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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以後,趙國安守南邊,靖取梁而代之,可好?她雖是南方人,若趙靖能聯手滅掉梁國,再劃江而治,靖遷都上京,再冷點她也願意了。梁瑾瑜是稱了帝,她也當上了良妃。可窩在樊城那小旮旯裡,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只有佔據了上京的皇宮,在那裡擁有一處主殿,於她而言,才是真真正正做了皇妃,足以光宗耀祖。
遠遠的,一群人迎面走來,何若歆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跳加速,臉上燒成一片,不由得拈起帕子掩嘴輕咳,果然觸手滾燙。
她隨四哥何紹文從老家出來,因為四哥交遊廣闊,本身又抱著給她擇婿的念頭,她也算結識了不少了青年才俊,其中以梁瑾瑜,也就是當時的秦決最是個中翹楚,讓她一見傾心。可迎面走來的身著杏黃袍的男子,身量比梁瑾瑜還高,比他還年輕,貴氣逼人,俊美非凡,而且是極具男人味的英武。她早就聽說趙太子武功高強,如今只是遠遠地瞟一眼,那虎虎生威的架勢就讓人心顫心折。
難怪,聽客院的侍女們說起。有人明知太子不喜陌生女子近身,還藉著跪拜的動作挨挨擦擦,結果被一腳踢飛,當場掉了一顆門牙,流了一攤血,成了衢州城婦孺皆知的笑柄。照理說,這樣不知憐香惜玉的暴躁性子,該讓女人懼而遠之才對,偏偏一個個迷得緊,閒聊時總忍不住把話題繞到太子身上。仔細想來,憐香惜玉或貌似憐香惜玉的男子未免太多,也就沒什麼好稀罕的了,反倒是那不假辭色,一心一意只對一個人好的,格外打動人心。
餘光裡,見表妹含笑望過去,那邊也瞬間柔和了不怒自威的容顏,何若歆咬住唇,心裡說不出的煩躁。表妹不過是庶女,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論起出身,比她還不如,憑什麼獨佔這樣的人中龍鳳,她還是大家族的嫡女呢,又有個身居要職的兄長,卻要與許多女人分享丈夫。心裡不忿,面上自不會流露出半點,待兩邊人馬走近至一步之遙時,才斂衽福身,嬌滴滴地道:“太子殿下萬安。”
趙佑熙淡淡點頭:“靖帝陛下已經在擷芳園等著娘娘了。”
何若歆雙頰嫣紅,胸口一陣悸動,腿根酥麻,待要接話,卻見那性感之極的英偉男子已經轉向表妹,一改方才的客套語調,半是愛憐半是責備地說:“沒看外面都下雪了,你怎麼又跑出來?”
俞宛秋在人前躲避著他的親近,側身道:“我送送表姐。”
那人怎容她閃躲,不由分說一把攬住:“你身子弱,你表姐又不是外人,不會計較這些的。”
何若歆張嘴想表明自己“不計較”,趙太子已經揚聲吩咐下人:“好生送何娘娘去擷芳園。”
說罷,也不跟她道別,急急地摟著臂彎裡的人往回走,倒是俞宛秋過意不去,回頭說:“表姐你好生歇著,明日午膳我再派人去請你。”
何若歆搖搖頭:“天氣冷,表妹身子不好,就別費心了。”
“哪裡。你是貴賓,難得來一趟,我怎能不盡地主之誼?”
“已經給你添很多麻煩了。”
“姐妹之間,說什麼麻煩。”
聲音越來越遠,顯然有人不肯讓她在風裡久待,只想快點拉她進屋去暖著。
何若歆悵然若失,她們對話的過程中,趙太子始終沒插話,也沒朝自己看一眼。何若歆一向自負美貌,雖然表妹確實清麗出塵,但自己也不差呀,為何那男人眼裡只有她?
擷芳園的小花廳中,梁瑾瑜倚著熏籠看手摺,何若歆故意挾一股冷風幾步搶進,呵著手直嚷嚷:“好冷好冷,又下雪了。”
梁瑾瑜不露痕跡地往後一讓,眼睛盯著手摺說:“那你快烘烘。”
“皇上給臣妾渥著嘛。”何若歆大起膽子撒嬌,把冰涼的小手往暖熱的大手裡塞。她受了那對恩愛夫妻的刺激,來時故意把手籠扯掉,就想看看皇帝夫君會怎麼對她。在宮裡時,受宮規約束,連侍寢都是事先香湯沐浴,再由幾個太監用軟輦抬進桐花閣。跟皇上同房後立即抬走,弄得像例行公事一般,緊張多過刺激,哪有**撒嬌的機會。皇上稱帝前,那麼多年混跡市井的歲月,據說出了名的風流放恣,誰知一朝登上九五之尊,比那些世襲的帝王還中規中矩。
梁瑾瑜這回沒讓開,把手摺擱到茶几上,兩隻手一起合過來,那暖融融的感覺。一直暖到心底,讓何若歆對錶妹的嫉恨無形之中淡了許多,幸福地眯起眼嘆息:“真暖啊!”
梁瑾瑜笑渭:“看來你表妹待客不周,都沒想到給你弄個手爐。”
何若歆一撇嘴:“那丫頭怪癖多,聞不慣炭火味,她自己都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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