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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莫大人,小的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求大人法外開恩饒小的們一命啊。”施旺霸的手下見他說不清話,其中一個急忙說道。
“所奉何人命令,從實招來,若屬實,本大人可從輕發落。否則,大宣朝律令你們是知道的。刑部官員若濫用私行,所從旁協助之人不論是誰,一律處斬。”莫尊景冷聲道,修長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拉長了身影,恍若修羅地獄。
莫大人,他原來姓莫。冉竹在心裡默默叫道,終於知道離開竹屋後她總覺得心裡缺了什麼,原來是他的名字。
“大人饒命啊,小的們只是聽侍郎大人命令而來,只是聽他提了一句上頭有指示今晚要大刑伺候一個女人。其餘小的們真不知道啊。饒命啊大人。”還是剛才的人回答,對著地上猛的磕頭,似是極為懼怕莫尊景。
莫尊景抬眸冷冷看向還在嘴裡摳著東西的施旺霸,眉頭皺起,無奈問道:
“疏影,你給他吃的什麼?一股怪味。”
“剛才來的匆忙,大黃的飯後排洩物沒來得及扔就帶過來了,順手賞給他羅。”疏影聳聳肩無所謂道。
莫尊景伸手捏了捏眉心,心中大感無力,竟開始懷疑三月前出遊時是不是應該眼睜睜看著從天而降的疏影掉進河裡隨後淹死算了,想起府中這三個月被他鬧得雞飛狗跳,府裡下人都拿看鬼神的眼光躲避他……在看看施旺霸嘴裡的東西,心裡既犯嘔心又覺得哭笑不得。
可若不是他忽然派人來通報冉竹被打入大牢,正在大理寺查案的他也不可能趕得過來救下冉竹。
雖然還是遲了。
想到此,莫尊景的目光落到冉竹顫抖的十指,那是由於痛楚所無法抑制本能反應。鮮血正從每根手指頭中間汩汩流出,染紅了她的雙手,順著柔弱無骨的素腕浸透了薄紗白衣。
她坐在凳子上腳邊躺著被她鮮血沾染的夾棍,面容平靜,可拱起的身字正說明她此刻正極力忍著痛。
莫尊景瞳孔縮了縮,心頭泛起一陣陣心疼,恨不得將她狠狠塞進懷裡抱離皇宮,再不讓她受苦遭罪。
他的目光在冉竹身上停了停,終究還是將有些話咽回了肚子裡。
莫尊景將冉竹犯罪的緣由細細問了一遍施旺霸的手下,心頭梳理一遍便明白了今夜她受此大刑的原因。
一旁的施旺霸此時才將嘴巴里東西摳乾淨,他從地上爬起來,一副狗急跳牆的怒極神色:
“少卿大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進來打人,未免有失你們大理寺平日嚴謹風範!”
莫少卿!冉竹陡然抬起頭看著側身對著自己的男子,王太醫說過檢查出焦屍是女子的正是他,亦是他發現了白玉簪,而她才得知了露蟬的離世。
他是多景樓的老闆,更大的身份卻是大理寺少卿,可還有她不知道的……
“那你覺得,是這殺頭的濫用私行大罪嚴重,還是這所謂的作風會死人?”莫尊景優雅的看著手指,對施旺霸的威脅不屑一笑。
“我們是奉命行事,提審冷冉竹,是她拒不合作這才動用小小刑罰。怎麼就濫用私刑了?”施旺霸害怕的嚥了下口水,可嘴上卻不輸陣勢。想到身後撐腰的人,他膽子不覺大了幾分。
“哦?奉命行事?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還是你覺得那個給你命令的人能夠保得住你的小命!”莫尊景斜睨了施旺霸一眼,嗤笑冷道。
短短几句話,令施旺霸臉上再度浮現驚懼,他看的出莫尊景已經猜出了給他下命令的人,是故抬出皇上來震懾他。
這個天下,真正的主人是大宣朝皇上宣墨,而莫尊景不僅身兼大理寺少卿一位,更是權傾天下的莫宰相的獨子!
光是這兩條,施旺霸忽然覺得一個過氣的德太妃越發不能保障他的小命,心裡直為攬了這差事而後悔。
這麼半天一折騰,刑具室四方的窗戶上透出了天色微亮,外面隱有鳥鳴啾啾狗吠聲傳來。
莫尊景心知此事見好就收,深查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他揮揮手冷道:
“今日之事且先給你記上一簿,他日若再放,定斬不饒。”
施旺霸一聽此話一臉大喜,急急嗑了幾個頭帶著一幫手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刑具室。
“疏影,你可有辦法治她的手傷。”莫尊景蹲在冉竹面前,口氣滿是心疼。
“我昨夜在刑部附近和大黃散步,怎麼可能帶藥?要不然我現在回去拿藥?”疏影攤開雙手,問道。
“啊,我大黃還在樹上拴著呢。她的手傷你放心啦,我包給你治好。尊景咱們走吧。”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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