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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想嫁,十幾年前就嫁了,何必拖現在?我給她的錢多一點,是因為她要靠這些錢養老,我想大家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對不對?”
幾個人哭得泣不成聲,蘭姨抱住她說:“姑娘,你今兒這是怎麼啦?就算要走,我們也是一起,先僱車到碼頭,再搭船沿著運河南下,這太平盛世的,能有什麼事?”
俞宛秋也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恐慌到底因何而來,每次只要提到離開沈府,她就莫名地懼怕,總覺得這一走,很可能不是離開沈府,而是徹底地離開這世界,或者,她會再次穿回現代去?
深吸了一口氣,她扯開蘭姨的手臂,掏出手帕為她拭淚,語調儘量平和地說:“皇帝病重,卻使計支走太子,暗裡支援壽王,一旦皇帝駕崩,這兩個人非打起來不可。到時候京城不太平,沿途的道路上未必沒有人趁火打劫,凡事未雨綢繆總是好的。你們需要一些錢傍身,不然萬一衝散了,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沒錢,叫天天不靈。”
“可是,帶這麼錢在身上也危險啊。”有人提出質疑。
“接下來的事就要交給紋繡了”,紋繡忙站起來,俞宛秋吩咐道:“你給每個人貼身穿的衣服都縫上內袋,要隱秘,紮實,還要防水。”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一直雨雪不斷,那銀票可不是防水的。
本來已經跟薛凝碧約好了,十一月初動身,趕在嚴寒來臨之前回南方過春節。誰知十月中旬就開始下大雪,到現在都十一月中了,這一個月來,竟沒有幾天真正放晴的日子。
今天早上起來,看天色還好,忙跑去叫薛凝碧,她早就說上京的針線鋪裡,有時能找到很罕見的繡線,想買一些回南方去。俞宛秋寄存的箱子正愁找不到機會託運,於是一起出了門。
在幾時動身的問題上,蘭姨跟姑娘一直有分歧,她是典型的老太太搬家,什麼都捨不得扔下。總想從容一點,最好再託運幾隻箱子,把她們在山水園裡用過的東西都帶走——包括俞宛秋床上的鋪蓋。本來還勸著姑娘,索性在沈府過完春節,等開春了再走。現在聽姑娘說要打仗,立刻慌了,反過來催著說:“那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就這兩天啟程吧。”
“還要看天氣呀”,俞宛秋轉頭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早上明明有太陽的,下午又陰了,看樣子,明天又要下雪。
除此而外,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是:如何甩開趙世子留下的暗衛?
趙佑熙不是不好,個性霸道點,對她卻沒什麼壞心,比沈府一干所謂的“親戚”真摯多了。要是選擇朋友的話,她一定首選他,可……發展成那種關係,她真的不敢。
身份懸殊是一個問題,對婚戀的態度又是一個問題。他是衝動派,總想生米煮成熟飯,其他的以後再說。她則是理智派,喜歡凡事三思而後行。
她並不懷疑他此刻的真摯,可外界環境在變,人也會跟著改變。一個十六的少年,還遠未定性,要是兩個人在一起過一段日子後,他又遇到了比她更美的女子呢?他父親婚前就交往過無數的女人,也跟其中許多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那些女人可都是有背景有來歷的,最後還不是拿他沒轍。
在這種事情上,終歸是女人吃虧的,失了身,不敢聲張,不敢告狀,最多也就是找上門去哭鬧一場,揚言要自殺而已,頂什麼用。
何況她這種孤女身份,要對她始亂終棄易於反掌,她真的不敢嘗試趙世子提出的冒險方案。她賭不起,只能贏不能輸的賭局,她不敢玩,她從不是賭徒。
她是個沒有野心的人,只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同人卷 第八十一章 脫身之計
第八十一章 脫身之計
屋裡的哭聲並不大。因為怕驚動沈府的人,大家都只敢捂嘴輕泣,但沒過一會兒,門外就傳來戚長生著急的詢問:“姑娘,出什麼事了?”
俞宛秋走出門,隨口扯了個由頭支吾過去,又問起了趙佑熙的情況。這下戚長生有話說了,眉飛色舞地告訴她,前幾天太子遇刺,殺手不僅人數多而且武功高強,竟攻破了幾百個御林軍組成的守護圈,衝進了太子誦經的佛堂。眼看太子的近身侍衛一個個殞命,太子嚇得躲在佛龕裡發抖,關鍵時刻,還是世子衝進去殺了對方的頭領,救了太子一命。
俞宛秋微笑著問:“你是不是覺得,世子對太子有救命之恩,太子日後登基為帝,就不會再為難安南王府了?”
戚長生低頭不語,顯然是預設了。
俞宛秋嘆道:“你看京都現在的局勢,壽王如此張揚。風頭壓倒太子,御用文人們還跟著起鬨,若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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