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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追問:“來人連姓什麼都不肯說嗎?”
“屬下問過了,那位公子不肯告知,說太子妃見了他自會知道。”
忍無可忍的太子爺終於爆發出一聲怒喝:“趕出去!軍營重地,連姓名都沒有的人你們也敢放進來,去告訴程忻,今天上午在營門口值守的人全部記過一次。”
來人也是值守之一,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忙跪下道:“殿下容稟,屬下們並不敢輕易放人進來,只是讓他在轅門外等著,怕他真是太子妃的親戚故舊,貿然趕走,豈非對太子妃不敬?”
俞宛秋抿嘴而笑,這個守衛倒會說話,也深知太子的脾氣,所以把她拱出來做擋箭牌。
太子的眼光轉向她,裡面警告意味頗濃: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你見試試看!
俞宛秋假裝沒看懂,用揶揄的口吻說:“既然指明要見我,我就會會,搞不好是梁國奸細,我們正好來個將計就計。三國時蔣幹奉曹操之命過江去見故交周瑜,指望套點軍事機密,結果反被周瑜利用來傳假情報,讓曹操上了個大當。”
趙佑熙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原來太子妃志存高遠,不僅要當女諸葛,還要當週瑜,看你的樣子,似乎知道來者是誰?”
“不知道。”這點一定要澄清。
“除了沈家的,你還認識幾位公子?”
“我大門都不出,哪認識什麼公子。”
“那就只能是沈家人了。”趙佑熙緊繃的神經為之一鬆,自己的妻子跟沈家公子們交情如何,這點他早就調查清楚,也不吃醋了,改用商量的語氣問:“你還要見嗎?”
俞宛秋點了點頭:“見吧。雖然我對沈家人統統沒好感,這會兒突然跑來,必有緣故。”
趙佑熙思量了一番後說:“要見也行,就在前面會客。”
他們在水師營的宿舍是套房,前面是起坐間,後面是臥室,而他並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也就是說:她在前面會客的時候,夫君大人要在後面監聽。
好吧,監聽就監聽,反正她歷史清白,不可能有前情人找上門來要跟她敘舊情。如果是蔣幹式的間諜,正該讓他聽聽,好商量著怎麼對付。
等“故人”到來時,俞宛秋吃了一驚:“大……大表哥?”真生澀,這個稱呼在沈府時好像就沒用過,因為極少見面,每次見到都是在闔府團聚時,大家一起混在人堆裡湊熱鬧,不需要特意給誰見禮。
“小表妹,好久不見了。”
相對於俞宛秋的尷尬,沈湛表現得相當自然,畢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了近十年的人,自然比閨閣女流更擅於交際。
落座後,免不了敘敘寒溫。 俞宛秋雖然對沈府的事不感興趣,離開後從沒刻意打聽什麼,有些人盡皆知的訊息還是傳到了耳朵裡,所以這會兒先道喜:“聽說四表姐入宮後生下了皇長子,已經封為九嬪之首的昭儀,如今沈氏一門深得梁帝器重,恭喜大表哥當國舅了。”
“什麼國舅”,沈湛澀然一笑,“表妹你就別取笑了。”
俞宛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不禁疑惑起來:“明明聽說皇長子的生母是威遠侯沈家的女兒,這訊息難道有假?”
沈湛的表情比黃連還苦:“生下皇長子是真,但現在皇長子養在皇后寢宮裡,你四表姐想看一眼都難,別說幫襯沈家,我們現在只求她不惹事,保得她自己和沈氏一門的性命,就謝天謝地了。”
人家說得那麼可憐,俞宛秋不得不表示一下關心,沈湛便把沈涵淨得寵和失寵的始末講述了一遍,然後開始細數沈府的慘狀:老太君癱瘓了,大老爺賦閒了,二表哥失蹤了,五表姐出嫁半年被休回家了,府裡開始賣田賣地了俞宛秋靜靜聽著,努力捕捉重要字眼:敗落,家境艱難,投告無門,無奈南下尋出路,凡此種種,無不在透露一個訊息:沈湛是來投奔她的。
怕耽誤趙佑熙太多時間,自己也不想聽一個大男人喋喋不休的訴苦,俞宛秋尋著一個間隙問:“大表哥既然已經辭官,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呢?”
沈湛笑著說:“這就看小表妹的意思了。”
“我只是個弱女子,對仕途經濟一竅不通,大表哥說這話才是取笑呢。”
“表妹現為趙國太子妃,要懂什麼仕途經濟?光憑這個身份,就足以庇護表哥了。”
俞宛秋聽得直起雞皮疙瘩,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要一個十六歲的小女人庇護他,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沈湛,真不愧為沈家人,別看是什麼探花出身,臉皮照樣厚如城牆。
在沈府的時候,從主子到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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