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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脫軌

烎炛宮

小鸞醒來時覺得全身都痠痛無比，頭也是昏昏沉沉的，想起身卻發現一直手臂橫在自己胸前。而且感到有人睡在自己的旁邊，她轉頭一看，眼珠都要瞪出來了，雙手捂著自己的嘴怕自己叫出來，驚動了那人。塵不染，竟然裸著身子抱著自己，她發現自己也是赤裸裸的。現下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來了，這……這一定就是個春夢。昨晚不是和雨靈他們去了天香樓的嗎？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在塵不染的床上，我的老天啊~！難道是自己酒後亂性了？

塵不染這時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小鸞雙手捂著嘴，一副嚇傻的表情。“看你這副蠢樣，是不是忘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小鸞聽塵不染此說，馬上嚇得抱著被子往床裡一縮，小鸞忘了此刻她與塵不染抱著一張被子，塵不染的身體一下裸露了出來，小鸞馬上尖叫一聲，“啊……！”然後把被子罩住頭，塵不染唇角淺淺一笑，然後和小鸞拽起了被子，兩人便開始玩上了較力的遊戲了。

“你若再不放開被子，我便叫玉煙她們都進來把你挖出來。”塵不染放開被子衝著小鸞道。

小鸞被這話一驚，拽著被子挪到床尾，然後把偌大的被子蓋住塵不染一部分。“我……我昨天可能是喝多了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求你別把這事說出去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此刻的小鸞已經是慌亂無比。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玩玩便丟棄的東西？那你昨天為什麼招惹我？”塵不染聽小鸞說要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後，便心生怒火，死丫頭！竟敢說當什麼都沒發生？他下了那麼大的決心，拋棄了琳琳，違背了與她當年的承諾幫她解除了媚藥。如今她竟然說當什麼也沒發生，她這丫頭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做了什麼，我就記得我昨天和你們在天香樓，我喝了兩杯酒便開始發熱，然後……然後的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小鸞傷心的抱著被子哭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塵不染看著小鸞的樣子一嘆氣，把她拽回床頭抱回自己的懷裡。“你真的這般的蠢嗎？你知不知道你的清白已經沒有了，若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話，你這輩子也是嫁不了人的，我怎麼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呢？”塵不染的語氣十分的溫柔。

“不……不用，我真的不要你負責的，你就要成親了。我這輩子可以誰都不嫁的。真的，我一直待在宣若殿便好了。”小鸞想推開塵不染可是推不開他，便在塵不染懷裡道。其實她早以想好，這輩子誰都不嫁，在宣若殿了此殘生便好了。

“鳳驚鸞，你把我當什麼人？你又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塵不染雙手拽著小鸞的肩膀，讓小鸞與她對視。不明白小鸞為什麼這般的不接受他，是因為心裡沒有他媽？可是昨天她呼喚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我不用你犧牲你自己的幸福來將就我的，我……我本來就沒想嫁人，並不在乎這樣的事情。”小鸞不想只是因為發生了這般不該發生的事情，他就要對自己負起責任而拋棄公主。

“犧牲？鳳驚鸞，別告訴我你還不明白我的心。你覺得若我不願，誰能讓我犧牲。”塵不染死死的盯著小鸞的眼睛。

“我……我是個人族，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我的生命只有這幾十年，我會老去，到時候的鳳驚鸞只是個風年殘燭的老人。怎樣陪伴於你？我不想因為我的貪心換來你以後的痛苦。你又明白不明白我的心呢？”小鸞看著塵不染，淚不停的留著。

“你心裡的塵不染是什麼樣的？就是個只在乎身份地位，韶華容貌的膚淺之人嗎？那我又怎麼會愛上你？如果我在乎這些，那你鳳驚鸞無論如何也入不了我的眼，讓我為你犧牲。為什麼你總是要逃避，不去看清我的心呢？”塵不染的眼裡傳達對小鸞的愛意，他希望小鸞能懂得自己的心，不要在這般逃避下去。

“你真的……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你知道嗎？我不怕你不愛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我怕你說愛我後又不要我了，厭棄我了，那樣我便真的要心痛而死了。”小鸞淚眼的看著塵不染。

“愛了便是愛了，我是曾經逃避過，糾結過。可是從未停止過喜歡你，從未停止過對你的思念。昨日聽見雨靈她們說要把你嫁與千君時，我知道我便無法放開你了，想來那酒是被琳琳下了藥的。我便順利成章的得到你。”塵不染認真的說著。

“那大公主呢？她能同意嗎？你和她是有婚約再身的。如果她知道了又會怎樣呢？”小鸞想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