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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分細拆零也好,誰知安南王府更狠,人家每代就生一個兒子,想分都沒人分。
轉眼幾代過去了,大餅還是那個大餅。上京皇宮裡的主子嘔都要嘔死了,他自己眾多的妻妾子女可是老實不客氣地跟他要封號要封地,屬於皇帝名下的那塊大餅,近百年來不斷地被細分,到現在,封地最多的壽王,其土地面積還不到安南王的十分之一。
如此的家業,如此的權勢,而且還沒有妾室爭寵,也難怪京城的名媛們要打破頭了。
安南王世子趙佑熙會得恐女症,其實也很好理解,這就跟可憐的唐僧哥哥怕女妖精一樣,當遇到的每個妖精眼裡都閃出飢餓的綠光時,誰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不嚇得退避三舍呢?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十四章 當眾試探
三月三十一日是安南太妃的生日,雖然只是五十二歲的小生日,作為有通家之好的沈家,還是要上門賀壽的。
安南王在上京的府邸跟威遠侯府也就隔了兩條街,走路都要不了多久。不過豪門貴族的女眷出門,哪怕只有三步路也要先備好華蓋錦車,不是路遠不遠的問題,那是身份的象徵。
說是姨表姐妹,其實安南太妃跟趙老太君年齡相差二十有餘,安南王妃跟二太太陳氏也隔了十多歲。古時的人很少節制生育,富貴人家又妻妾成群,別說姨表,就是親姐妹中年紀相差二十歲以上的也大有人在。相差了這麼多,親熱就談不上了,趙老太君出嫁的時候安南太妃她娘還沒懷上她呢,沒辦法培養姐妹淘的閨中之誼。
只不過沈府為了讓女兒當上王妃,對安南王家眷巴結得很,難得安南王一家在京逗留,便時常遣人過去問安。連府裡的廚子做出了一道新鮮可口的菜,老太君也要說:“這個味兒還好,又是滋補養生的,叫人給安南太妃送一份去。”
有贈禮,就有回禮,親戚之間都是越走越親的,所以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兩府來往密切,十分親膩。
三月三十日是休息日,姑娘們都聚在老太君屋裡說話,老太君當眾問俞宛秋:“明兒我們都去安南王府吃酒,你跟不跟我們去?”
當時蘭姨就站在俞宛秋身後,聞言立刻在後面偷掐了一下她的肩膀——別人還以為她在給姑娘整理衣領。
也許是因為心太急,下手時沒注意輕重,俞宛秋痛得一縮脖子,但還是勇敢地表示:“昨晚覺得頭有點痛,好像傷風了。”
老太君立刻命人去傳大夫,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更真誠了:“那你就不要去了,好好在家養著吧,怪可憐見的,從小就多災多病。”
俞宛秋暗自嗟嘆,至於像防賊一樣防著她麼?她跟那安南王世子不過才打了一次照面,還像隔世仇人似的,遭到了那樣粗暴的對待,她也當眾請佟夫子避過謠了,為什麼這些人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幸虧她不是真的十三歲,而是在現代社會複雜的競爭環境中打滾過近十年的資深廣告人,比較懂得人情世故,聽得出老太君親切關懷的話語中所隱含的試探。要不然,萬一她傻不隆冬甚至興高采烈的答應,不是更坐實了燕兒等人散佈的那些難聽之極的流言?
燕兒會說出那種話,她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燕兒是侯府的家生女兒,差不多在侯府內院長大的,今年才十四歲,哪裡會知道那些關於男女私情的混帳話。俞宛秋不撣以最壞的惡意揣度一下,這些話,其實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不僅要毀掉她的閨譽,還要讓她徹底打消攀龍附鳳的念頭。
有了這些流言蜚語墊底,以後她只要對安南王府或安南王世子表現出一丁點興趣,就會成為大家的笑柄:你看你看,我沒誣賴她吧?真不知羞,到現在還不死心!
都說“三人成虎”,即使純屬捏造,說的人多了,也有了幾分可信度。不是還有一句“無風不起浪”,或“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嗎?你俞宛秋如果真沒一點嫌疑,別人怎麼會說到你頭上,府裡又不只你一個姑娘,外姓小姐也不只你一個,她們怎麼不說程姑娘、葉姑娘,單說你俞姑娘呢?
俞宛秋正慶幸自己明察秋毫,回答得體,從某種程度上消除了老太君的戒心,身後侍立的蘭姨卻冒出一句:“可憐我們姑娘,自八歲入府,到現在十三歲,整整五年沒出過府門了!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出去散散心,誰知又病了,唉!”為增加表現效果,末尾還附上一聲幽長的嘆息。
當時在座的除幾位太太外,還有從東路宅院過來請安的幾位孫媳婦。其中有一個長得嬌小玲瓏的林氏,是沈鶴的二兒媳,孃家叔伯雖不是官場中人,卻是皇商,據說她從小就跟著父母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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