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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駭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貼著牆把自己隱在暗處。
一抹修長的身影,靜靜地倚在窗臺前,全沒了白天的狷狂和輕佻。
“怎麼又來了?”唐意不滿地反手掩上房門。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彼此的身份還是小叔子和嫂子,怎麼看都透著詭異。
“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唐意揀了張椅子坐下。
“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我要知道,也就不用呆呆地坐在這裡了?”唐意聳聳肩,答得極不負責。
“你!”連碰兩個釘子,澹臺文清惱羞成怒,恨不得捏死她:“別以為世上就你聰明!我東晉有的是人材!”
“嗯哼~”唐意身體放鬆,仰靠在椅背上,不願意與他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你那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本王?”澹臺文清炸了毛似地跳起來,瞪了她半天,忽地軟了:“有沒有,我能做的?”
說了半天,總算講了一句人話。
“嘿嘿,”唐意樂了,烏溜溜的眼珠靈活地一旋,綻了個發自內心地甜美的笑容,目光閃閃,神情詭譎地盯著他:“我說有的話,你一定會做?”
女鬼夜行(一)文 / 一溪明月
“你確定要打扮成這個蠢樣子?”澹臺文清臭著一張臉,陰陰地看著面前的唐意。
“怕蠢就不要跟著來~”唐意一身太監的服飾,正滿頭大汗地咬牙與頭頂上的撐子奮戰。(注:撐子:一般用銅枝,鐵絲纏繞而成,是古代女子放置在頭頂,做頭髮造型的用具。)
她只要他弄道具,可沒想過帶著條尾巴去勘查地形——開玩笑,兩天後破不了案,她的人頭就要落地,不預做打算怎麼行?
他自己死乞白賴硬要跟,現在來怪她?
澹臺文清環著胸,見她把那滿頭青絲扯得七零八落,終於看不過眼,低咒一聲走過去,粗魯地撥開她的手:“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低頭,嘗試著地把繞在撐子上的秀髮一絡一絡解開——可惜他也是生平頭一遭做這種事,因此效果不彰。
唐意按住被扯得生疼的頭皮,怒目相視:“痛痛痛,你輕點行不行?閃開,老孃自己來~”
“老孃?”澹臺文清手下用力,按住她的頭,不使她亂動,嘴裡回敬:“嘖嘖,看你的言行,活脫脫一民間潑婦,哪有半點傳說中的端莊高貴?”
“彼此彼此~”唐意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我看王爺的舉止也不怎麼具備皇室的優雅氣……啊~你想殺人啊?”
澹臺文清繞下最後一絡秀髮,把撐子隨手扔到桌面,吁了一口氣:“行了~”
唐意揀了把梳子,將亂蓬蓬的頭髮梳理順暢,三兩下挽了個巴巴髻,隨手自桌上抽了枝簪子插進去固定,再把那頂黑漆漆的帽子往頭上一罩,終他眥牙一樂:“嘿嘿,象不象?”
“不象~”他撇唇,半譏半諷:“後宮裡哪有你這般清俊漂亮的閹人?”
也對,雲清歌這張臉的確太過招搖。
唐意摸摸臉頰,快步走到妝臺,取了粉盒出來,胡亂抹了些粉在臉上,再轉過來:“現在呢?”
“饒了我吧~”他嚇得駭叫:“本王還想多活幾年~”
“那就成了~”唐意揮袖,隨意在臉上抹了幾把,白粉簌簌而落:“反正烏七抹黑的,也沒有人看見,湊和著得了~”
若被他知道,她易容的功夫其實極高妙,以後如何跑路?
澹臺文清死死地瞪著她,無語。
“你若是怕被人識出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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