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的面盛的飯,你看到我下毒了?”
司牧狐已經取了另一隻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鎮定自若:“手心能藏毒,指甲蓋裡能藏毒,汗液裡也能藏毒。況且那隻碗是你取的,是不是被做了手腳,誰也不知道。”
夏無霜想死的心都有了,怒不可遏地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往嘴裡拼命扒拉了兩大口,含糊不清的叫囂:“有毒?有毒?我現在就吃給你看!”
司牧狐漫漫一笑,倒不吃了,放下碗筷瞧著她,眼中隱約有一絲揶揄的意味。
夏無霜不疑有它,大口吃飯,大口嚼肉。
吃著吃著,忽然覺得不對勁。胸口悶得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心跳也開始提速,咚咚咚跳的聲音讓她害怕。
“怎麼樣?好吃嗎?”司牧狐放在飯桌上的手指不經心地敲,漫聲一問,“世界上有你這麼笨的人,我當真是開了眼。”
夏無霜猛然反應起來,一把推開碗筷,臉色大變:“你在我飯裡下毒?”
司牧狐歪著腦袋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毒是當著你的面下的,事前還提示了你,你毫不在意,照吃不誤,怪得了誰?”
夏無霜捂住胸口:“你!”
面色慘白。
為什麼,他竟要她的命……
腦子裡還在拼命搜尋她得罪過他的地方,卻聽司牧狐哈哈笑了兩聲,端起飯來繼續愉快地吃:“放心吧,你吃的東西沒有毒性。這次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提醒你以後不要這麼魯莽。”
魯莽。這是他第幾次說她魯莽了?
夏無霜怒:“不是我魯莽,是你太細心,細心得讓人害怕!”
她很想斥責他比餘則成還餘則成,話到嘴邊,又咽下了。既然註定要在一起生活,別叫他把自己看成一個怪物。
不過司牧狐給她的感覺的確是這樣,古怪中透著神秘。他對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到了令人結舌的地步。而他對自己所有內務的事必躬親,以前她理解成勤勞,現在看來,何嘗不是他謹慎的表現?
作為一個男寵,這個得到主子如此的厚愛,幾乎每一夜都召到他處笙歌流連的美少年,本可以在某人的庇護下,過著理所當然的恃寵而驕、聲色犬馬的生活,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想,享樂一天是一天。但在司牧狐身上,卻找不到一星半點的這種優越感。
相反的,他所過的,是一種相當自律的簡單生活。
他每天都要練劍。完全不似第一天舞劍時的那種隨意和散亂,他的劍法一望而知是遵循著某種高明的套路,嚴謹而莊重。
這種劍法整套練完要半個時辰。他早起練一次,晚飯之後練一次,每日如是,雷打不動。
他吃飯永遠只吃兩小碗,每樣菜夾的次數都不超過兩次,夏無霜知道,清朝皇帝就是這麼吃飯,為的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吃哪道菜,從而沒法看菜下毒。
白天的時候,他除了應召到穆王處消遣,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書房裡看書,寫字。
晚上若不外出,多半的時間也是在書房裡消磨掉了。
他的字很漂亮,清俊飄逸。夏無霜略練過書法,知道練成他那樣,至少要有十年功。而司牧狐才是個不到二十的少年而已。
他沒有養鷹犬的習慣。花園裡那麼多花草,全是花匠們的活。但他格外珍愛一盆翠綠的君子蘭,每天都要定時澆水,將那蘭花葉擦得乾淨透亮,晴時避曬,陰時避雨,睡覺時還要搬到自己房間裡,應該不是為了綠化房間或者給室內增加氧氣。
他睡覺的時候,所有通向他房間的門,必須確保緊閉,並且栓上兩道以上的門閂。
他不習慣有任何人靠他靠得太近。
他不喜歡和無關的人打交道。
他甚至連話也說得很少。
……
和司牧狐解除得越多,夏無霜越是感覺到他的神秘,並且感嘆她的狗屎運——司牧狐這麼一個孤立排外的小怪獸,竟肯主動接納一個“無聊的外人”(這是他常說的話),真是奇蹟中的奇蹟。
因為對此人的想法太多,猜測太多,關於司牧狐身份來歷的想象幾乎充斥在和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裡,所以在這個時候,終於氾濫出來了。
夏無霜也很為自己的話感到吃驚,她竟然說他“細心得令人害怕”耶。
寄人籬下,這種話也能隨隨便便的出口的嗎?
她猜想著司牧狐一定皺起眉頭讓她少管閒事,可是他聽了這話之後卻無動於衷,只是邊吃飯邊不抬頭地道:“想知道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