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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怨言,天理何存!”
“什麼天理?你相公說的話就是天理!”世子爺許久不曾爆發的霸王氣再次冒頭。
“好好好,你是我的天。”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從來不拿雞蛋碰石頭。
“這才乖”,趙佑熙把她從膝上抱起,俊眉朗目在溫柔的笑意中越顯得亮眼,俞宛秋忍不住湊上去,本來只想淺啄,卻變成了輾轉纏綿的深吻,差點蔓燒成熊熊大火,殃及池中小魚。
趙佑熙走後,俞宛秋努力抑制住思念和擔憂,告訴自己,她這樣只會幫倒忙,因為如果她和孩子出什麼意外的話。會嚴重干擾趙佑熙的情緒。他是軍中統帥,絕對不能分心。
轉眼到了三月,靖蘭城的春天,花樹繁茂,花香撲鼻,她讓人在院子裡搭建了一座小小的涼亭,裡面擺上藤椅藤桌,或看書,或跟丫頭們一起做小孩衣物,累了,就在庭中小憩。後來,又在園中一角架設鞦韆,請人特製了一把類似躺椅的鞦韆椅,時不時在上面坐坐,讓丫頭站在兩邊輕輕搖晃著。腹中的孩子也很喜歡這樣的遊戲,每次她坐鞦韆,一開始搖晃的時候,孩子就頻繁地胎動,等她睏意襲來,孩子也安靜了,和母親一起睡去。
第一個清晰完整的胎夢就是某日晌午睡在鞦韆架上做的。
夢裡,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穿一身嫩綠色的衣裳,頭上戴著花環,就像小小的春神,笑吟吟地朝她走過來說:“媽,幫我拿衣服。”
一面說,一面脫下裙子放在她手裡,裡面是同種布料的褲子。小女孩走進裡屋。加入了一群跳舞的女孩中,給她的感覺,就像她是現代的小學生家長,雙休日送女兒去舞蹈中心練功排舞。
她站在隔壁的休息室,看女兒穿著綠色衣褲熟練地壓腿,下腰,旋轉。怕女兒渴,她跑出去買水,回來時,剛好女兒課間休息,她把水遞給女兒,掏出手絹給她擦著額頭上的薄汗,聽女兒吱吱喳喳地說些排練場上的趣事,比如某某劈叉時褲子破了,羞得當場哭鼻子。
第二次是在自己床上,她夢見剛剛生產完畢,蘭姨抱著孩子跟她說:“姑奶奶您看,小郡主長得跟您小時候好像哦。”
第三次,她夢見趙佑熙回來,自己正要迎上去,一個小女孩衝到她前面,扯住趙佑熙的衣袍,趙佑熙伸手抱起她。父女倆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說話,自己則張羅著晚飯。直到醒來,那一家三口團聚,其樂融融的場景還留在腦海中,讓她興奮得整個後半夜都沒睡著。
連續三次胎夢,讓俞宛秋更加確信,她懷的是個女兒。
三月二十八是趙佑熙的生日,她提前幾天就讓人佈置,整個紅豆院裡瀰漫著節日的氣氛。十八歲的生辰,本來就是大日子,若在南府。那一天肯定賓客盈門。
二十八日清早,她被茗香的聲音吵醒了,側耳聽去,似乎在說,紅豆樹開花了。
她趕緊起床梳洗,跑到樹下一看,果然,濃密的綠葉間冒出了幾朵粉白色的小花,內有白色嫩芯頂著黃色的花蕊。鄭大娘告訴她,這花落下後,會長出形似扁豆的豆莢,裡面的豆子成熟後色澤殷紅,多少年都不會變色,那便是有名的相思豆。
俞宛秋久久地在樹下站立,相思樹開花了,她相思的那個人,今天會不會回來,和她一起共慶生辰?
蘭姨見她望著門口出神,過來勸道:“姑爺就是回來,也不會這麼早,還是進屋去等吧。”
鄭大娘上前稟道:“今兒給少夫人準備了雞蛋粥,小籠包,醬香餅,龍腸份,臘味荷葉飯,甜品是香芋薏米露,玫瑰羹,開胃小菜有炒酸筍……”
俞宛秋沒等她說完就笑著搖頭:“哪吃得了那麼多,每天早上做兩三樣就夠了。”
鄭大娘道:“少夫人胃口小,多做幾樣,每樣嘗一口,也總能吃一些進去。”
“好吧,既然都做了,就端來吧。”
鄭大娘答應一聲下去了,俞宛秋扶著兩個丫頭走回內院。
望著滿桌子早點,她先讓茗香舀來半碗香芋薏米露,才喝兩口就推開了。鄭大娘帶著掌勺的馬嫂子站在門外,見狀緊張地問:“是不是味道不好?”
俞宛秋沒回話,蘭姨過來給她添了一碗雞蛋粥說:“那就不吃甜的,先喝點鹹粥。”
俞宛秋看著奶孃,聲音小小的,好像怕驚到了誰:“媽媽,我好像發作了。”
“什麼?”蘭姨慌得差點摔了粥碗,“這不是還沒到日子嗎?”
鄭大娘表現得比她鎮靜:“也差不多了,本來就該下月初的。”
俞宛秋告訴她們:“剛剛在紅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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