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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將看熱鬧的婢女太監圍在了外面,溼漉漉的青石板上跪著一名瑟瑟發抖的粉裝婢女。
“情況如何?”宣墨大步過來,士兵自動讓開一條路,他問的是剛檢查完屍體欲起身的那名老者太醫。
冉竹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骨頭早已燒碎,面目全非毫無形狀,想認出來是否是白靜,難如登天。
“回皇上,這屍體燒焦嚴重,微臣一時難以辨認其人真實身份。但看著燒焦的體型來看應該屬於男子才對。”太醫跪地拱手回答。
一聽說男子,宣墨和冉竹都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除了這具焦屍,王太醫可還有其他發現?”宣墨沉聲問道,目光在這四周巡視起來,期冀能尋找到白靜的身影。
“這四周並無火油等可燃東西,微臣懷疑這屍體是自燃而亡。容臣斗膽問一句,皇上您的寶玉可在身上。”
“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疑點?”宣墨聽到這話面色微沉,轉移了話題。
王太醫從懷中掏出一張發皺潮溼的紙,遞給海生,恭敬答道:“這是那婢女這附近發現的,因昨夜下雨上面的圖案早已模糊。微臣不能斷定此紙張與此案有關……”
海生將那張早已糊的化不開的紙手捧到了宣墨面前,宣墨本是深不可測的眸光裡突然蹦出駭人的戾氣,只見他抬手一揮冷冷吩咐道:
“來人,將冷管事押入刑部水牢,朕要親自審問。”
冉竹倏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望著滿臉冰霜的宣墨,微張的發白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都沒說在眾人驚愕猜疑的目光中任他們押了下去。
宣墨盯著眼前那一團暈白輪廓,被雨水泡的早已模糊一片,但他還是認出了這是冉竹時常閒畫的優曇花。
第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四)
鳳儀殿內龍鳳紅燭堪堪才燃燒了一小半,宣墨半靠龍塌床邊,望著早已被婢女整理乾淨的房間,眉頭深深皺起。
昨夜百官勸酒,他喝的十分盡興,回殿內之後房間裡漆黑一片,他本想傳人點燈,可卻聽到白靜阻撓的話語。如今看來昨晚是那冉竹學了白靜的聲音,而自己酒氣上頭也並未多加註意聲音的不對勁。
當時他以為她是歡喜嬌羞,時而她早早蒙著喜帕躺上了床,他也當她是無聲邀請。
如果白靜昨晚就被擄走了,那他自己解下來的寶玉又是何時被偷的?
昨夜他不知為何**難耐非常,若是記得沒錯應是折騰了冉竹一夜,她哪裡來的時間偷走寶玉?
思及此,宣墨面色一沉,稍抬額角望著不遠處的描龍翠金屏風低聲叫道:“蒼夜。”
“屬下在。”屏風後竄出一道素色人影,跪地迎道。
“昨夜,你可有什麼發現?”
地上的人聽到這話,似是想到了什麼,略黑的國字臉上一片微紅。半晌,見他雙手抱拳,開口道:
“皇上是人中之龍,龍體健壯,豈是常人能及。他日必定子嗣綿延,興我大宣朝。”
宣墨聽這話,眉毛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尤其是那‘豈是常人能及’六字,這話竟從老實耿直的貼身暗衛蒼夜嘴裡說出來,只能說明昨晚戰況是多麼激烈。
“朕問的不是那個。”宣墨微撫額角,沒好氣道。
宣墨不悅的口氣令蒼夜腦袋立馬清醒了過來,壓著嗓音回道:“屬下跟著皇上進了殿裡,房間裡漆黑一片屬下看不清床上是何人。後來皇上與冷管事……屬下覺得實有不便曾出去了半刻。但也未敢走遠,這期間並未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
宣墨聞言,陷入了沉思。照蒼夜這麼說,這一夜除了冉竹並無其他人偷偷潛進來過,寶玉是他上床後才解開。能碰的只有冉竹一人,這寶玉除了白靜和他外,誰碰必然自燃而亡,她是怎麼藏起寶玉的呢?
而海棠軒裡的那具焦屍亦是夜裡發生。王太醫書說的沒錯,骨頭燒碎成渣,這定是寶玉的緣故。若不是昨夜雨勢頗大,恐怕早已自燃成灰了。冉竹畫的優曇花樣為何會出現在那焦屍的附近,那焦屍是誰,她和那焦屍又是什麼關係?
白靜失蹤,寶玉下落不明,他一下子丟了這天下最重要的兩樣東西。而這一切謎團,皆出在那個冉竹身上。
想到這裡,宣墨腦海裡便出現早上她穿著裡衣,一臉心虛發白的面容。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到一米遠處檀木支架撐開的平整的皇后喜服,微卷的領口下一簇白色優曇花霎時令宣墨眸光怒氣大盛。
哼,好一個夢遊,朕看是早有預謀!
“此事甚為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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