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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用錯人身上了。
“回皇上,奴婢聽到他臨死時的遺言,待看到這周圍的百姓百姓,頓時想到了一句話。”冉竹嚥了口口水,艱難開口。
城牆上未有聲音傳來,靜靜的似是除了風聲這天地間便只剩下冉竹一人。
但冉竹知道他在,那獨特的幽然冷香是這世間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竇娥六月曾飛雪,妾命如絲輕易絕。今夕斷頭冤出口,百姓鐵石斷無血。”
話語乾啞破碎,輕聲話語剛一出口似是就被風聲帶走掩埋。遠處菜市場刑場前圍攏的百姓依然多如潮湧。
良久,就在冉竹真的以為宣墨離開的時候,他忽的開口:“你是說朕冤枉了你,看來朕今天的這番苦心是白費了。”嗓音冷冷,帶著一絲死亡的氣息。
冉竹聽到這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了,心頭倉惶間似是看到下一個被斬首的就是她。
輕塵,如若我就這樣死了,我但求你以後永遠也別恢復記憶……宣墨抬眼看著眼前景象,以往殺伐決斷那是在戰場上對陣殺敵,他從不手軟。可今天看到自己的子民對死亡一事竟然顯得如此興奮,這著實是他訝異的地方。
不管此人是罪犯還是普通人,畢竟死亡是一件讓人無法快活的事情。他大宣朝的百姓何時變得這麼冷血了?
他自然懂冉竹那兩句話的意思,心頭掠過一絲愧疚。其實昨夜他冷靜後分析了一番,覺得箇中疑點眾多,各個罪證都十分明顯的指向冷冉竹,反而將這個案件露出了破綻之處。
他如今只是將計就計,既然暗處密謀之人希望看到他將冷冉竹判做罪魁禍首,那他就做給這些人看。他們放鬆警惕之時,他才可暗裡加快人手調查儘快突破。
希望這女子能在這城牆上撐到他查出寶玉和皇后下落的那一天。
宣墨低頭看著眼底下的冉竹,只見綁著她手腕的麻繩早已被鮮血浸透,更有暗色的血斑順著她碧藕般的臂膀一路停留。她置於半空中一動不動,宣墨除了看到她頭頂處陽光折射下黑髮的光暈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活人的氣息。
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宣墨腦海裡快速閃過一些模糊畫面,可他卻什麼都看不清。忽然胸口處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下,劇烈的痛楚急如閃電。他不由伸手捂住胸口,一時間腦袋上大汗淋淋。
城牆上咚的傳來一聲脆響,驚得冉竹再次睜開了眼,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幾名官兵駭人的聲音語無倫次的響起:
“皇上?皇上!快來人,快去傳太醫,快去……”
第九章 妾命如絲輕易絕(五)
冉竹拼仰起頭甩開眼前長髮欲要看清頭頂上方的狀況,奈何只看到人影憧憧,與來來回回凌亂奔跑步伐的急促聲。宣墨的突然昏倒令她一時亂了心智,拼命扯動手上的繩索只想爬上城牆就醒他。
一時間老百姓老遠就看到剛才還如死人般不動的囚犯忽然就如抽了筋發了羊癲瘋一般在半空中劇烈怪異扭動……
宣墨的突然倒地昏迷嚇煞了守城的官兵,皇上一人隻身前來這城門本就是怪事,此時又突然昏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大家腦袋必先提前搬家了。
正當眾人六神無主的時候,城牆附近響起一聲乾啞晦澀的聲音:
“你們放我上去,我能救皇上。”
這一話語無疑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救命草,眾人紛紛四處張望。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以為是身邊人所說,卻只看到彼此不約而同的搖頭。
這時值班的那虯髯大汗忽然想起城牆下還綁著一個女囚犯,他急忙探頭,入眼看到一張蒼白的面容,嘴唇乾裂,可雙眸焦急如火。
“剛才那話可是你所說?”士兵問道,希冀的面容上又充滿了不確定。
冉竹艱難的點了點頭,嚥了咽口水,溼潤了下如著了火般的喉嚨,開口道:“你拉我上去,我通醫理,皇上突然昏倒十分危急,一刻也耽擱不得。”
其實冉竹那句所謂通醫理只是a一時心急出的下策,她從小通曉百花奇草特性,所謂藥材皆取自於花草間,若是簡單病症她還是能治癒的。
只是宣墨的突然昏倒令她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想上去陪伴在旁。
此刻隨行官兵也都來到了城牆口,看到是一囚犯說出此話,心中焦急之時又生出幾分猶豫,先不說這女子話語裡幾分真假。就算是真萬一這女子藉此理由欲對皇上不軌,這不僅是掉腦袋,那簡直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眾人頻頻相看,似是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同樣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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