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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熙眼裡霎時陰雲密佈:“你說她脫我的衣服?”
“我也沒看見,她自己說的。”
“該死的女人,竟敢和太后合謀算計我。”
“彆氣,反正也沒得逞。”
趙佑熙的語氣有些傷感:“怎麼能不氣,母后這樣,太后也這樣。”
說起太后,俞宛秋苦笑起來:“太后這回肯定恨死我了,我還以為上次你特意跟她解釋,會消除她對我的成見。”
趙佑熙抱住她說:“不怕,日子是我們倆一起過,以後少去那邊就是了。”
“還有哦,我今日只怕成了宮裡的笑柄。”
“你做了什麼?”
“我把宮規都搬出來了,堅持要你在八月十五履行夫妻義務,是不是很丟人?”
“不丟人,我很高興你這麼維護我。”
“這下我的妒婦之名徹底坐實,永遠也洗刷不掉了。”
“我喜歡你嫉妒,喜歡你為我跟太后爭,喜歡你要求我履行夫妻義務。”
“呃,你已經履行過了。”
“為了你的勇敢,再履行一次。”
“別,你喝多了酒,酒後不宜太放縱,真的,你還要履行一輩子的,不急於一時。”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俞宛秋問:“事發後,一直沒看到小福子,他不是跟在你身邊的嗎?” 如果小福子一直守在身邊,吳昭訓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今晚這事,小福子有失職之罪。
趙佑熙向外面道:“去傳小福子。”
過了一會兒,曹公公在外面回話:“殿下,小福子不在東宮。”
“去慈懿宮找找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小福子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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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祖孫嫌隙(一)
第二百一十九章 祖孫嫌隙(一)
水師營的住宅區。十字格木窗下,俞宛秋抱著兒子坐在一把紅酸枝圈椅裡,茗香拿來一個畫著虎頭的撥浪鼓塞進堯兒的小手中,屋子裡開始響起斷斷續續的咚咚聲和孩子歡快的咿呀聲。
蘭姨一臉驕傲地說:“看著吧,我們家小郡王不用一歲就會說話的。”
俞宛秋失笑道:“他這就是高興,跟說話是兩碼事。”
“肯張嘴,就學得快”,蘭姨可是信心十足,逗著堯兒說:“小寶貝,喊‘母妃’,‘母妃’。”
俞宛秋很想說:我不要他喊‘母妃’,我要他喊我‘媽媽’,或者‘娘’。可皇家體制在那兒擺著,由不得她亂來。
“太子妃,您要是覺得悶的話,不如抱著小郡王出去走走,今兒天氣還好,不冷不熱的,前院那兩顆丹桂,花開得正好。”看主子鬱鬱不樂,知墨在一旁提議。
俞宛秋打起精神問:“是不是開始練兵了?”
“好像是”。幾個人側耳傾聽,混著濃郁桂花香的風裡,隱隱傳來了號令聲。
俞宛秋起身道:“太子昨天在宴席上還說,堯兒以後也要領兵出征的,我們這就去現場感受一下。”
幾個人剛走出門,就見曹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神色慌張地跑過來,一見俞宛秋就跪下道:“太子妃,小福子他……”
“小福子怎麼啦?”
“慈懿宮的人非說小福子走了,奴才也不敢搜,帶著人在外面找了一圈,最後還是謝統領派了幾個暗衛悄悄摸進去,在慈雲殿吳昭訓的床底下,找到了小福子的屍體。”
“屍體?天!”
幾個女孩子同時掩住嘴,俞宛秋驚得半晌發不出聲音。
小福子昨夜未歸,她跟趙佑熙都以為,多半是太后的人怕他壞了吳昭訓的好事,先把他灌醉了,弄到哪個旮旯裡睡覺,所以早上醒得遲點,他們從東宮走時還沒見人影。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死了,就陳屍在吳昭訓的房裡。
遠遠地,趙佑熙鐵青著臉走過來,俞宛秋抱著堯兒迎上去,拉著堯兒的手去碰他父親的衣襟,嘴裡哄著:“堯兒,叫父王別生氣。彆氣壞了身體,堯兒和母妃會心疼的。”
趙佑熙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摸著堯兒的臉說:“我這就進宮去。”
俞宛秋馬上表示:“我跟你一起去。”
趙佑熙搖了搖頭:“算了,你留在營裡帶孩子。”
“堯兒有她們帶,我陪你去。”
趙佑熙沒再堅持,俞宛秋把堯兒抱給蘭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