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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做姑娘時再豪放,做了媳婦,進了人家的門,凡事就由不得你了。寡母獨子,即使現代女人嫁進這樣的家庭也承受不住,很多以離婚收場,何況等級森嚴的古代?一個“孝”字如一座大山,能把人壓死。
如今看來,皇后在婚後如隱形人一般的存在,說不定正是她的聰明處。在鬥不過惡勢力的時侯,明哲保身,等待時機。
俞宛秋越發好奇起來,太后到底怎麼啦?讓這個隱忍了二十年的兒媳終於等到了鹹魚翻身的機會?
如果皇后真的鬥垮了太后,皇后就不可小覷。
她更正自己原來的想法,皇后也許氣場不如太后,但她更隱忍,更虛偽,因而更不好對付。
但願皇后不會以她為第二個假想敵,她實在不覺得自己妨礙了皇后什麼。
這樣一想,心裡反而沒底了,怎麼會沒妨礙?皇后的侄女曾瑞敏之死,如果皇后一定要遷怒的話,她就是罪魁禍首。
她只希望,太后還沒有徹底垮掉。
只有那婆媳倆勢均力敵,她才可以苟安於東宮一隅。
同人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落翅太后
進入慈懿宮的大門,俞宛秋便發現氣氛不對。
以前她每次過來,這裡總是熱熱鬧鬧的,各宮妃子都往這裡跑,有才藝的展示才藝,有廚藝的展示廚藝,繡工好的奉獻繡藝,總之,大家都以討好太后為宮廷生活的首要目標。
誰不知道在趙國皇宮,皇后只是擺設,太后才是後宮之主。
太后愛熱鬧,愛聽奉承,還愛抹牌賭錢,時不時總要來幾圈。這可苦了妃子們,一方面要出盡招數讓她贏;一方面又要想盡辦法把她從牌桌上哄走,因為趙延昌擔心自己的娘老是坐著,會影響健康。
說到底,討好太后,不過是為了討好皇上,要不然,一個糟老太婆,誰耐煩理她。
而此刻,慈懿宮內卻鴉雀無聞,雖然沿途都有人行禮,但個個都跟啞巴似的,只下跪,不說話,整個慈懿宮詭異地安靜,說句刻薄話,靜得像個華麗的大墳場。
外面驕陽熾烈,俞宛秋卻覺得脊背有些發冷,忍不住出聲低問:“太后她老人家是不是病了?”
病人需要靜養,所以大家才不敢喧譁。
皇后點點頭,語氣似愁似憾:“人上了年紀,沒辦法,聽說沈家的老太太也癱瘓了,還說她第一次中風是你救回來的,可惜太后中風時你不在南都,要是你在,興許她不會這樣。”
俞宛秋大吃一驚,太后竟然已經中風癱瘓了麼?
這一刻,她慶幸自己隨軍去了北方,如果當時她在,即便立刻從東宮趕過來,也已經來不及。她又不是大夫,只不過剛好懂一點中風急救,能僥倖救回沈太君,未必救得回太后——而以太后一慣對她的刁難,皇上會不會懷疑她故意不盡全力?
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講,她還真的不願意救,救回來了好對付她麼?她又不是受虐狂。沈太君的第二次中風,即使她還在沈家,她亦同樣不願意救,她從來不是聖母,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說話間,已來到了慈懿宮的東配殿,萱輝殿。
太后原來住在慈懿宮的正殿慈恩殿,東、西配殿住著幾位姑娘,如吳清瑤、吳素輝,都曾在此長居。現在這兩位不見了,只有後來立的吳昭訓出來見禮,看著她身後的房間,俞宛秋的眼瞳收縮了一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便是上次趙佑熙被灌醉,小福子被棄屍的房間。
小福子,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想起這個名字了。那段奔走山間、掩藏形跡的日子,一直是這個有點糊塗有點幽默甚至有點脾氣的小太監追隨著。她和趙佑熙相戀的始末,除了戚長生,便是小福子最清楚,他曾是他們愛情與婚姻的見證人。
雖然趙佑熙後來再沒有提起過此人,俞宛秋知道他心裡是痛的。雖說主僕有別,可對於一個身份高高在上的獨生子來說,小福子是他唯一的童年夥伴,他們有著超越主僕的情份。後來的曹公公等人,怎麼比得上。
太子和太后之間關係的惡化,也是以小福子之死為引線,徹底引爆了長久積累的矛盾。如果沒有小福子事件,太子對這位撫養自己長大的太后祖母,不會那麼冷淡。
有些底線是不能碰觸了,一旦寒了心,就再也無法修復。
太后因此失去了對唯一孫子的掌控,她後來有沒有後悔過,俞宛秋不得而知。但看著眼前走來的美人,只能說,即便有後悔,她也並未停止過讓自己孃家人進駐後宮的努力。
孃家的利益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