還說‘就這麼說定了,我等著你哦’。”
蘭姨哼了一聲道:“那又怎樣?下次我們不去她還能強拉不成。”
“就是”,俞宛秋笑著安慰有些不安的茗香:“你和素琴都很機靈,只要把當時混過去了,以後的事情我自有辦法應付,你別擔心。”
安南王府裡,可憐的小福子又巴巴地仰著脖子望著屋脊上的世子,他坐在那裡起碼有半個時辰了,不僅沒挪位置,連身體姿勢都沒變,只有眼睛不時緊張不安地瞟著牆外。
小福子舔了舔乾澀的唇角,第一百零一次提醒道:“世子,您不是說要去洗浴的呢,給您準備的熱水都換過幾次了。”
他以為世子不會搭理的,誰知世子這回倒開口了:“冷了就冷了吧,這種天氣,洗冷水澡也一樣。”
“那,您餓不餓,奴才這就去傳飯好不好?等您洗好了,正好可以吃。”
“不急,再等會兒吧。”
“可是這都未時了,您還沒吃午飯呢。老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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