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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越過來大半年的功夫,府上的八卦事情也聽得不少了,穆王是趙家的獨子,從哪裡又鑽出來個弟弟了?而且,這個人竟然能給穆王安排生辰的花戲,必然是和他相當親密之人,可她在王府廝混了這麼久,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狠角色的存在啊……
算啦,算啦。
這些古代的007們要做的事情,她小小丫環無法阻止,這個時代歷史的車輪如何前進,她更是半點也不關心。
她只知道,一會兒將有一場好戲看,真正的好戲。
頭頂上,原本萬里無雲的碧色晴空,不知從哪裡飄來一朵肥肥的烏雲,把熱辣辣的太陽擋住了。
夏無霜又四處亂撞了好一會兒,終於在杉樹林一公里的範圍之內,找著了那個稻香館。
穆王府向來是素靜慣了的,夏無霜從沒見過這麼多人,全部擠在一起,主子們坐著,丫環們站著,在臨時搭就的涼棚下,吃點小點心,喝著涼茶,喜洋洋地說著話兒,抻長著脖子等著看熱鬧。
夏無霜長了個心眼,仔細地看了一眼戲臺,果然如那二人所言,是開放式的。戲臺距離觀眾席位,真就只有三四尺。
觀眾席上的主位還空著,今晚的主角趙之闌還沒有來。夏無霜在人群裡搜尋司牧狐的影子,也沒有找到,一想到他們兩個很有可能膩在一起,頓時覺得胸口發堵。
不一會兒,人群裡傳來異常的喧譁之聲,不少人的眼光紛紛朝東邊的來路望去,只見一個頭上遍插珠寶,身著絳紫色吉服的盛妝女子娉娉婷婷走了過來,一路目不斜視,徑直走到了主座的右手邊坐下。
夏無霜只覺得她看起來十分眼熟,皺眉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慕寧公主。
慕寧今天打扮得這麼隆重,似乎有點誇張了。一個還沒嫁過來的黃花閨女,風頭卻蓋過了在座的所有王妃,縱然她有十足的資本這麼耀武揚威,可在座的這些這些女人心裡,怕是沒有一個會覺得舒坦的吧?
夏無霜對這個拿腔拿調、間接逼死閔柔的女人也全沒有好感,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間的碧玉珠串。閔柔當年得寵時,一定不是她這個德性。
出於一種說不出的心理,夏無霜並不希望慕寧看到她,於是揀了個和她隔得遠遠的僻靜角落,安靜地坐下。
又等了一會,戲臺上已經有青衣的小廝開始臺前臺後地進出,忙著搬道具,樂班子裡吹拉彈唱的好手也陸續坐好了,眼看就要開戲了。
這時,人群裡響起更大的喧譁聲,原來是趙之闌來了。幾天不見,他還跟從前一樣妖魅,死死地粘住了夏無霜的目光。臺上所有藝人,臺下所有女眷,齊刷刷地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念著祝禱之辭。
夏無霜也混跡在賀壽的大軍之中,口中含混不清地念著,一雙眼睛卻只定格在一個人身上。
他是跟穆王一起出現的,就站在他的右手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附和眾人的人。
他今天穿著淡紫色的錦袍,腰間束著鑲嵌白玉的明黃腰帶,頭上戴著銀玉玲瓏結髮環,配著唇邊略顯懶散的笑,愈發顯得玉樹臨風,英氣逼人。
見鬼,他在流風軒時,從來不會做這樣的打扮,也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笑。
他看了一眼戲臺,回眸,然後斜斜地瞧了一眼觀眾席,夏無霜覺得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害的她連心跳都慢了一拍,他卻很快地收回了,重將注意力轉到趙之闌身上,專注而溫柔。
夏無霜看著他,忽然覺得悲哀。她在看著他的時候,他卻一直在看另一個人。過去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
如果一直是這樣,那麼她心中的那般執念,又有什麼意義?在這個無心於她的人身上,她又有什麼妄念可以實現?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夏無霜嚇了一跳。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竟然對一個男寵抱有非分之想?
不不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對他所有的,無非是姐姐對於弟弟的關心而已,雖然身體年齡比他小,可是心理年齡卻比他要大好幾歲,頂多就是女性特有的母性氾濫了,將他看得比常人重了些而已。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司牧狐和她,沒有可能性的……
“開始吧。”
正在胡思亂想間,卻見趙之闌已經就位,司牧狐當真是坐了他左邊,最為重要的位置。
戲,正式上演了。
胡琴開始咿呀作響,梆子鼓也咚咚地敲了起來,夏無霜卻感覺得到,這聽起來喜慶祥和的樂聲背後,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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