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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那摸不著邊的。
三人各懷心思,各自乘車回家。
太子夫婦用過膳,回到內室歇午。俞宛秋這才問:“誰得罪了殿下?剛回來時臉色都變了。”
趙佑熙坐在鋪著雪白羊絨毯的榻上,用碗蓋輕輕撇著茶沫,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俞宛秋也不催,靜靜陪坐一側,趙佑熙思忖片刻,抬起頭來時,卻是不以為意的口吻:“其實也沒什麼,跟靖國來使談判,有些話不投機而已。”
俞宛秋心裡一動,難不成最近前線無戰事,梁瑾瑜嫌日子無聊,又摸來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那人是有點惡趣味的,若不是早年經歷過於慘淡,其實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又腹黑,又自命風流,總之是她鄙視的型別。
當然這些話她只敢擱在心裡,自己的夫君醋勁有多大,她可是多次領教過,梁瑾瑜恰好是他的頭號假象情敵。有時候俞宛秋甚至懷疑,梁瑾瑜就是為了讓趙佑熙抓狂吃醋,才屢次撩撥,否則,她實在難以相信,一個閱盡春色的風流男子會覬覦一個連孩子都生了的有夫之婦。
藉著添茶水的動作,俞宛秋挨近他說:“話不投機就別出面,讓牟軍師、陳學愚他們去磨,你索性清閒幾天。”
隨著光滑的絲綢貼上他的手背。一股迷人的體香傳來,趙佑熙立刻忘了身外事,伸臂把心愛的人兒摟在懷裡。他失神地回憶起那些甜蜜的過往,為了懷中的女子,他不惜以世子之尊幹起了擄掠犯的勾當,多次越過高牆把她偷出來(是謂偷人)關在馬車裡,那時也是幽香盈鼻,佳人又羞又惱,頰生桃花,美目流波,每每讓他如痴如狂,恨不得就此劫持而去,藏於深深宮室,再不讓這世上的任何男人窺見她的美好。
“你……”,發現自己公然當著諸多婢僕的面坐在太子殿下膝上,俞宛秋扭著想掙脫,奈何腰間橫著一條鐵臂,她的體力在他面前從來如螞蟻撼大樹,只得揚起嫣紅的臉兒輕嗔。幸好婢僕們都是有眼色的,早在太子摟住太子妃時就低著頭退出去了。
趙佑熙把頭湊到她頸窩處,深深吸了幾口馨香才悶悶地說:“你那個表姐來了,說要見你。”
“我表姐?”
“就是何家的,曾幫著梁……瑾瑜劫持過你。你不記得了?”
趙佑熙非常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也實在厭煩他搞的這些名堂。如今前線形勢不明,陳致遠的西北軍雖說已有大半個月按兵不動,但人家也沒退兵,依舊駐紮在景州邊界,探子們至今沒發現任何撤回西北的舉動,也就是說,又一次大戰隨時都可能來臨。
此種情勢下,作為註定不能共存,終有一天鬥得你死我活的“同盟軍”,趙、靖兩國確實有必要時不時互派使節。提醒對方遵守同盟守則,順便合計下一步作戰方案,可梁瑾瑜沒必要親臨,他完全可以只派手下前來。
事實是,他不僅自個兒來了,還帶來了何家表姐。
趙佑熙越想越嘔,姓梁的上次讓何家表哥給太子妃帶書,很卑鄙地在書裡夾帶私信,這事還沒跟他算帳呢,現在又把何家表姐弄來!司馬昭之心,路人或許不知,他可是眼睛雪亮的。不就是自己礙於身份不便接近,就把小老婆推出來跟太子妃套關係嗎?
俞宛秋悄悄打量了一下夫君的臉色,決定自己的態度是落落大方,坦然淡定:“記得,她叫何若歆,是梁瑾瑜的嬪妃之一,聽說前些日子被冊封為良妃,在靖國後宮中算品級高的了。”
梁瑾瑜未立後,由賢良淑德四妃共掌後宮。乍聽起來,良妃級別很高,除了皇后、貴妃和賢妃外就是她了,在梁國和趙國的宮廷也的確如此,比如趙國的張賢妃,品軼為正二品。但靖國新制定的宮妃等級,在四妃之上,又設了皇貴妃、貴妃和貴嬪,所以何若歆名義上掛著良妃頭銜,卻只是個正四品,僅相當於趙國的美人,連正三品的九嬪都夠不上。
這也是梁瑾瑜的狡猾處,給了後宮妃子們很榮耀的頭銜,宮裡一塊磚頭砸下來能砸死一堆某妃,或昭儀、昭容、昭媛、修儀、婕妤……究其實,品級都很低,比如婕妤,跟七品芝麻官一個等級了。
趙佑熙對靖國的後宮制度顯然沒研究——在該同學眼裡。後宮本為虛設,更遑論制度,所謂“毛之不存,皮將焉附”——還試著分析:“梁瑾瑜要用新黨排擠舊黨,自然要重用何紹文,朝廷風向也就是後宮風向,你那表姐晉級也是必然的。”
俞宛秋本想告訴他,晉級了也只是個小四品,梁瑾瑜黑著呢。轉念一想,靖國後宮如今品軼最高的也就是四妃了,上頭的坑再多,可惜裡面都沒蘿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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