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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呀,王府家眷,每年必須在上京住滿三個月。聽說以前還要住滿半年的,而且王爺必須守在藩地,後來才改成了三個月。”
俞宛秋敲了敲腦袋:“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這是上一代輝宇帝景德年間發生的事,書上有記載的。當時幾十個藩王聯名上疏,寫了好些文辭駢儷的摺子,大意就是說,朝廷強行讓藩王夫妻長期分離,有違天和,有傷人倫,希望減少藩王眷屬留京時間。但我好像沒在聯名書上看到安南王府的名字啊。”
其實問出這話時她心裡就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所謂樹大招風,安南王府太扎眼了,確實不該參與這種聯名上疏的勾當。不然,本來只是要求夫妻同居福利的小事,會被人往謀反上頭聯想的。
最後,先帝開恩把半年改成了三個月,安南王府算是沾了別人的光。不過這種事說不清楚的,也許安南王就是聯名上疏的幕後操作者,只策劃,不出頭呢。
如果俞宛秋把頭再抬高點,就會看見安南王府的某處屋脊上正坐著一個人。不過那人的臉色臭得可以,因為小福子正仰著快要斷掉的脖子,站著地上不住地哀求:“主子,您下來吧,該更衣了,這都辰時了,今兒是端午,太妃馬上就會派人來傳您過去的。”
他的主子身上還穿著短打扮的練功服,眼睛看都懶得看他,不知在望著何處出神。
小福子又苦求數遍後,他家主子終於煩了,警告他說:“再羅嗦一句,我就像上次那樣把你掛在這裡。”
小福子趕緊閉嘴,上次的經歷實在是太可怕了。主子輕功好,上房下樑如履平地,他可沒練過功夫啊,被主子提起來放到屋簷上,嚇得他手腳並用抱緊窄窄的飛簷喊救命,最後還是好心的馬管家叫人拿來梯子,才把他接了下去。
正苦惱著,他家主子的臭臉突然綻開了一抹興味的笑意:“咦,那不是死丫頭嗎?”
小福子納悶地問:“哪個死丫頭啊?”
他家主子已經從屋脊上幾個起落跳了下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嘴裡含糊地說:“就是那個死丫頭。”
小福子追著喊:“世子,您要出去嗎?現在大門口肯定很多人的,太妃要是知道您又跑出去了……”
“誰說我要從大門走了?你守在這裡,要是太妃派人來傳,說我等一會就過去。”話音未落,人已經縱身跳上了高牆。
“可是您都出去了……”小福子追到牆下時,就只見青色的身影一閃,他家主子已經消失在牆外,唯有聲音遠遠地傳來:“我很快就回來了。”
“才怪,每次都這樣哄我,當我是豬啊,次次都信你。”小福子的臉皺得比苦瓜還苦。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三十七章 出門遇匪(二)
俞宛秋在萬盛莊典當行逗留了大約半個時辰,手續倒不是很繁瑣,主要是她還有點不放心,又問了許多問題。一一得到滿意答覆後,才攜著蘭姨走了出來,八個箱子換成了一張當票。
心裡不是沒有疑慮的,但箱子放在沈府終非長久之計,她離開只是遲早的問題,這八個箱子必須先處理,因為她在沈府的情況也時刻處在變化中。
二太太母女是暫時放過她了,但文氏又攪和進來。最近一個月兩次帶著孩子到山水園拜訪,殷殷勤勤地相邀,一心想把她再哄去陶然居西廂做客。雖然小峻那孩子她委實憐愛,但一想到文氏打的主意,就覺得遍體生寒。愛孩子沒錯,想給孩子找個愛他的後媽也沒錯,但總得顧著對方的感受吧,你可憐不是讓別人為你犧牲一輩子幸福的理由。
如果條件允許,她願意儘自己所能為文氏照顧峻兒,但決不是文氏設定的那種照顧法。她喜不喜歡沈淵姑且不論,首先文氏就沒有權力為別人決定一生。
把那些煩心事暫時拋開,俞宛秋帶著蘭姨好好逛了一次街。她們先去了成衣店,給蘭姨買了兩套衣裳,也給四個丫頭各買了一套。又去生藥鋪補齊了一些日常用的藥材,自從來到異世,俞宛秋就把醫書也劃定在閱讀範圍內,因為知道古代沒有成藥,即使頭痛腦熱也要配藥現熬,於是在山水園裡種了一些常見的藥草。但到底不齊全,難得上街一次,就補了許多。
之後便叫趕車的師傅帶她們去了多寶齋。俞宛秋本想一起進去的,蘭姨見店裡人多,其中更有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雙眼亂瞟,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便對俞宛秋說:“你就在車上等著吧,我下去買就行了。”
俞宛秋也看見了那兩個男人,就沒有異議地留下了。
蘭姨的身影剛消失在店門口,她的馬車忽然動了起來,俞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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