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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像民間工藝大展覽。
輪到牟翊送禮時,俞宛秋開口道:“牟先生,小堯兒不想要先生的禮品,只想跟先生學點本事,不知先生可肯收下這個小徒弟?”
趙延昌大笑著附和:“這個提議好極了!心齋,你不肯收太子為徒。他終究不甘心,所以想把兒子塞給你,你就收下堯兒當關門弟子吧。你至今未婚,看樣子也不打算娶妻生子了,是時候收個小徒弟,讓他以後孝順你。”
牟翊垂首抱拳道:“微臣不敢,衍慶郡王乃是皇上的嫡長孫,身份何等尊貴,微臣草莽之人,焉敢忝為其師。”
俞宛秋知道牟翊心裡可能真的不願意,他連官銜都不受,只等趙國根基穩了之後就歸隱山林,若收堯兒為徒,豈不多了一層羈絆?可越是這樣,她越想讓堯兒拜牟翊為師,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侷限於身份,才會把堯兒當成真正的學生,而不是少主老臣關係。
她還注意到,牟翊雖然淡薄名利,但為人並不自命清高,耿介孤直,而是重情重義,隨和順世,要不然,他也不會自稱“微臣”,在正式場合。照樣恭恭敬敬地隨群臣參拜。
名利皆不能動,便只有曉之以情。俞宛秋把堯兒給趙佑熙抱著,向他使了個眼色,趙佑熙會意地把堯兒放到牟翊懷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牟翊不能不給太子面子,只得接下,趙佑熙伸手逗著堯兒說:“這是你師傅,叫一聲師傅聽聽。”
眾人大笑,堯兒似乎感受到了現場的歡樂氣氛,也跟著咧開沒牙的嘴。
牟翊當了大半輩子單身漢,哪裡抱過孩子?如今香香軟軟的小娃娃就依在他胸前,還衝他露出可愛之極的笑容,他自己的臉也不知不覺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
何洛繪趁機打趣:“師徒倆初次見面,都挺滿意嘛,兩個人都笑成那樣。”
堯兒越發手舞足蹈起來,手腕上的綠翡翠不知撞到了什麼,發出清脆的叮叮聲。牟翊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又像鏡子又像八卦圖的東西,堯兒看見新奇玩意,一把抓住,牟翊低下頭,笑容溫軟柔和:“你喜歡這個?那就送給你吧。”
全場再次爆發出歡呼聲。很多人湧過來向牟翊道喜,恭賀他找到了關門弟子。
俞宛秋悄悄問:“那是什麼?”
趙佑熙告訴她:“通天鏡。”
“做什麼用的?”
趙佑熙搖著頭說:“具體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牟軍師最重要的東西,隨時隨地都帶在身上的,想不到他竟給了堯兒。”
俞宛秋感概道:“人與人之間,講的是個緣字,也許牟軍師真的跟堯兒有緣吧。”
“嗯哼!”後面傳來一聲頗具警告意味的咳嗽,俞宛秋回過頭去,才見高臺上的太后臉色不耐地看著自己,她連忙後退一步,和趙佑熙保持一定的距離,太后這才轉過臉去。
趙佑熙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因為他在跟牟翊說話:“明兒我就讓人擺上香案,抱著堯兒給軍師行拜師禮。”
“不敢當。”
“拜師禮肯定要的,皇帝還有師傅,稱為帝師呢,何況小堯兒不過是毛孩子。”
“堯兒還小,大點再說吧。”
趙佑熙和俞宛秋相視而笑,牟翊肯這樣表態,等於答應正式收堯兒為徒了。
瓊華宮宴罷,回去的車輦上,趙佑熙才有機會問:“你怎麼突然想到讓堯兒拜牟翊為師呢?”
“我也是一時動念,堯兒那麼小,平時根本沒往這方面想”,俞宛秋打量著夫君的臉色問:“你會不會怪我事先沒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張?”
她是一時動念,想給堯兒找個師傅,但其中也參雜了別的因素。小堯兒成了牟翊的徒弟,牟翊等於成了東宮的人,師徒關係。是比君臣關係更緊密的紐帶。而她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跟夫君學列陣,相信牟翊不會有什麼意見,因為他們之間的淵源又深了一層。
趙佑熙也想到了這一點,笑瞪著她說:“我就知道你還沒死心。”
俞宛秋抵在他胸前撒嬌:“我每次看你累成那樣,自己卻老氣橫秋地坐在一邊數指頭,心裡老大不忍,人家心疼你嘛。”
趙佑熙的語氣又軟了幾分:“我也是啊,你一個嬌弱女子,沒一點武功底子,真讓你上去敲鼓,沒敲一會兒就不行了,手臂會痠痛很多天。
“我沒武功底子,你可以教我嘛,上次在軍營,你還教過我兩回打坐運氣,現在兩國和談,暫時會有一段安靜日子,我們正好撿起來。”
趙佑熙卻說:“秦決很可能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